我与他算得老情人,满打满算,两年多未见了。
他曾是最俊的护院,时下我看了,不过尔尔。
他原是来求我借钱的。
可笑。
钱是我的命,你这人敢来索命?
他走投无路,这段时日,尽是蹲守缠我。
我让严画去打探,他不知何时沾了赌债,赌坊的人上门讨债。
尚书大人甚觉下人管教无方,将他扫地出门。
天道好轮回。
但我也懒管他,仍由他行径过当。
严晤如今在府上时间越来越少,我还是从严画口中得知。
传言,严晤与尚书那边闹得不愉快,这边正与户部侍郎的二女谈婚论嫁。
听到后,我便赶忙把妆台下的银钱拿出来,数了半晌,心才回了肚里。
我的定心丸在这,我就不怕。
哪怕,哪怕赶我走。
我若往常,准备坐马车前去布庄。
还没上马车,江望笙不知从哪跑了出来,似是被逼绝路,也不管那么多。
大声嚷嚷道「见春,你我曾经有青梅之情,若不是小姐棒打鸳鸯,你我本是夫妻,如何你舍得看我如今没了性命?!」
我听得快气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
我还未开口骂他,只听「哦?我家的妾为何舍不得?」
一只指节修长的手撩开了马车的帘子,见严晤半张脸隐在车内,晦暗不明。
我不寒而栗。
江望笙急红了眼,大骂「要你管!你是什么人!」
我还未开口,严府的四个护院冲上前便将他捆住,口中塞了白布。Ɣż
严晤信步从马车中出来,对我笑道「本想陪见春你去布庄看看,现下,我看还先得处理好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