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鸾站在褚沂川和谢佳柔的中间，他掷地有声地回答：“是。”
站在那的褚沂川听到沈玉鸾的这个是，脑子里回放着很多很多她和沈玉鸾的回忆。
这个爱，来的未免也太晚了些。
褚沂川低着头，刚踏出一步，就听见沈玉鸾说，“褚沂川，我爱你，你听见了吗？”
肯定是听见了的。
聋子才会听不见。
可听见了又有什么用，褚沂川没有回头，只是站在原地，说了一句：“但我不需要了，”
沈玉鸾看着褚沂川头也不回，他只觉得眼前划过无数的白，刺得脑子中的某根弦摇摇欲坠。
他嘴角浮起一丝苦涩的笑，委屈地像是刀片卡在喉咙口，忍着剧痛却不肯吐出来。
本以为事情能挽回，也本以为褚沂川时最心软的那一个。
但是最后沈玉鸾发现，其实心软也是有个度的。
被伤得太深，心也就硬了。
这一瞬，他感觉是如此的漫长，仿佛岁月都停滞，痛苦在不断的蔓延。
谢佳柔和沈玉鸾都站在那，都没有开口说话。
他的内心被一股难以挥去的执念盘踞已久，野心好似一条潜伏的毒蛇，渐渐将他缠住。
越收越紧，令他陷入疯狂的漩涡之中。
他总有一个念想，一个不好的念想。
沈玉鸾总想着，如果这个罪魁祸首谢佳柔死了，褚沂川的气会不会消掉一些。
他总想这么做，但是理智告诉他不要那么冲动，也不要用这种极端的方法来解决。
因为他害怕褚沂川会因为这个更加抗拒他，可好像事到如今，并没有什么别的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了。
谢佳柔被沈玉鸾突如其来的这种咄咄逼人的目光吓了一跳，连忙移开目光，眼珠子不安地转动了几下，然后害怕地跑开了。
可时谢佳柔还是不愿意这么轻易地放弃，毕竟当初沈玉鸾说过会娶她。
她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这一切都是褚沂川的错。
一定是因为褚沂川，所以沈玉鸾才会一直拒绝自己。
一定是褚沂川在两年里对沈玉鸾说了什么。
谢佳柔按捺不住，还是找到了褚沂川的小区楼下。
但是这个时候，正好顾楚白到楼下接褚沂川。
顾楚白看到谢佳柔，他那双微微眯缝的眼睛，半睁半闭着，上下打量谢佳柔，“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来找褚沂川。”谢佳柔也不避讳。
语音刚落，顾楚白不时抬起眼皮斜瞥一眼，眼神慵懒，透着一副不屑一顾之色，“小玥是你能来见的？”
她被他逼视的目光震慑得无地自容，终于垂眸躲闪开来，“但是，我有事情要跟她说。”
“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她现在在休息，我可以帮你转达。”
眼神闪烁间，目光里流露出毫不掩饰的鄙夷之色。
谢佳柔一直低着头，“可是这些事情，和你没有什么关系。”
“和你说不清楚。”
顾楚白毫无怜悯的眼睛里的透着一股子冷漠之色，又不乏威严之意：“我知道你家里以你死了名义骗沈家的钱，所以你想要说什么？”
谢佳柔很是不要脸，竟然说：“我想告诉褚沂川我可以把钱都还给她，我想让她把沈玉鸾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