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楚霖觉感觉自己是疯了。
居然在这儿听她一句一句地往他心里插刀放火。
顾楚霖觉一手摁着她的肩膀吻着,一手抽着腰带。
啪哒!
腰带金属头砸在地板上的声音把温兮兮从迷离的快感中拉扯出来。
他现在这个状态,只怕比先前更凶狠,她的宝宝怎么办?
“嘶!”顾楚霖觉被咬得哼了一声,竟激起他更强烈的欲望。
“顾楚霖觉!”温兮兮用尽全身力气喊了一声。
“乖!叫小叔叔……”顾楚霖觉压低的声线蛊惑的性感。
“顾楚霖觉,再不放开你会后悔的。”
“后悔什么?……嗯?”大掌惩罚似的地在她细腰上掐了一把。
“别……别这样!”温兮兮已经没了反抗的力气,“求你了!”
吻到小东西咸咸的眼泪,顾楚霖觉心头的火烧得更厉害了,“温兮兮,上次你不是挺享受的吗?今天这是怎么了?”
“上次的事只是个错误。”
那天温兮兮喝了不该喝的东西,万不得已才去顾楚霖觉房间找他的。
顾楚霖觉根本没再听她说什么扯下她最后的衣服,眼下的情况他不想再浪费一丁点时间,只想狠狠地折磨小东西。
这小东西太气人了。
“顾楚霖觉,不要让我恨你。”
不要让我恨你。
这话妈妈不止一次说过。
当然。
这话是妈妈对爸爸说的。
爸爸发疯的时候时常会粗鲁地对待妈妈。
妈妈先是反抗,然后哀求,最后丢下这句话。
不要让我恨你。
顾楚霖觉现在还能感觉到妈妈说这话时的无助与绝望。
他那时太小,不知道房间里的父母正发生着什么。
但他暗暗发过誓,他长大后一定不能像爸爸。
只能说基因这个东西太过强大,他以为自己只遗传了爸爸的疯。
没想到也遗传了爸爸的粗鲁。
顾楚霖觉阖上眼趴在她身上喘着粗气,像是缓着劲又像是无声的啜泣。
妈妈恨爸爸的结果是两人一起死在狭小的房间里。
他并不想要这种结果。
虽然他现在还没想清楚想要什么样的结果。
是的,他是被顾家领养的孩子。
“小叔叔不是畜生”顾楚霖觉平息着呼吸道:“生理期不会碰你。”
嘴上说着不碰,身体迟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虽然他并没将所有的重量压在她身上。
“小叔叔!”温兮兮察觉出了不对劲,怕他再发疯不敢多问,想安慰他又挣不开手腕上的领带。
“嗯!”
他缱绻的应着。
“小叔叔!”
她并不敢太撩拨他,只敢用侧脸轻轻在他脸上蹭着示以安慰。
顾楚霖觉被温柔细腻的触感蹭得心软成一片,不自觉地跟她互蹭起来。
“洗个澡早点睡吧!”顾楚霖觉解掉她手上的领带,“就睡我房间,哪也不许去。”
顾楚霖觉扯过被子将她裸着的身体盖起来,起身进了浴室。
听到浴室哗哗的水声音,温兮兮才堪堪松了口气,手松松抚上小腹位置。
好险!
刚才差点就……
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很是可笑。
不是想好了不要孩子,安分的做顾楚霖觉最宠爱的小侄女吗?
你现在这是在干吗?
直到顾楚霖觉从浴室出来时,温兮兮才从纷乱的思绪里拔出来。
顾楚霖觉背对着她在衣柜里找衣服,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水汽,后背如石膏雕刻的肌肉线条绵延至窄窄的后腰,头发上的水肆意地从上面滑过,留下一道道亮晶晶的水渍。
顾楚霖觉穿好衣服没再看她,捡起震动的手机接了起来。
等他走出房门,温兮兮才真正松了口气。
顾楚霖觉接着高助理的电话进了书房。
“人已经送到医院安顿好了”高助理促狭道,“老大,您下手可真够狠的,那家伙最少得在床上躺两个月。”
“嗯!”顾楚霖觉冷冷应了声,“底细查了吗?”
“他是温小姐的闺蜜孟梦叫过去吃饭的,之前追过温小姐”怕自家老大生气,高助理连忙解释,“温小姐从没理过他。”
高助理把事情经过讲了一下,本以为自家老大多少会有点愧疚,没想到半点没有。
“温小姐前两天搬到电视台宿舍住了”高助理又把温兮兮搬家的经过跟顾楚霖觉汇报了一遍。
顾楚霖觉气得天灵盖都冒火,“温兮兮住院这么大的事你都不知道,你现在挺能耐啊?”
这两年顾楚霖觉虽然尽量避免管温兮兮的事,但他嘱咐过身边的人,遇到温兮兮有事一定通知他。
“老大,温小姐是贺行舟送去医院的”高助理跟了顾楚霖觉多年,深知他的尿性,怕被惩罚立即将祸水往贺行舟身上引。
引完高助理在心里默默为贺行舟点了排蜡,希望贺行舟不要死得太难看。
“他?”顾楚霖觉嗤笑一声,没想到他还真惦记上小东西了。
“她生的什么病?”顾楚霖觉问。
“就是普通的感冒发烧,第二天就出院了。”
“贺行舟那老东西接她出院的?”
“是的!”您这么叫一个比自己大半兮的人合适吗?
“然后呢?”
“然后温小姐就搬到电视台宿舍住了。”
顾楚霖觉舌尖在腮的位置抵了抵,小东西还真是不把他当个人。
生病了不告诉他反而让贺行舟那个老东西送去医院,一想到她被老东西抱过,顾楚霖觉就想把她丢进游泳池里洗干净。
想想小东西刚生完病,暂时放过她吧!
顾楚霖觉给高助理下了个让温兮兮搬回清水湾的命令,又骂了半天老东西,把在等他电话的沈夏忘到了脑后。
沈母见沈夏靠在床头握着手机发呆,将刚热好的牛奶拿到她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
“呃!”沈夏回过神来接过牛奶喝了一口。
沈母坐到床沿语气带着审问,“你跟顾楚霖觉到底怎么样了?不是说好了一回国就离婚娶你的吗?你这都回来好几天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
“不是说让你搬过去住吗?他是不是反悔了?”
沈母一句接一句地说着沈夏很是心烦,“妈,你也知道我回国才几天,明天会搬的,顾楚霖觉那样身份的人离婚哪有那么简单。”
“他那样身份怎么了?要是真想离到民政局盖章领证就完事了”沈母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家女儿,“男人都是贱骨头,你不给他点压力他是不会行动的。”
“与其在这儿等他安排,倒不如主动出击,你不主动男人就会拖,拖着拖着就黄了。”
沈母说的沈夏何尝不知,她更知道顾楚霖觉是顺毛驴,给他压力只会适得其反。
沈夏咕咚几口喝完牛奶把杯子递给沈母,隔着被子摸了摸腿的位置,“放心吧!两年前那场车祸我不会白挨的,温兮兮会乖乖把顾太太的位子让给我的。”
沈母一脸欣慰,“这才是我王芳的女儿。”
母女俩又聊了一会顾楚霖觉电话才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