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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玉郎何时才会回来,叶怀诗被锁在屋里,她不过同玉郎有过两次情事,在家里受到的教育也都是大家闺秀的言谈举止,哪里知道这香的厉害。
  不一会,叶怀诗就被这香熏得浑身酸软,她头都是发懵的,想去找玉郎求救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身子已经动不了了,一点力气都用不上。
  这时她还不知到底这香里面熏的是何物,只觉身上烫得难受,还有一些难以启齿的感受愈发冲击着她的大脑,不用这温度上头她就已经羞愤脸红。
  她知这香一定不是寻常之物,玉郎的那张水墨丹青一样的脸一直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这会从前那些痛苦的时候她都暂时忘却,只是想着与玉郎那些快乐的时光。
  “玉郎……”
  本该是平常的声调,可惜叶怀诗借了这药力,淡淡的名字从她嘴里喊出来竟然像是撒娇一般,若是旁边有个男人,这声音可比催情药还要厉害。
  正值二八年华,她的身子本就娇软,现在更是格外的敏感,一点点与衣裳和被褥的摩擦都红起来,也无端惹得她难受。
  叶怀诗缩成一团在床上,难耐之时听到自己唇间泄出的声音竟是这般淫靡,给她自己也吓了一跳,想到门外隔墙有耳,她内心怕得很,贝齿紧紧咬住嘴唇。
  可是这药效逐渐强劲,她在床上浑身烫得厉害,虽然想着闭上嘴不发出声音,可是由于呼吸过于急促,一会就喘不过气来,张开了嘴。
  “好……好难受……”
  刚刚只想着让玉郎早点离开,现在却满心满眼都盼着他回来,可是抬着眼皮看着那紧紧锁着的门,她的心又凉了半截。
  现在她已经近乎神志不清了,满心满眼只有玉郎和情事。
  陆承渊给叶怀诗用的药当真是厉害,他是铁了心要她来求他。
  可是若是人被药物弄得丧失了神智才说出情爱,那还是本来的样子吗?
  陆承渊自己也不知道,可他不愿想。
  门外的他仍旧翘着二郎腿看戏,内心却尽是烦闷。明明前些日子才见过,这些日子不知怎么,陆承渊对着叶怀诗的思念愈发盛行。
  现在他想到叶怀诗已经嫁给袁志了三十三天,回门的阵仗如此,他心里就说不出的滋味。
  虽然他知叶怀诗没有死大多是拜自己所赐,可是真看到她如此与夫家和睦共处,与袁志这废物琴瑟和鸣,而自己在她大婚之夜为着那蛊虫狼狈至此,他心里就不由得妒忌地发疯。
  为什么呢?
  凭什么呢?
  这一切明明都是属于他的。
  今日她又回了叶家,叶家人竟然也准许了她身着男装出门,虽然听着自己的下人说叶怀诗今日与家人吵了一架,但是一副鲜衣怒马少年郎的模样,好像她的生活一切都是好的。
  他是多余的。
  他的爱,他想要的一切,似乎永远只能是求来的。
  他只是……只是想让叶怀诗好好爱自己一次。
  他看着台上女扮男装的祝英台与梁山伯一起读书的样子,手里攥着茶杯,想到刚刚叶怀诗那身青绿色的衣袍。
  他自然是知道叶怀诗在那房间里忍受的是什么,可是不知到底是怨还tຊ是恨,无可名状的情绪绊住了他的步伐。
  陆承渊自以为自己是深渊中求爱的正义和受害者,可是他这一生一直身居高位,又在这样父权社会下,他永远不知女子的爱和日子从来由不得自己的。
  “日月山川,万物荣欣。山伯英台,草桥结义。”
  “裙钗假扮读书郎,义结金兰草桥旁。书院求学自逍遥,高山流水共酬唱。偕老二字泣血啼,魂系执扇赠兄长。怨你哀你更思你,痛你怜你更想你。”
  台上梁祝直白的唱词和鲜明的爱意一下碰撞着陆承渊的心,想到还在隔间的叶怀诗,他还是走了过去。
  刚打开门,他就看到了让他难忘的一面。
  眼见着平日里总是穿得规规矩矩的叶怀诗竟然将身上的衣裳褪下,香肩都露了出来,双手一直在无力地扒着胸口却不得。
  口中不断泄出呻吟,隐隐约约还能听见她喊出来的声音:
  “郎君……郎君……”
  刚刚陆承渊走进,就听见叶怀诗口中这么叫。
  自从她出嫁之后,怎么可能还叫自己郎君。想到这里,陆承渊的脸一下子黑得可怖。
  他这一刻只是觉得无尽的悲哀。
  他只是想让叶怀诗爱自己一次,怎么就那么难呢。他头一次这么给他用药,竟没想到她到这个时候还在想着袁志那个废物。
  为什么呢?
  到这个时候,陆承渊已经被妒恨冲昏了头脑,哪里还会想那么多,直接欺身上床去:
  “云娘,你为何就是不爱我呢?”
  叶怀诗这个时候哪里还能听清他在说什么,这情药甚是磨人,总能让人想到自己最甜蜜的时刻。
  所以这个时候的怀诗是沉浸在从前她与玉郎住在一间小房子里的日子。
  那是他们彼此人生中都不可多得的幸福时光,也是叶怀诗人生中,第一次叫郎君。
  她还沉浸在这样的幻想中,哪曾想身上之人一下子把她的衣衫全都撕碎,用的竟是比袁志还要凶狠的力道。
  她一下下哼唧着挣扎,可是这力道在玉郎面前反而如同调情一般。
  可惜他现在心里什么都没有,只有恨。
  “叶怀诗,袁志到底有什么好的?你告诉我,你告诉我……
  “你告诉我,没有我的日子,你是不是真的很幸福……”
  他似是求爱又是悲恨,动手直接将挣扎乱动的叶怀诗的双手紧紧地困在床头,窗外的午日阳光透过薄薄的窗户纸照过来,她的身子洁白如清晨盛开的百合花。
  陆承渊紧紧地抱着她,如同一个渴望爱的孩子。叶怀诗这会还没有清醒,双手捆得疼了,她只是挣扎:
  “郎君,疼……”
  可是这喊声,却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今日用了药,就是那日夜难耐的妒忌已经冲昏头脑,想着若能让她对自己多爱一些,哪怕是假的。
  可是为什么是这样呢?
  陆承渊眼尾通红,这一刻近乎疯癫:
  “云娘,为何就连假的爱,你也不愿意施舍给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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