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几天,两人依旧像最熟悉的陌生人一样。
在同一个屋檐下忙自己的事。
“行,我一会就过去。”阮梨接了个电话后起身拿起桌上的外套出了华庭。
而时序一早就去了公司。
“敛哥,今天就去看看?”沈羡之问。
一旁的阮梨点了点头,弹了弹手中的烟灰,“嗯,先不打草惊蛇,去看看吧。”
城北地下赌石场。
“没有人知道这片地方是谁负责的,也不知道幕后的老板到底是谁,能包揽下这么大一片的赌石生意,想必也不是什么善茬。”
沈羡之将查出来的消息一一告诉阮梨。
赌石场内灯红酒绿,烟酒气弥漫,不少赌徒将身家性命压于此地。
一刀富一刀穷的说法在这里早已见怪不怪。
阮梨和沈羡之穿梭在赌场内,两人都戴着半截面具,阮梨那标志性的纹身也被盖住。
没有人知道他就是江家的太子爷。
“敛哥,你觉得这里像?”沈羡之问。
“错不了,赌石场一堆亡命之徒,原石从金三角那块往回运的话是最好私藏东西的地点。”阮梨沉声道。
“那就好好看看。”沈羡之看了看四周。
*
“张总,这次的合作希望愉快进行。”时序笑道。
坐在她对面的男人正盯着她,色眯眯的眼神毫不掩饰。
“祁总哪里话,像祁总这样美丽的女人应该知道什么才是最有利的合作途径吧。”张总油腻道。
暗示不要再明显,时序红唇微扬。
“这是第一次和张总合作,只怕张总是不知道我祁氏的办事手段,最好还是按规矩来。”时序淡淡道。
张总的目光肆无忌惮的在她身上打量,猥琐的眼神让时序浑身不得劲。
“行,祁总既然都这样说了,那我们就按规矩来,喝了这杯酒,合作愉快。”
张总拿起身前的酒杯,又给时序倒了一杯示意时序喝掉。
“没问题。”时序拿起酒杯,两人碰了酒杯。
“没什么问题的话那就合作愉快,我就先走了。”时序起身离开。
身后的包间里张总示意身旁的几个人出了包间。
时序出来后向餐厅外走去,不长的走廊此刻看起来却好像没有尽头,脑袋也晕乎乎的。
“该死。”时序揉了揉眉心让自己保持清醒。
身后的几人很快追了上来,时序也意识到了那该死的油腻老东西的计谋。
那杯酒里下了东西。
张总那老狗出了名的好色,时序这次来跟他谈合作,一出现就被他盯上了。
时序这样的尤物不尝一下那可太亏了。
看着渐渐逼近的几人,时序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把包脱下扔在一边。
比打架她可没怂过。
时序确实是练过的,打人确实狠,高跟鞋踹在几个男人身上嗷嗷叫。
但她被下了药,没一会就意识模糊了,最后踹出去一个男人时掏出手机给阮梨发了个位置定位过去。
“时序,何必呢,只要你跟我睡一觉什么就什么都有了。”张总从前面走过来笑道。
“少他妈恶心我。”时序皱眉道。
“那可惜了,今天没人会来。”张总再次示意,身旁几个男人再次向时序靠过去。
“滚,滚开。”时序挥舞着胳膊,但身上的疲软却让人一点劲都没有。
“带去房间。”张总挥了挥胳膊,时序被人架着拐进一个套房。
“你他妈今天敢碰我,明天就等着入土。”时序狠狠道。
但此刻的她,面色微红声音软绵绵的,发丝零散着躺在床上。
“我想玩的女人还没有玩不到的。”
张总走近,将时序的手机扔在一边,“等着,等会就让你感受一下什么是欲仙欲死。”
说完后他进了浴室。
说来也奇怪,张总的特殊癖好是事前洗澡,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浴室里捣鼓什么东西。
时序挣扎着起身,身子却软的不像话。
“该死的,阮梨你能不能快点过来,否则这辈子都见不到老娘了。”时序咬牙切齿。
刚才在手机上给他发了位置,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得懂。
与其被这个混蛋侮辱还不如死了算了,时序心想,但在死之前她也一定会想办法把这个混蛋拉下去。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张总从浴室出来,时序朦胧间看到他向自己走来,厌恶感顿时充斥全身。
“时序,老子早就想睡你了。”张总一只手轻轻挑开时序的外套扣子。
泪水是什么时候从眼中流出来的,时序不知道,只觉得从小到大都没这么绝望过。
*
“去问前台。”阮梨怒道。
沈羡之立刻去和前台打听,而阮梨快速跑上三楼,三楼开始是套房。
“时序,时序。”他喊道。
走廊尽头的套房,一个亮晶晶的东西在门口闪着光,阮梨被那道光吸引,走近后赫然发现了那是一枚戒指。
是结婚的时候他送给时序的。
“草。”阮梨怒骂一声走过去,周围的套房里走出几个人恶狠狠盯着他不让他靠近。
几人很快扭打在一起,阮梨拳拳到名,骨头碎裂的声音都似乎能听得出来。
“时序。”他喃喃道,一脚一脚踹着套房门。
沈羡之上来时就看见阮梨的疯样,“敛哥,房卡。”
他将房卡扔过去,阮梨打开房门。
看见时序躺在床上红着眼眶满脸委屈的看他,阮梨的怒意在那一瞬间达到顶峰。
他将身上的外套脱下裹在时序身上,又一把抓住想跑出去的张总。
“你最好想好你的死法。”阮梨一拳接一拳的打在他身上,像只疯狂的野兽。
“别,别打了,我根本没来得及碰她。”张总被打的连声求饶。
“敛哥,再打出人命了。”沈羡之跑进来阻拦,但阮梨好像听不进去。
“停手,阮梨停手。”时序有气无力道。
时序的呼唤让他的意识清醒过来,又踹了一脚后才从被打的半死不活的人身上移开目光。
“你想怎么处置他。”阮梨安抚着她的情绪。
时序看了看已经差不多不省人事的张总淡淡开口:“废了他的左手。”
刚刚就是那只手碰她的脸了,恶心的要命。
“好。”
阮梨将人裹好抱起,时序缩进他怀里,第一次觉得阮梨的怀抱温暖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