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几次的接触，冯默宁发现华玥凰这个人根本琢磨不透。
他总是能在正经和不正经中一秒切换。
你以为他在跟你耍浑，他其实是在公事公办。
你以为他是在公事公办，其实不经意间早被他占了不少便宜。
听到华玥凰的话，冯默宁坐着没动，眼底有戒备，但并没有表现得太明显。
华玥凰看出她的防备，斜眼看着她笑，“真的受了伤，不是占你便宜。”
冯默宁看着他眼神平静不接话。
见她不为所动，华玥凰笑了下，转过身让她看后背。
在看到华玥凰满是血迹的衬衣后，冯默宁呼吸一窒，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华玥凰穿了件白衬衣，血迹尤为明显。
冯默宁拧眉，“你挨打了？”
华玥凰衬衣上的血迹是被皮鞭抽过的那种。
一条条的。
华玥凰转回身，没接她的话，勾唇轻笑，“纪经理，你现在能放下对我的戒备心了吗？”
冯默宁提唇，“宋总，男女有别，如果你真的有需要，我可以送你去医院处理伤口。”
华玥凰嗤笑，“你觉得以我的身份这副样子适合去医院？”
冯默宁，“……”
以华玥凰的身份确实现在这副样子确实不适合去医院。
万一碰到认出他的人，指不定传出什么绯闻。
华玥凰话落，见冯默宁不接话，身子往前靠了靠，戏谑，“纪经理，俗话说的好，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恩人？”
冯默宁皱眉，“什么恩人？”
华玥凰，“你邮箱里的视频，王总在你遇难的时候出手帮忙，昨天你那个渣男男友被逮……”
华玥凰越说，冯默宁脸色越是难看。
说到最后，冯默宁紧抿唇角从华玥凰手里夺下了药品袋，“脱衣服，转过去。”
华玥凰轻挑眉梢，“这么信我？都不质问我两句？”
冯默宁汲气，“没那个必要。”
以华玥凰的身份，还不至于拿这点小事邀功。
但冯默宁有一件事想不通，以华玥凰的身份，身边绝不可能连一个帮他处理伤口的人都没有。
在必然不缺人的前提下，他来找她处理，是出于什么心态？
随车冯默宁话落，车内气氛僵了数秒，华玥凰倏地一笑开口，“车里没办法处理，况且我的车停在你公司门口，你跟我在车上，邱林在车下，如果让别人看到……”
华玥凰欲言又止，轻松拿捏住了冯默宁的七寸。
冯默宁盯着他看，心里莫名升起一股烦躁。
是那种事态不由自己把控的烦躁。
她忽然发现，自从她跟华玥凰扯上关系后，她的理智，她的步步为营，全部被土崩瓦解。
冯默宁思考了一会儿后，忽然想到了一句话。
在聪明人面前，你玩不过，逃不脱，倒不如大大方方问问他到底想做什么。
想通这点，冯默宁索性放松了下来，浅吸气后目光真诚地看向华玥凰，“宋总，您到底想做什么？”
华玥凰似笑非笑，“什么想做什么？”
冯默宁神情淡淡，ᴊsɢ跟华玥凰对视，“或者我换个问法，宋总，你是不是对我有兴趣，还想睡我？”
冯默宁问得直接，华玥凰眼睛眯了下，“如果我说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