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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禀言笑,这种鬼话从那张好看的嘴里说出来,也不至于那么讨厌。
  他抬手将她唇上的那抹深红擦去,低头吻上。
  纪西语不知道陆禀言感受如何,她腰抵在栏杆上时,浑身都在颤抖。
  她不知道他有没有跟其他人练习过,短短几次接吻,他的技术已经突飞猛涨。
  温柔的吸吮,再放肆的扫荡,整个过程中,他占据着绝对的掌控。
  纪西语几次想占据上风,又被压下,她揪住了他的衣摆,试图说点什么的时候,突然听到走廊上的脚步声。
  她一急,往前一推,陆禀言被她推进一个杂物间,放置的拖把翘起,直接击中他腰部。
  陆禀言闷哼一声,脸色有点不太好看。
  “你没事吧?”纪西语忙弯腰去扯他衣摆。
  “摸哪呢?”陆禀言带了点怒气,两次被扑倒,这女人看着柔弱,一身的蛮劲。
  而且,她一边利用,一边怕被人看见,当他什么?
  纪西语慌里慌张的收手,眼睛依旧看着他腰部的位置。
  “真没事?”
  陆禀言嗯了一声,他刚刚胃不舒服,出来站一会,就撞到她了。
  都说胃是情绪器官,吻了一会,难受的感觉缓解了不少。
  “你想我有什么事?”陆禀言把她抽出的衬衫塞回去。
  “额,不是……”
  突然,陆禀言手搭在纪西语唇上,示意她闭嘴。
  杂物间不是很隔音,隐约传来几个男声。
  “纪西语今晚喝那么多,这不答应跟纪氏合作,有点说不过去吧?”
  “蒋家那边都发话了,谁要是跟纪氏合作,就是跟蒋家过不去,现在蒋家又跟梁家打得火热,你触那霉头干什么?”
  “现在不是传出风声纪西语攀上陆禀言了?”
  “要是真攀上了,陆禀言就出来替她坐镇了,还轮得到她这么喝。”
  “说的也是。”
  声音逐渐远去,纪西语思绪回笼,说话的两个男人是她这次约的主要合作方。
  她刚刚在里面喝的那么卖力,没想到他们只是耍着她玩。
  纪西语抬眸,光线从门口的缝隙间照进来,陆禀言一双眸子带着几分玩味。
  她算攀上tຊ陆禀言了吗?
  好像还真算不上,顶多睡过两次而已,他精明,给的东西恰到好处,多一厘都不可能。
  如果他要美女,不说地位和财富,就说那样貌,前仆后继的人一抓一大把。
  纪西语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能吸引他。
  出了杂物间,她从包里掏出一盒胃药和一袋饼干,饼干是纪母烤的,她怕纪西语不好好吃饭,跟纪凌予一样得胃病。
  “这个饼干是我妈妈烤的,她加了一些养胃的东西,如果胃不舒服吃这个很好。”
  他没有第一时间接,她又说,“谢谢你上次帮我。”
  陆禀言接过,纸袋上没有任何字,确实是她妈妈烤的。
  陆禀言回到包厢,气氛正热。
  “刚刚亲得挺热烈啊,我都看见了。”周绥靠近他打趣道,“真对那妞上瘾了?”
  “你觉得呢?”陆禀言问,意思很明确,就是没有。
  周绥笑笑,他说的是上瘾,不是喜欢,也不是爱。
  大家都只是在玩,谁认真谁完蛋。
  像他自己万花丛中过,哪朵喜欢摘哪朵。
  陆禀言一向“洁身自好”,在周绥的印象里,他从来不碰女人,更不碰感情。
  至于纪西语,至多有点兴趣,当做日常的消遣罢了。
  ……
  蒋清月后背的伤挺重,在医院躺了一个多星期。
  事情总归跟纪西语有关,她良心过意不去,点了一家酒店的炖罐天天送过去。
  这天,她路过医院,带了鸡汤顺道进去看一下。
  刚到病房门口,里面传出蒋凌月的声音,“还说她没有放弃谦屹哥,她妈妈给他打电话是什么心思,装可怜吗?”
  “他们之前关系也算挺好的。”蒋清月说道。
  “我看哪,她就是贼心不死,看不清自己几斤几两。”
  纪西语一阵尴尬,她没想到纪母居然给梁谦屹打了电话,她转身,被议论的人就站在身后。
  梁谦屹穿着一身米色风衣配半白色高领毛衣,他应该是从公司过来,鼻梁上还架着眼镜。
  纪西语记得,眼镜是有一年他生日她送的,当时定做的限量款。
  没想到他居然没换。
  “把这个给清月吧。”纪西语将手里的汤罐递过去。
  蒋凌月在里面,她进去也是触霉头。
  “还有我妈妈的事情,不好意思,她状况时好时坏的,我会很快把事情跟她说清楚的。”
  梁谦屹张了张唇,他确实烦纪母打电话给他,可如今看到纪西语这个样子,那些话他反而说不出口了。
  “没事,如果有需要……”
  这时,门刷的拉开,蒋凌月出来,夺过汤罐扔到纪西语身上,“拿走你的东西,我们不需要。”
  鸡汤是滚烫的,纪西语烫得一个哆嗦,衣服上都是汤汤水水,狼狈极了。
  梁谦屹出声呵止,动了点怒气。
  “谦屹哥,她来这里居心不良,你不要被她迷惑了。”蒋凌月咄咄逼人的说,“谁知道她还对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纪西语捡起汤罐,自尊心一再遭受践踏,她气极反笑,“蒋凌月,你不会是喜欢梁谦屹吧?”
  “你说什么呢?”蒋凌月像是被踩到了尾巴,声音提高了好几个度。
  “不是吗,不然你怎么比你姐姐还在乎?”纪西语笑容更大。
  蒋凌月朝纪西语冲过来被梁谦屹拉住,“够了。”
  从来没见他发过这么大的火,蒋凌月撇撇嘴,冲着纪西语翻了个白眼,走进病房。
  梁谦屹阻止了纪西语继续捡摔碎的瓷片,他问道:“你跟陆禀言是什么关系?”
  上次看见她上了陆禀言的车,明知跟他无关,心里莫名不舒服。
  纪西语被他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刺痛,冷冷的说:“这好像跟你无关吧。”
  “他的胃口不小,你不要把自己玩进去了。”
  纪西语握了握拳,横竖都是死,现在至少她还可以挣扎一下。
  “我这边认识很好的收购公司,如果需要……”
  “够了。”纪西语打断,“我不会卖纪氏的,你们都说我不行,可我哥哥当初接手也是这样麻烦,还不是撑过来了。”
  “卖掉是最好的路,至少你还有钱,还有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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