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妈妈轻轻地帮刘思慧穿上衣服，一举一动，温柔得像对待一个新生婴儿。
“说着要穿新衣服去，下辈子要恢复一个好家庭，没有病没有灾，吃饱穿暖，上学上学，有爱你的父母，然后找一个对你全心全意的男人，生一个和你一样聪明的孩子，平平安安地过日子……”
说到这里，她的眼泪落在了裙子的领口上。
“妈妈对不起你，生了一个委屈你的儿子，你好好走吧，把我们都忘了，妈妈会替你教他的，你好好走吧，啊……”
戚的母亲把刘思慧抱在怀里，静静地啜泣着。
外面，工作人员从头到尾看着沉默的戚振远，又看着眼睛里的怀表，只能进去提醒祁妈妈时间。
两小时后。
工作人员拿出装有刘思慧骨灰的盒子，正要交给戚振元手中，戚母第一步接过盒子。
她连看都没看齐振元一眼，挽着胳膊走了出去:“思慧，我们回家吧……”
齐振元站在原地，僵硬地缩回伸出的手，向尴尬的工作人员点点头:“谢谢。”
说完，他转身跟着出门的戚母走了。
回来的路上，她的母亲垂下眼皮，抱着骨灰盒，靠在车门上。6
戚振远坐在一旁，唇线笔直，仿佛已经完全摆脱了刘四会之死这件事。
当车开到一个路口时，齐的妈妈突然说:“停车。”
记者愣了一下，停了车。
车一停，齐的妈妈就下了车。
戚振远回过神来:“妈妈，你……”
齐的母亲根本不关心别人，所以她说:“我来照顾四惠的事情。你不要回来，也不要叫我妈，等你把余英男的事处理好再说。”
说完，他砰地关上了门，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通讯员不敢走出气氛，但还是忍不住瞥了一眼戚振远，除了腹中故事大概是司令员，还有他父母敢对政委这么说……
看着戚母远去的身影，戚振远慢慢握紧拳头，过了一会儿，他张开了嘴:“走吧。”
记者吓了一跳，做出了反应，立即转身回到电视台。
半小时后。
戚振远匆匆赶往影楼办公室。
没想到一进去，我就看到导演、导演等工作室工作人员一脸严肃地站在里面，余英男站在一旁，苍白的脸上满是泪水。
见他走过来，像见了救星似的凑过来，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远远的，你快来帮帮我……”
面对英楠的靠近，齐振元眼底浮抹阻力，望向导演，顺道伸出手:“什么?”
主任没有说话，压抑着愤怒的目光对准了余英男。
导演还剪给她看:“上午还没到做直播节目的时候，提到昨天刘思慧勇敢的消息，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居然笑了。”
“整个中午，打给电视台投诉部的电话一个接一个。”说着，又拿起桌上厚厚的一叠信，“还有这些，都是群众责难不到的批评英雄。”
戚振远突然把脸涂黑了。
于英男惊慌失措，赶紧解释说:“我没有!这只是角度的问题，我根本没有笑!”
助手听了，看不下去了，直接站了出来。
“我没看到你直播时笑不笑，但我看到你拿到新闻稿，看到刘思慧牺牲那一页我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