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沈言查到地方,跟着过来,又听到了这么一番惊骇世俗的话。
避免她恃宠而骄,得寸进尺,尾巴翘到天上,这些他并不想让孟栀乔知道。
落在两位女人的眼里,他这番举止,算是默认了白音音的话。
孟栀乔的心里的委屈,像是要溢了出来,她辗转反侧,一晚上担心得睡不着觉,这人在客房,不仅睡得好,还有心情过来探班其他女人。
想到这,孟栀乔的心里,又冒出一股酸水,她拍戏这些年,陆言琛来探她班的次数,用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这时导演身边的工作人员过来喊她,孟栀乔一个眼神都没给他,跟着工作人员离开。
看着她无视他的背影,陆言琛有些恼火,半月没见,这人就像全身长出了刺,一点都不乖了。
这场戏拍完,孟栀乔今日在剧组的工作就结束了,她跟着米兰来到车前。
见陆言琛站在两人车旁,米兰一脸惊讶,反应有些大,磕磕绊绊道:“这……是陆总,你好…你好……”
陆言琛轻轻“嗯”了一声,逼人的目光,直接看向她。
孟栀乔没什么反应,扯过米兰的胳膊:“我们回去吧。”
车厢里,米兰一脸八卦的表情:“你和陆总这是什么情况,你们认识?”
她和陆言琛在一起的事情,她从没想过刻意隐瞒,也没有想过高调宣布,这就导致了,有些人知道,有些人不知道。
“不仅认识,还吵架了?”孟栀乔坦然,面上没有太大的情绪。
“这……”作为孟栀乔的经纪人,她大概知道,她家艺人的别墅里,住了个男人,从没想过这人会是权势倾天的陆总,脸上的表情,又是紧张又是吃惊。
她浑身紧绷着,脑子里警铃大作,孟栀乔的手机响了,她掏出手机,看了一眼,递给米兰。
“陆言琛的,我不想接,你帮我跟他说一声,这一周,我行程非常紧,不回家了。”
“这不行吧。”米兰有些胆小,这毕竟是大老板的电话。
孟栀乔根本不给她选择的权利,手机给她时,直接滑开了拨号键。
“乔乔。”陆言琛的声音,从手机里从传来,米兰听见,整个人都愣了下。
“陆总,是我,乔乔的经纪人。”米兰咽了咽口水,哆哆嗦嗦地说着,又拿出孟栀乔行程紧那番推辞,拒绝了他想找人的心思。
这通电话,不到一分钟,就跟着结束了,她还处在能和陆总讲话,自家艺人还是陆总女朋友的震撼中,耳边响起一道清冷的女声。
“他说了什么?”
米兰回过神来:“陆总说让你别生气了,你想演什么就演什么,他这里的剧本,都随你挑。”
“哼,谁稀罕他的本子,我想演什么剧,都会凭本事拿到。”孟栀乔轻嗤一声,嘴上说着不屑,眼底的笑意已经出卖了她。
她经不住陆言琛哄,心里的气已经消了大半。
这边陆言琛在沈言的帮助下,已经查到了米兰住处。
他过来的时候,孟栀乔和米兰正要下楼吃晚饭。
陆言琛就像没看到她身边的米兰,走过去,熟稔地牵过她的手:“我接你回家?”
昨晚还吵架,冷战呢,这会就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孟栀乔低着头,有些不自然地摆弄着手指:“你不是说要冷静下吗?这段时间,我行程比较多,正好给彼此留下空间。”
陆言琛的身形微顿。
孟栀乔的反应与以前不一样,这让他有些不舒服,总感觉事情,在渐渐脱离她的控制。
“还生气?”陆言琛靠前一步,拉近两人距离,抬手替她捋了捋她额前的碎发,动作有些亲昵,还夹杂着温柔。
在这种攻势下,孟栀乔开始缓和,脸上还是假装生气,故作娇蛮:“不行吗?”
这话落在男人耳里,更像撒娇,想让人哄。
“行。”陆言琛轻嗤一声,随即扣住她的腰,抬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
孟栀乔先是挣扎了一下,后腰被人牢牢握住,她立马就乖了,没在折腾。
他就喜欢孟栀乔听话的样子,见她乖乖地被自己握在手中,安抚性用舌尖舔了舔她的唇角。
感受到他动作的温柔和宠溺,孟栀乔仰头回吻着对方,这人身上的气息,依旧是她最喜欢的檀木香,笼罩在她身边,让人想沉溺深陷。
孟栀乔突然气馁——
从她把陆言琛当成救赎那一刻,意味着她已经输了。
她不想去想那么多了。
“阿琛。”孟栀乔伸手,抱住陆言琛的腰,声音有些沙哑,像是受尽了委屈的猫儿:“你只能和我在一起。”
感情这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就算陆言琛比较冷淡,在他身上很少感受到爱意,多数时候,也不顾及她的感受。
至少这人现在还是她的,他们还是彼此间的唯一。
晚上两人回家,陆言琛光裸着上身,从浴室里出来,额头碎发微湿,腰线顺畅留下,隐藏在裤腰里。
孟栀乔坐在床上,看到这幅画面,咽了咽口水,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小声询问:“你和白音音是什么关系?”
陆言琛没有多想,这事也没什么好避讳她的,直接回答了。
“白潇潇是她姐姐。”
白音音孟栀乔不知道,关于白潇潇,北城大学的人,基本都知道,陆言琛和她的一段往事。
孟栀乔在入学的时候,知道陆言琛谈过一个女朋友叫白潇潇。
那时陆言琛上大三,孟栀乔上大一,两人已经分手了,她与陆言琛才能有后面的故事。
“你这算是最佳前男友,替前女友照顾妹妹。”孟栀乔坐直身体,双手藏在背后,紧紧绷着,透露了她的紧张和不自然。
“不是,当初是我提的分手,我答应过可以帮她一次,这次的倾城一角,白音音用了这个机会。”
“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或者解释一下?”孟栀乔有些难受,这样显得她之前有些无理取闹,或者暴露出来,她在陆言琛心里,没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