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他洋洋洒洒的讲述,沈以安眸光闪动,语气轻松地转移关注点,故意调侃:“原来你手里握着免死金牌啊,难怪你不在乎盛氏姐弟是否知情。”
“应该说,我更乐意他们姐弟俩知道这个事,相信有你的庇护,我定会轻松不少。”贺铭征眉峰舒展,配合与她逗笑起来。他知道她一涉及某些话题就会像乌龟似的缩回壳内般逃避,所以,也不打算逼她太紧。
“所以你不厚道啊,每次都把我推上前挡子弹,盛大小姐的战斗可不弱。”
“没办法,有时候,女人与女人对话比较有效用,以后就劳烦你多受累了。”贺铭征一脸半假半真的恳请状。
他这副贫嘴轻松的模样,沈以安还是首次见到,不由莞尔一笑,言语调侃:“行啊,以后,姐姐罩你。”
“太好了,感谢姐姐的仗义相助,我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请允许我今后好好服侍你……”
“打住,贺总你现在这个模样严重与你形象不符,完全崩坏了!这要是传出去,你的脸还要不要了?”沈以安禁不住抢白道,实在没料到他还有这一面。
“跟自己的女人逗趣打闹,还要什么脸?要脸又不能当饭吃,更不能睡/你……”贺铭征说着说着,眼神渐趋灼热,言语暧昩:“对了,你那里……还疼吗?”
他那一本正经的话骤然入耳,让正在喝水的沈以安呛咳不已:“咳…咳咳……”
以餐巾掩唇的沈以安忍不住横他一眼,“公众场合的问这种话……你这是想怎样?”
“那意思是说,只要不在公众场合,就可以,是吗?”贺铭征嘴角噙着笑,又来一句:“那我们回家,再探讨这个话题……可好?”
“贺老二,你能不能别/骚……”沈以安咬牙警告,恼得两颊一片绯红,煞是好看。
看得贺铭征喉结一阵上下滚动,幽深的眼眸粉闪烁着某种光亮,包厢的气氛陡变暧昩。他手一撑,从对面挪到她的身旁,两人的距离仅剩一掌之宽。
内心暗叫不好的沈以安,还没得来及反应,纤腰便被一把扣住,紧接着她的下颌被捏住,贺铭征灼热的气息立即侵扰了她的嘴唇。轻柔的、热切的,有着极致的温存吻她。
好半晌,两人终于气息急促地分开,各自大口粗喘,贺铭征磁性暗哑的声音,带着得逞的笑意:“亲爱的,告诉你……这些只是前菜,剩下的,我们回家再继续……届时带你领略一下发/骚这个词该怎么运用……”
“……”犹在平息呼吸的沈以安无言以对。
这狗男人表面光风霁月,私底下真是闷骚到极致。偏生她除了开始的无力抗拒,到后面是逐渐被他蛊惑,忍不住跟随他的脚步,极之投入……
这实在……实在羞耻得很!
贺铭征见她又一副恼然,欲语还休的娇媚模样,感到心情愉悦。这个吻如同饭后的甜点,让他沉醉其中,如果不是考虑到时间和场合不合适,他真的不想停下来……
两人的目光交汇,贺铭征发现正努力挪动身体远离他的小女人,面若桃花,勾魂的桃花眼狠瞪他。
他忍不住笑了出来,再次逗她:“安安,别瞪了,再这样下去我可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或许我们可以考虑一起翘班,现在就回家?”
“够了啊,越说越离谱,我第一天上班,总得给同事们留个好印象。”沈以安没好气地回他。
“真不考虑?技术绝对有保证!”贺铭征言笑晏晏。
“滚!”字从沈以安从红唇硬生生碾出。
***
一回到停车场,沈以安利落下车,关门,丝毫不理降下车窗犹对着她笑颜深深的贺铭征,大步走向电梯。着实不想再搭理不分场合,不分时候撩拨犯骚的狗男人。
贺铭征看着气鼓鼓快步走开的娇俏身影,脸上的笑容更是掩不住的往外冒。刚停好车,一旁的手机嗡响。
拿过一看,贺铭征手指一拨接通,“有结果了?”
“是的,贺总,您现在有时间见面吗?我在老地方等你。”
“好。”挂线后,贺铭征重新启动汽车,方向一拐,驶出停车场。
十分钟后,贺铭征走入一家名为“探”的咖啡馆,一眼就看到早等在那的私家侦探李雄。
甫坐下,对方就把桌面一个牛皮文件袋推了过来,脸带笑容地说,“贺总,结果都在里面了,您请看。”
贺铭征边打开文件袋,边说:“辛苦了。”
将纸袋的东西抽出来后,李雄主动进行讲解:“贺总您让我从叫乔栋的人身上入手查,果然比较快。”
“这人就是乔栋,现年22岁,K大大四学生,其父乔伟京五年前死于一场车祸,其母石素霞在同一场车祸中捡回性命,但成了植物人,现在市立医院5楼305病床,这是她的相片。据医院护工说,此人跟活死人无异,五年一直躺在病床上,全靠用药维持生命体征,医药费一直是肇事方沈家女儿沈以安支付,据说这五年来,还会定时过来探望,很是尽心尽责。”
“然后其子乔栋从高中到大学的日常生活费用和学习方面的费用,均由沈家女儿包办,估计是为赎罪吧!对了,你让我查当年沈以安和乔栋两人出入酒店事情是否真实,因为时间久远,监控等已无从查证,但据上面所说,两人同是车祸事故的子女,想必便于探望与照顾乔栋其母,一起出入医院,料想目的相同。”
“至于沈以安小姐为何突然转校,据医院护工回忆说,乔栋父母出事后,曾有一群自称是其亲戚的人出现,当时天天围堵沈家女儿,向她索要巨额赔偿款。那时小姑娘正在医院探望乔栋母亲,被那群人逮个正着,那些人对她拉扯不休,把小姑娘吓着了。因此,她决定转学也有可能是为了躲避这些麻烦。”
”当年您在国外曾让我搜集沈氏夫妇出事和破产的事发邮件给你,因为并未过于深入调查,以致有好多内幕未曾涉及……”
“好,我知道了。钱我来时已让人转到你的账户,你查收一下。”贺铭征全程面无表情地听他讲述,但内心早泛起百尺惊涛骇浪。
原来,五年前,她接二连三地经历了各种痛苦与打击……
而他却全然不知!
当年的他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