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什么呢？”
褚沂川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把带来的饭菜都放在办公桌上。
顾楚白明显有些心虚，不敢说出实话，只能支支吾吾地：“哦，没什么，就是一张普通的照片而已，没藏，就是有点碍事。”
她故意做出好奇的样子，伸手就要去拿：“那给我看看？”
他格外抗拒，直接拿走：“不行！”
拒绝地太过于强硬，顾楚白又怕褚沂川多想，想了想解释着：“没有，我就是觉得拍的不太好看，还是别看了。”
“是吗？”褚沂川狐疑地盯着顾楚白，盯得顾楚白冒起了虚汗，越来越心虚。
顾楚白连忙低下头，开始拆开饭盒转移话题。
就这么平淡地过了一年，褚沂川也逐渐地习惯和顾楚白在一起。
她想着，自己或许的确该做一个最后的选择了。
在那天之后，褚沂川和易茯苓处成了朋友的关系。
经常和易茯苓一起去玩。
这天易茯苓突然冲进褚沂川的房间，看起来着急忙慌的，“褚沂川，不好了褚沂川！”
正在化妆的褚沂川回头看到易茯苓，皱眉询问道：“怎么了？”
“沈玉鸾那个疯子死活不听劝，非要开车撞死谢佳柔！”
褚沂川瞪大了双眼，没想过沈玉鸾为什么会这么做，“什么？！”
在路上的时候，褚沂川打电话给了顾楚白。
顾楚白知道这件事，第一反应就是阻止她：“小玥，不要去。”
褚沂川却不能不管，虽然并不想和沈玉鸾再有什么联系。
但是也不能看着沈玉鸾为自己变成现在这样。
顾楚白无力地劝说道：“我不是不让你和沈玉鸾接触，我只是看你才恢复，不能情绪过度波动，不然容易旧疾复发。”
她微笑着向他承诺：“放心，不会的，我现在的心理状态非常好，不会那么轻易被击垮的。”
他随声附和道：“希望吧，我只是担心你。”
顾楚白的语气，带着掩饰不住的惆怅，还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凄怆之情。
褚沂川见状极其嫌弃，她含糊其辞地说道，“没事，我已经好了。”
他用近乎谄媚的语气说道，“反正我也阻止不了，但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随着一声尖叫传来，人群忽然骚动起来。
褚沂川的车也停了下来，而前面，正站着一个人。
就是谢佳柔，前面的车里，坐着的正是沈玉鸾。
易茯苓大喊着：“沈玉鸾！”
车里的沈玉鸾一顿，朝着易茯苓看了过来，同时也注意到了易茯苓旁边的褚沂川。
一年没见，褚沂川好像又变了许多。
而褚沂川的眼神，却没有丝毫变化。
还是那么的冷淡。
他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谢佳柔，最后还是放弃了撞死谢佳柔的决定。
他下车，来到了褚沂川的旁边。
褚沂川很诧异，沈玉鸾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是后来想想他对自己做的那些事。
好像也没有那么违和了。
褚沂川打断他：“沈玉鸾，你是不是一直觉得你自己做什么都是对的？”
“我不是……”
顾楚白在这个时候，也赶了过来。
褚沂川本来只是把这件事情告诉顾楚白，让他心里有一个底。
没想到他居然会直接找上门来。
顾楚白看着沈玉鸾的眼神极其恶劣，褚沂川感觉下一秒他攥紧的拳头就要挥到他的脸上。
但是和她预料的也没有差错。
顾楚白直接一脚，踢得又准又狠，把沈玉鸾踢倒在了地上。
沈玉鸾捂着腹部咬牙站起，委屈地看向褚沂川。
而面对这样的情况，她脸上也没有半分对他怜悯的神色，一直都是冷眼相待。
难道褚沂川真的已经不在乎自己了吗？
真的像她说的那样，他们之间已经结束了吗？
可心明明那么痛，为什么他还是舍不得放弃。
还是舍不得放弃和褚沂川过去的那一段感情。
他知道错了，为什么褚沂川就是不肯给自己一个反省的机会。
真的……无法原谅吗？
沈玉鸾定定地看着她，眼里全是委屈。
他僵在原地，哪怕再后知后觉，也能感觉到她的冷淡。
褚沂川已经不爱他了。
或者——是爱过。
她甚至连恨都不愿意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