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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怀诗自然是不会回复他这略带着调情意味的话语,只是一味地用手推他,可惜他的力道太大,反而更把她衬得身娇体软起来。
  陆承渊低头,街上人声嘈杂,他一下子含住她的耳垂,温热黏腻的嗓音伴着清竹气味,无端甜起来:
  “怎么不说话?”
  叶怀诗往后躲着,可越是紧闭着嘴,陆承渊就靠得越近,一番今日她若是不说话就誓不罢休的做tຊ派。
  “看,看。”
  实在是勒得受不了了,叶怀诗胜雪的面庞都化出许多红晕来,听着她这么说他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手。
  反正今日也是漫无目的地闲逛,平日这茶馆都是男子才去得,今日叶怀诗第一次来茶馆听戏,就是跟着陆承渊,也是新鲜。
  素月应该又是被他带走了,生命安全自是不用担忧。上次叶怀诗还能在素月面前大概蒙混过去,可是现在就难了。
  可是这大街上人来人往,若是不去人多的地方,叶怀诗这装束还没那么容易被人识出来,但是茶馆人来人往的,却是让她担心。
  正是因着心里这些害怕,到了茶馆她不住地往玉郎身后躲着,看她这副恐惧的样子,陆承渊难得心情好了起来:
  “我竟不知云娘胆量这么小。”
  叶怀诗听得出他话语的意思,却没法反驳,她知道玉郎平日心里不快,今日出来不容易,不知会不会被叶府的人捏着把柄。
  只是陆承渊早已经把身边的人都料理干净了。
  “云娘可知今日听的是什么戏?”
  陆承渊笑着看她,笑里却有几分意味深长来。
  “自是不知。”
  她低头把玩着手里的茶杯,心虚不敢抬头,却也享受着茶馆带来的自由空气。
  穿着男衣就是好,出门不用遮脸,没有人对着自己指指点点,还能出来听戏。反倒玉郎今日着红衣,若不是这身高和棱角分明的脸,倒真像一个小娘子。
  听叶怀诗说不知是什么戏,他却也没有回答,静静看着她的侧脸。
  虽说是不感兴趣,可她也确实是实在好奇到底唱的是个什么,就抬起了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台上的两个小生。
  许是注意到叶怀诗看着旁人的眼神让他觉着不快,还没开始陆承渊就拦着她的腰向里面走。
  这街上哪有大男人被人这么抱着的,叶怀诗一时间又惊又怕,唯恐被人看出端倪来,赶忙推搡他:
  “你放我下来,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不是你说要让我陪你听戏,现在又是要去哪呢?”
  “戏自是要听,只是这人不必看。”
  刚说完,他就把叶怀诗带到了茶楼的一个隔间,这屋里隔音很差,楼下小摊贩叫卖的声音和唱戏的声音都听得。
  又是这样一个密闭空间同玉郎待在一起,叶怀诗已经感受到了那种习惯性的害怕,又怕楼下听出她这女声,于是弱弱地问:
  “你怎得这样奇怪,外面有座位你不坐,硬是要到这屋里,我头一次听戏。”
  叶怀诗言语里略有不快,她还不知这唱戏的是怎么一番光景,就被玉郎这么关在屋里。
  这客房想来是玉郎早就租来,屋里还点着熏香,味道是叶怀诗身上的,闻得叶怀诗脸红起来。
  今日他就在这样的房子里待了一上午吗?
  这窗子只是薄薄的一层纸,似是稍一捅破就能看到外面的风景。
  听到戏曲开始的声音,叶怀诗在屋里局促,只想着离门口的玉郎远一些,不住地往窗子那里移动着,却也花了些心思竖着耳朵听这戏。
  反正玉郎也不会让她走,可前些日子她已经给他解了毒,这大逆不道的事情若不是必要情况她是绝对不会做的。
  耳边是底下吆五喝六的叫卖声和戏曲开场的声音,眼前却是玉郎逐渐走近的身子,她急得后退:
  “玉郎。”
  “云娘今日怎得如此怕我?不是说好了要一起看戏的吗?”
  她哪里不知道他现在的打算,逼仄的房间里门已经紧紧锁住了,他蓦然抱住叶怀诗。
  她实在不想再在这里落一身伤痕回去,若是洗澡,夜里不是素月服侍,大概率要是叶府的人,他们若是看见了,自己必定是没命活了。
  玉郎的手在叶怀诗身上不安分起来,明明前些日子才解过蛊,他今日这般,她又该如何呢?
  若是他想强迫,以他们两个的状态,她哪里会有反抗的可能,只能急中生智:
  “外面的人看着是两名男子进了这卧房,你……你若是……影响不好……”
  叶怀诗不知如何形容,可是陆承渊听着叶怀诗这难得的娇俏,心中舒畅:
  “两名男子,会怎得?”
  叶怀诗只是接着推他,没有理会他这调笑。这事情她实在不愿再做,虽然袁志身子不行也不在家,可这总是背德,每次过后叶怀诗都心惊肉跳,那城墙上挂着的女人总是入梦,长久不得入眠。
  “我不愿。”
  叶怀诗定定地看着玉郎,眼神生出许多坚定来,可屋里的熏香太呛,她咳出眼泪,又无端多出几分委屈来。
  “你知道,你没有选择。”
  陆承渊刚刚还在笑,可是叶怀诗这样的态度似是惹怒了他。
  她为什么不愿,又凭什么不愿。
  “叶怀诗,你一个负心薄幸的女人,难道还想立贞洁牌坊吗?”
  陆承渊的声音里许多冰冷,带着一分不屑和低看,似是要把叶怀诗踩进泥地里。
  从前陆承渊顾着解毒,每次毒素差不多结束他就赶忙匆匆了事,而且还一直顾忌着叶怀诗的感受,从不把自己的感受放心上。
  今日他原只是不想让叶怀诗用那样的眼神看台上的戏子,在屋里只想同她亲近一番,却没想到她还要说出这样的话。
  听到玉郎直白的羞辱,叶怀诗一下子被激得嘴唇发白,这件事情,永远是她落在玉郎手里的把柄。她不知说什么,心里痛得像要撕裂一般。
  “当然,我自然是不想强迫你,只怕你是要后悔。”
  说着,他把叶怀诗一个人留在了房里,将这屋里的熏香点上,转头锁了门出去。
  她不敢大声呼喊,茶楼的隔间锁一个女人,这可是惊动京城的大事。
  可是不知怎得,她感觉自己浑身到下逐渐燥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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