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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朝年不想在今天这样的日子闹不愉快,也不想落了祝惠的面子,所以没有硬顶梁东。
  梁东又想说什么,他的手机响起,是厂里打来的,出了点事喊他回去。
  梁东屁股都没坐热,不情不愿地起身离开。
  他一走,屋子里的气氛倒又恢复之前的和乐融融。
  晚餐是祝卿安做的家常菜,满满一桌,鸡虾鱼肉俱全。
  贺老太太吃得连连称赞,又夸祝惠教了个好女儿。
  “现在女孩子能做这样一手好菜的可太少了,我们朝年真是好福气。”老太太笑道。
  对于别人称赞祝卿安,祝惠从来不会假客套,她的安安担得起任何称赞。
  于是,两人左一句右一句地夸起祝卿安,颇为投契。
  梁昭娣低着头,不太高兴地戳着饭。
  总是这样,她早就习惯了。每次有祝卿安在,祝惠的世界就是围着祝卿安转,明明自己才是她的亲生女儿。
  祝卿安察觉梁昭娣的情绪,夹了片鱼给她,温声道:“昭昭,你高三学习辛苦,多吃点。”
  梁昭娣不领情,拨开祝卿安的鱼肉,自顾自埋头吃饭。
  祝卿安有点失落收回筷子。
  昭昭小时候很黏她,从小就姐姐长姐姐短,上了高中后完全变了。
  可能是花季少女的叛逆期吧。
  祝卿安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一顿晚餐吃得甚是高兴,老太太和祝惠聊得投机还喝了点酒。
  梁昭娣借口和同学约好了学习,便提前离开了。
  祝惠本来也想走的,贺老太太拉着她,在她耳边嘀嘀咕咕一阵,她便留下了。
  “做饭的人不洗碗,你去把碗洗了。”贺老太太指挥着孙子。
  贺朝年也没打算让祝卿安洗,今天她忙里忙外的,一整天都没消停,是该歇歇了。
  倒也不是心疼她,自己一个大男人看着女人这样忙得团团转,要是一点忙也帮不上,多少是有点过意不去。
  他挽起袖子,进了厨房。
  祝卿安陪着长辈们聊了会儿,有些不放心地进了厨房。
  一进屋,便见他水龙头一直开着,厨盆里满是泡泡,他边用洗洁布擦着,边冲水。
  “你这样要浪费多少水啊!”祝卿安挤过去,连忙把水关掉。
  从他手里拿过百洁布,挤了洗洁精,把刷过的碗放到另一侧盥洗盆。
  贺朝年看着她麻利的动作,有点窘,自己确实是不擅长做这些。
  “这样一个个刷好,待会一起冲,懂了吗?”祝卿安示范了几个,把百洁布塞回贺朝年手上。
  贺朝年点了点头,继续刷碗,祝卿安接着纠正他的姿势。
  客厅内,贺老太太和祝惠凑在一起小声密谋,边说还边笑得合不拢嘴。
  贺朝年和祝卿安收拾完厨房出来,就见贺老太太和祝惠脸蛋红扑扑,酒意上了脸。
  “我和亲家母都喝醉了,今晚就留在这一晚。”贺老太太冲着小夫妻俩说。
  “我可以送您回去。”贺朝年还不知道他奶奶想什么嘛。
  不就是鼓捣着岳母一起留下来,让他们两不得不同房。
  他答应过老太太和祝卿安同居,可没答应过要同房。
  “哎呀,人老了就是招人嫌,我想在我孙子家住一晚都不行了。”贺老太太故意唉声叹气这么说。
  祝卿安为难了,按理他们没理由赶长辈回家,可让他们留下来,她势必要和贺朝年同房。
  “亲家母,我们走吧,别再这打扰小两口,招人嫌了。”贺老太太拉着祝惠起来,刚起身就似是醉意上头,踉跄了一下。
  祝卿安连忙搀扶住老太太,应承道:“奶奶这是说什么,我巴不得你们留下来呢。”
  说着还给贺朝年使了个眼色,让他开口挽留。
  事已至此,贺朝年也只能默认。
  贺老太太握住祝卿安的手,欣慰笑笑:“还是孙媳妇好啊,比孙子贴心。”
  贺朝年无语,老太太这又是戏精上身了。
  不知道祝卿安是真上了她苦肉计的当,还是故意顺水推舟,今晚顺理成章地住进他的主卧。
  现在祝惠也在,他不好不给祝卿安个面子,既然她都开口留客了,他自然不能多说什么。
  “我去铺床。”贺朝年淡淡地说,转身走去房间。
  祝卿安跟着去帮忙。
  贺老太太和祝惠相视一笑。
  进了房间,贺朝年转身关上房门,将祝卿安抵在门板和他之间。
  祝卿安抬手抵住贺朝年压近的胸膛,蹙眉道:“你干什么?”
  “你问我干什么,我还想问你想干什么呢,让她们留下来,今晚你好顺势爬上我的床?”贺朝年压低声音轻嘲。
  祝卿安气得要螺旋爆炸了,用力推了推他,口不择言回嘴:“你是jb镶了金啊,天天被迫害妄想症,觉得是个女人就要爬你的床,本姑娘才没有这个兴致!”
  贺朝年没料到她竟然张口能骂出这么粗俗的话,脸色沉得有些难看,冷冷道:“你最好像你自己说得那样安分守己。”
  祝卿安翻了个白眼,拿出床单被套铺床,没好气地指挥道:“还不快过来搭把手。”
  贺朝年没吭声,走过来帮忙一起铺。
  这房子有两间次卧,却只有一间有床,是祝卿安原本打算住的那间。
  贺老太太和祝惠都说不介意一间房。
  她们两人处得跟做了八百年亲家似的,有聊不完的话题。
  晚上十点,祝卿安陪两人在客厅里看电视,磨磨唧唧就是不肯回主卧。
  “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休息了,安安,你也早点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呢。”贺老太太催促祝卿安进屋。
  祝卿安看了眼挂钟,不得不起身。
  “安安啊,朝年性子比较冷,从小又爱口是心非,但嘴硬心软,对认定的人极其护短,你只要主动一点,击破表面那层冰,就可以窥见他的心,奶奶相信他一定会爱上你。”贺老太太拉着祝卿安,小声交代着。
  祝卿安心里吐槽:他那层冰恐怕比南极的冰层还厚。
  “去吧,别让朝年等急了。”贺老太太拍了拍祝卿安手背。
  祝卿安挤了个笑容,硬着头皮朝着主卧走去。
  进了主卧,听到贺朝年在浴室里洗澡的声音。
  祝卿安腹诽他还真是洁癖,大冬天的,早洗晚也洗,也不怕洗的脱皮。
  她看了看主卧的环境,看来今晚她只能在飘窗的榻榻米上将就了。
  只不过家里没有多余的被子了。
  贺朝年洗完澡,裹着浴巾出来。
  他一时忘记祝卿安今晚会来主卧,赤着上身便与她打了个照面。
  男人修长精壮又冒着热气的身体,突然出现在她tຊ面前,祝卿安微微一愣,直勾勾地盯着看。
  从美术欣赏的角度,这具身体还真适合做裸体模特。
  “你看够了没?”贺朝年将擦头的毛巾扔向祝卿安的脸,阻隔她发直的视线。
  祝卿安回过神,脸颊略略窘红。
  她扒拉下毛巾,便见贺朝年已经进浴室换好睡衣出来。
  她哼了哼,低声嘟囔:“贞洁烈男,男人的裸体有什么好看,我又不是没看过。”
  她大学的时候有修美术,可画过不少裸体男模。
  “你说什么?”贺朝年眉心陡然一蹙,眉梢恼怒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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