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冯默宁，邱林一脸尴尬，没立即应声。
华玥凰侧头看他，脸上明显有些不耐烦，“没回来？”
见华玥凰有发火的迹象，邱林连忙回应，“回来了，纪经理人已经回来了，这会儿正在她的公寓。”
华玥凰，“嗯。”
邱林，“您之前让我发的信息我也发了，纪经理还加了我微信好友。”
华玥凰叼着烟正准备俯身上车，听到邱林的话，回过头看他，“回头你换个微信。”
邱林闻言一脸懵，“啊？”
华玥凰上车，坐在车后排，两条大长腿抻了抻，脊背后全是血不敢靠，低沉着嗓音说，“把你的微信号给我，你再去申请一个微信号。”
邱林不愿意，却不敢拒绝，“是。”
几分钟后，邱林上车，开车前往华玥凰的别墅。
车开出一段路，邱林透过内视镜问华玥凰，“宋总，需要给您买点药吗？”
华玥凰下颌紧绷，“不用。”
邱林跟了华玥凰多年，知道他的脾性，怕他生气，又不得不提醒他注意身体，“宋总，我看您伤得不轻，我觉得您的伤口还是需要处理下，万一……”
邱林话刚说至半截，华玥凰掀眼皮从内视镜里看了他一眼。
特别不经意的一眼，却寒意十足。
邱林对上华玥凰警告的眼神，打了个激灵，秒闭嘴，专注开车。
又过了几分钟，华玥凰忽然开口，“邱林。”
邱林，“您说，宋总。”
华玥凰，“找个药店停下去买点药。”
邱林以为华玥凰是突然想通了，笑着接话，“是。”
过了一会儿，车在一个药店门口停下，邱林下车买药。
华玥凰侧头盯着车窗外的车水马龙看了几秒，收回视线掏出手机找到冯默宁的微信发了条信息出去：在干吗？
冯默宁那头没回。
华玥凰看着毫无动静的对话框轻扯了下嘴角，又发：冯默宁，我受伤了。
冯默宁那边依旧没有反应。
华玥凰：养老院的策划书做好了吗？这都多久了？
这条信息发出，冯默宁秒回：给您发邮箱？
华玥凰：好样的。
手机‘滴’的一声，不是微信，是邮箱来了邮件。
华玥凰看着屏幕上跳出来的发件人被气笑，退出两人的聊天对话框点进了邮箱。
冯默宁发过来的邮件除了养老院的策划书外还有一份可行性报告。
说实话，做的不错，而且远远高于他的预期。
但，丝毫不妨碍他找茬。
华玥凰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点了点，切换到两人的对话框：策划书有点问题。
冯默宁：如果方便的话，您把项目负责人的联系方式给我，我跟负责人沟通下问题在哪儿做下修改。
华玥凰：项目负责人就是我，半小时后下楼，我在你们公司楼下等你。
收到华玥凰这条信息时，冯默宁正在喝咖啡。
冯默宁看向手里的咖啡杯，脑子里闪过一句话：咖啡不苦，命苦。
半小时后，命苦的冯默宁拿着养老院的策划书和可行性报告出现在办公楼下。
看到站在车外的邱林，迈步上前，“邱助理。”
邱林面色坦然，想到之前微信的事，内心尴尬的一批，“纪经理。”
冯默宁问，“宋总在车上？”
邱林，“是。”
说完，邱林主动帮冯默宁开车门。
冯默宁微笑道谢，弯腰上车，刚落座，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下意识抬头朝华玥凰的方向看去。
四目相对，华玥凰手里拎着一袋处理伤口的药品，薄唇半勾，“纪经理，先帮我处理下伤口，然后我再看你的策划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