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一个月，段嘉心对曹明泽的心思简直昭然若揭。
但曹明泽，每一次都将段嘉心所有的赠与转手交给戚雅。
所有的事情，都仿佛保持着一个微妙的平衡。
但戚雅和曹明泽都十分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变化。
而这种变化虽然细微，却让人如鲠在喉。
直到这次课间，戚雅在卫生间里遇到了段嘉心。
“戚雅。”戚雅和她微笑点头，转身走出卫生间时，段嘉心叫住了她。
“曹明泽喜欢你，对吗？”段嘉心咬着下唇，满是难过。
戚雅静静地看着她她，没有说话，没有回答。
但这无声近乎默认。
段嘉心露出一个略带伤感的笑容，低着头喃喃自语道：“我就知道……”
没关系，十年后，他会爱上你的。
最终的赢家还是你。
戚雅自嘲一笑，在心里默念着，转身便要离开。
“那你喜欢他吗！？”走到拐角处，段嘉心的声音又传过来。
她脚步顿了。
还喜欢他吗？
戚雅觉得自己都有些迷茫。
她沉默着，思考着，看着走廊外的一只麻雀，她忽然想明白了。
重活一世，真的还要沉浸在这些没意义的事情上吗？
她现在，不该想这些。
而曹明泽，也注定不会属于她。
如果这是一段没有结果的爱情，她已经体验过十年了，如今她不想为后人栽树了。
“我不喜欢他。”
五个字，戚雅说得掷地有声。
她转过身要离开，抬起头却看见，曹明泽面色冷然，带着一点怒气，站在她的对面。
戚雅被吓了一跳，脚下不稳，摔下了台阶。
一声急促的尖叫，曹明泽瞬间变了脸色，匆匆上前：“你没事吧？”
好在只有一两节，只是脚踝扭了一下。
戚雅捂着有些发肿的脚踝，没有说话。
曹明泽见状，将她打横抱起：“我送你去医务室。”
与段嘉心错身而过的瞬间，段嘉心却伸手拉住曹明泽的衣角。
“曹明泽，我喜……”
“抱歉。”段嘉心的话还没有说话，曹明泽已经头也不抬的飞快打断了她，朝着医务室的方向匆匆赶去。
戚雅看着身后掩面哭泣的段嘉心，又看了看面色冷淡的曹明泽，缓缓垂下眼睛。
曹明泽，如果十年之后的你看到她这么难过的模样，会不会恨我，会不会恨这个时候的自己呢？
可惜没有答案。
校医务室。
曹明泽抱着戚雅匆匆走进来。
“老师，她刚刚从台阶上摔下来，好像有点扭伤。”
穿着白大褂的校医检查了一会儿，从柜子里拿出一瓶药油：“小问题，轻微扭伤，擦点药油就行了。”
曹明泽点点头，接过了药油：“老师，她怕疼，还是我来吧。”
戚雅看着他在自己面前蹲下，脚上瑟缩了一下：“还是医生来吧。”
“我来。”但曹明泽静静握住她的小腿，语气不容置疑。
戚雅无法，只能让他操作。
曹明泽揉着药油，气氛显得沉默又尴尬。
“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揉推到了尾声，曹明泽终究没忍住，问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