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坐在沙发上没来得及阻止一切的赵长明看着这一切，一瞬僵硬。
江瓷听不懂，却在能感受到那阵强烈的窒息感。
在听见“心脏捐赠”这四个字后，她只觉得脑中一片轰鸣。
仿佛有什么东西沉寂已久，在此刻破土而出。
随之而来的是无尽的悲戚。
那浓烈的悲伤几乎快要将她吞没。
秦风衍还沉浸在巨大的惊讶之中，于是场面忽然一瞬寂静了下来。
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许久，江瓷无助的阖了阖眼，转头看向了身后的赵长明。
四目相对，赵长明猛然回神。
他缓缓起身，目光像是淬了冰一般，走到江瓷的身前。
秦风衍还沉浸在震惊之中。
“滚。”
赵长明低沉有力的声音响起，说完抬手将门重重关上！
“砰！”
震耳欲聋的巨响回荡在空旷的客厅里。
赵长明看着眼前的江瓷，忽然有那么一瞬不敢看她的眼睛。
“以前的事情很复杂。”
半晌，赵长明终于开口。
他低沉的声音落在江瓷的耳里，雷声轰鸣。
以前？
她的以前，现在就像是在任由旁人撰写。
江瓷大口的呼吸着空气，窒息感却依旧扑面而来。
她瞥见了站在眼前的赵长明，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她知道，赵长明骗了自己。
可是她却连他到底骗了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江瓷忽然觉得自己没有任何必要再去纠结过往种种，反正自己现在就像是一个任人摆布的娃娃。
她看向了赵长明，问：“我不想知道了。”
她什么都不想知道了。
说完江瓷一言不发的转身回到了房间。
赵长明没有跟上，视线落在了江瓷的行李箱上。
她不走了，反正自己也无路可去。
天色暗沉，一切都是那样寂静。
江瓷没有开灯，摸着黑上了床。
她靠在柔软的床垫上，任由那阵空寂在自己的身上肆虐。
江瓷轻轻的阖上了眼，脑海之中一瞬涌上了许多陌生的场景。
那些模糊的画面让她涌出阵阵涩意，却无法辨认。
她蜷了蜷身子，一阵头疼却涌上了身体。
许久，一阵敲门声响起。
江瓷一顿，连带着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一门之隔，赵长明的声音缓缓响起：“江瓷。”
“我知道你现在不愿意相信我，但是……你让我想想，好吗？”
“再过几天就是我的生日，你会在的，对吗？”
江瓷呼吸一瞬有些轻。
不知道为什么，赵长明的声音听上去仿佛是在……哀求着什么。
她没有回答，不知道过去多久，门外终于响起了离去的脚步声。
几乎是同时，床头的手机亮起，在黑暗之中格外刺眼。
江瓷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发件人是一个陌生号码。
上面只有短短一句，言简意赅：“子嫣，我是秦风衍。”
“你看上去忘记了很多事，我会全部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