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夏宜被乔时翊托起, 两条修长的腿悬挂在他腰间,跟着他的步伐晃动着,她不知道乔时翊走了几步, 再次被放下背后是柔软的被褥, 男人单手撑在她耳侧,一手虚扶在她胯部, 微张的唇移到她耳旁,沉厚低迷的嗓音在一点点摧毁丁夏宜的理智。
“哥哥给你讲故事听, 好不好?”
丁夏宜痒的缩缩脖子, 肌肤传来的酥麻感爬满全身, 再掀开眼皮双眼像蒙上一层水雾, 两颗晶莹的玻璃球迷离的望着乔时翊, 被他吻的微红的双唇微微张开,娇羞的应了个单音。
“好。”
事已至此, 情动之时, 她不是小孩子, 自然感受得到乔时翊此刻体内的无名躁火, 知道他提出讲故事绝对醉翁之意不在酒, 可她还是点头了。
丁夏宜印象中乔时翊一直很温柔很有耐心,尤其在她六岁那年给她讲故事时, 低眉顺眼的模样恍惚让丁夏宜失了神。
“森林里住着小兔子一家和一只狐狸,今天狐狸出门散步, 可走着走着他肚子饿了。”
故事徐徐展开, 丁夏宜的注意也被故事内容吸引了去, 直到感觉扶在她胯部的手缓缓移动, 他的指尖像一片轻盈羽毛,轻轻从衣摆飘进, 在腰间巡逻,所到之处酥酥痒痒的。
丁夏宜忍不住扭了扭腰,就又听见乔时翊的声音。
“小夏至猜猜看,狐狸会去吃什么呢?”
丁夏宜浑身颤栗着,没有分心去思考,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她的头摆了一个弧度,刚转回来时嘴唇贴下两瓣柔软,乔时翊在她下唇舔了舔,像在品尝一份美味的餐点,意犹未尽的一下接一下,动作缓慢又极其磨人。
他微抬头,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头,嗓音低沉,“狐狸最爱吃棉花糖了。”
“吃过棉花糖后呢?”
丁夏宜单纯只是好奇故事进展,没曾想这个问题一问出倒有几分催促乔时翊继续的意思。
当事人浑然不觉,恍神之时耳垂被湿润包裹,乔时翊使坏地伸舌舔了下,感觉怀里姑娘身体紧绷,才又开始新一轮进攻。
“一个棉花糖怎么能满足的了胃口大的狐狸呢,他继续走啊走……”
他讲故事的语速抑扬顿挫,富有情感,神不知鬼不觉羽毛飘到丁夏宜后背,扣带被单手揭开时,丁夏宜身前一片凉意。
她想去按住他的手,脊背却猛地一僵,耳畔传来乔时翊含混不清的声音。
“他看见了果冻,于是又开始品尝起来。”
“唔……”
床褥上的脚背绷的很直,脚趾因这陌生又愉悦的体验而蜷缩起来,双手不自觉攀上乔时翊脖子,从紧抿的唇焦溢出旖旎的音节。
乔时翊的理智被她又娇又软的哼唧声击倒,发了力吮吸、辗转,两团高山上的雪球被他握着吻着,形状变换,一点点将丁夏宜神志抽离,带着她进入一片陌生的领域。
“吃饱的狐狸继续向前走,在拐角处看见了小兔子的家,恰逢兔妈妈出门了 ,家里只有小兔子一人,狐狸走前去敲门。”
南城的气温要比宁城高,加上夏天丁夏宜不爱穿裤子,来南城带的换洗衣服多为裙子。
长及脚踝的裙摆不知什么时候钻进一片羽毛,羽毛带了热意扰乱了丁夏宜理智。
乔时翊手指勾稔,即使隔着一层布料丁夏宜也被吓得合紧双腿,警惕又敏感。
作恶的男人还趴在她耳边低语,说话呼出的气裹挟在她红透的耳垂。
“他敲响门,问小白兔我可以进去吗?”
他边说手指边继续动作,感到指尖黏糊糊的,乔时翊唇角翘起一抹弧,“小白兔家的水龙头坏了,狐狸想进去给她修,妹妹觉得要让狐狸进去吗?”
丁夏宜浑身颤栗,连说话都带了她没察觉的软,“狐狸为什么会知道……”
她受不住对方的动作,环着乔时翊脖子的双手颤抖了下,接下来的话乔时翊帮她接下去,“因为小白兔家的水漫出来了。”
说着,乔时翊又吮了一口高山上殷红的果实,“嗯?原来小白兔也等不及了吗?”
丁夏宜羞愧于脸,双颊早已经红的不成样子,像朵艳丽的红玫瑰又像颗鸽血红宝石,无论是什么都让乔时翊眼底的火焰愈发茂盛。
两人动情之时,故事也讲到精彩部分,昏昧的墙上倒映出缠.绵的身影,橘黄光调的房内沉吟气息不断涌出,床头的加湿器还在运作,升腾的雾状液体弥漫着暧.昧的缱绻之色。
“乔、乔时翊……”
丁夏宜嗓音本就软绵绵的,这会儿沾上情 .欲更加夺人,每一次撞击从她嘴里溢出的音符都要了乔时翊的命。
他扶上她的脸,俯身吻去她眼角的泪,撩人的问她,“叫我什么?”
丁夏宜轻眨眼睫,“哥哥。”
天空吹过惊天大风,卷起湖面停留的船只,船上的丁夏宜承受不住惊涛骇浪的拍打,险些没抓住支撑摔了下去,好在被乔时翊眼疾手快捞回来,她的身子被他单手翻过,还没等丁夏宜稍作歇息大风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进攻,从后至前吹的丁夏宜头好几次差点撞到床。
葱白似的双手紧紧握着被子,平整的被褥被拽出层层褶皱,说不清又道不明。
“哥哥,哥哥……”
小姑娘试图用哥哥这个称呼唤醒双眼泛红奋然发力的男人,可她不知道,她的每一声哥哥都正正击中乔时翊的点,她每叫一声哥哥风浪就会越猛,直到最后房间里只剩下姑娘绵软的唤“哥哥”和男人粗重的喘息声。
丁夏宜被放过时加湿器还在运作,只是喷洒出来的雾液明显减少。
饱食一餐的狐狸瞧见一动不动的丁夏宜,泯灭的良心终于被找回,低头在她鼻尖亲吻了下,然后把人抱起进了浴室给她洗澡。
洗过澡,乔时翊抱着丁夏宜去了套房的次卧,主卧的床单已经睡不了了。
帮丁夏宜掖好被角,乔时翊刚转过身就被被窝的姑娘拉住手,他稍偏头,看见姑娘双颊仍泛着方才翻云覆雨的红,乔时翊喉咙干涩地滚动了下,“我不走,我去给你开灯。”
他还记得她睡觉不关灯的习惯。
其实丁夏宜的症状没他想的严重,需要开灯睡觉也只是在雷雨夜,可那晚乔时翊知道这件事后,主庭院每晚都亮着灯,不管晴天还是雨天。
当然,这些丁夏宜现在无心去想,稍用力拉了拉,没力气的对他说,“抱抱睡觉。”
乔时翊见她像个小孩一样撒娇,顿时没了法子,无奈叹息一声,他坐回床边,但还是伸手开了床边的台灯才掀开被子躺进去。
他刚把被子盖下,丁夏宜就钻进他的臂弯,双手抱着他的腰,像只小猫一样用脸蹭蹭才安心地闭眼睡觉。
她这一系列不安分的动作做完就睡了,完全不顾乔时翊整晚抱着衣不蔽体的姑娘有多难受。
这一晚发生的所有事都像个梦境。
和丁夏宜分开的这一周,乔时翊静下心来认真想了想,他强迫和她结婚到底对不对,害她年纪轻轻失去了自由到底对不对。
他没有得出答案,所以把丁夏宜从警局带回来后想走,第一次产生了逃避的想法。
他怕他再出现会让她更厌恶,更讨厌自己,没想到丁夏宜居然对他又亲又抱说喜欢他,乔时翊不明所以,又惊又喜,情难控制时邀请她做了一项逾越的运动。
虚虚实实,飘飘浮浮的经历就像一块白云,都不用大风,一阵微风都能把这片云吹走,好像从不存在一样。
总统套房次卧大床上,乔时翊募得睁开眼,一双怔忪的黑眸子紧盯住天花板,两秒后噌的坐起来,发现身旁的被子被掀开,显然是有人走了的模样。
心中敲响警钟,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忍了这么久怎么就不能再忍忍,万一把人吓跑了去哪找去。
乔时翊随手扯过睡袍往身上套,边系腰带边往外走。
丁夏宜昨晚整夜睡的沉,天亮后因为生物钟频繁醒来,再加上浑身酸痛让她睡觉的舒适感下降,翻来覆去怕惊醒了乔时翊才决定起床,她给自己倒了杯温水,温水滑过喉咙,暂时缓解干涸嗓子的不舒服。
杯子还没放下,她感到从后传来的推背感,转瞬落入带有淡淡檀木香的怀抱。
“你怎么……”
乔时翊双手圈在她腰上,力气大的好像要把她融入身体,下巴抵在她肩头,说话前松了口气,“幸好你没走。”
乔时翊不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人,或者可以说他这样的性格从不怕谁会离开,从小的生长环境告诉他不管是谁都会走的,但这样的理性只要遇上丁夏宜,便全部瓦解。
昨晚和丁夏宜做云雨之欢的事他觉得不真实,所以即使睡觉的时候抱着丁夏宜也仍然觉得活在虚境里,以至于晚上做了场梦,梦见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都是一场梦,偏偏醒来没看见丁夏宜,以为被自己越界的行为吓跑了,就连忙追出来。
丁夏宜把杯子放下,在他臂弯中转过身,“我能去哪啊?乔老板这是睡过不想认了?”
乔时翊紧绷的唇好不容易露出笑,抬手捏来捏她的脸,语气宠溺又纵容,“怎么会,就怕你不认我。”
提起昨晚遭遇,丁夏宜怒了怒嘴巴,不满意味浓,“哥哥昨晚一点也不温柔。”
“我的错,”乔时翊把她抱起来挂在腰上,动作之大导致胸口处的浴袍松松垮垮的露出小麦色硬挺的肌肤,“第一次没忍住,要不今晚哥哥温柔一点?”
“骗人。”丁夏宜不信他的话,“昨晚做了那么多次你都说会温柔,结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