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一定,阿兄不知从哪翻了一堆心法兵法,日日教我,说学了这些就能长心眼不怕季知节算计。
季知节也在畅通无阻地出入我家了,只不过每次来阿兄都在一旁盯着我俩。
季知节拎了一堆话本子来的时候,遭到阿兄满满的嫌弃,说就是季知节带坏了我。
阿兄嫌弃完后突然贱兮兮地凑到季知节身边:「季知节,你若是娶阿岁,可就得叫我阿兄了。」
「阿兄。」
季知节喊得快,阿兄却是一滞。
季知节笑着又唤了声:「阿兄。」
阿兄伸手扯季知节的脸皮,不可置信问:「季知节,这还是你吗?」
我扒拉开阿兄,将季知节护在身后,怒道:「阿兄,你不能总欺负季知节,不就是个称呼嘛,以后让沈知节叫你阿兄,你叫他小叔,你俩各论各的。」
季知节揉了揉我的发顶:「阿岁,无碍的,毕竟我年岁大了,能娶你已是福气,你若是喜欢,我日日唤他阿兄也是值得的。」
我恨铁不成钢地瞧着阿兄,伸出小指:「你的心眼儿就这么大点。」
我拉着季知节转头就走,阿兄在身后怒吼:「季知节,你就演吧!!
「岑穗岁,你也信!!!」
大婚当日,阿兄背着我上花轿时,哭得涕泗横流。
我都没顾得上哭,光安慰阿兄了,可阿兄抽抽得我心疼。
我实在没忍住,拉住了要上马的季知节,哀声问道:「你能顺手把我阿兄也娶了吗?」
「他也配得上小爷?」阿兄擂了季知节一拳,「你若是敢对阿岁不好,我就是把笔写烂也要把你从翰林院拉下来。」
阿兄好像脑袋不好,我直接钻进花轿,没告诉阿兄,季知节在家中北街也买了处宅子。
绕京城走了三圈,季知节才让送亲的队伍拐进季府。
季知节拿着喜秤挑下我的盖头后,我瞧着一身喜服的季知节愣了好久。
季知节也太好看了吧!
喜婆的笑声将我拉了回来:「这对新人不要一起愣神了,快些喝完合卺酒,晚上看个够。」
我双颊发烫地接过酒杯,没注意到季知节连耳朵都烧红了。
季知节带着满屋的人去前厅喝酒,梨清刚替我卸下钗环,就有小丫鬟敲门说季知节吩咐人给我备了些吃食,让我先歇着。
我吃饱了仰在床上休息时,醉得不省人事的季知节被人抬了进来。
我忙命人备些热水,准备给季知节擦洗一下,可手还没等碰到季知节就被他攥在掌心。
「好啊,季知节,你装晕是吧?」我轻拍了季知节一下,「难怪我阿兄说你是只狐狸。」
「大好的日子,怎么能陪他们在外面浪费?」季知节猛地起身,「我先去洗漱,阿岁在屋里等我。」
约莫一炷香后,季知节清清爽爽地坐在床边,抱着我按在他腿上,亲了亲我的眼尾。
「阿岁,今日我是什么味道的?」
我红着脸,小声呢喃:「梅子味。」
「喜欢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