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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就看到一个孩子,一边笑着,一边用力推着窗户。
  温白妤也赶紧收拾一下,从屋子里跑出来。
  眼前是个七八岁的孩子,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他是不是脑子有啥问题?”
  很明显的,这孩子脑门有点大,眼睛往外突着,笑得傻乎乎的。
  楚然也从隔壁的房间走了出来,看到温白妤针对一个孩子,顿时圣母心爆发。
  “温白妤,你干啥骂一个孩子,他什么事也不懂。”
  说着楚然朝着那孩子走去,弯下腰,轻声细语地问:“你是谁家的娃,叫什么名字,天黑了,咋不去睡觉呢。”
  那孩子长着嘴一看楚然,笑得更欢了:“媳妇儿,我的媳妇儿,嘿嘿。”
  ‘啪’的一声,那孩子亲了楚然一下,口水鼻涕糊了她一脸。
  楚然惊叫一声,一把把那孩子给推开了:“你,你……”
  那孩子本来就瘦弱,被她这么一推,摔倒在地上,嗷嗷大哭。
  村长和村长夫人,还有一个小妇人,一窝蜂的都跑了过来。
  “狗娃,你咋跑这里来了,快跟娘走。”
  小妇人一把抱起孩子,复杂的扫了楚然一眼,急匆匆的走了。
  村长夫人尴尬的福了福:“对不住你们,孩子小不懂事。”
  楚然擦完脸,觉得口水恶心,气哭了:“他看上去都七八岁了,咋还能不懂事,男女之别不知道吗?偷看人家洗澡就算了,咋还能偷亲……真恶心。”
  村长夫人涨红着脸,什么也没说,低垂着头追着小妇人和孩子去了。
  留下村长一个人对着陆清辞,作了一个九十度的揖,沧桑的老脸上布满愧疚与无奈。
  “大人,实在不好意思,那是小人的孙子,今年已经十二了,看上去瘦小,脑子也有点不好使,见谅见谅。”
  十二岁的孩子长这么瘦小,脑袋大,眼睛肿,智力低下。
  温白妤拽了拽陆清辞的袖子:“孩子确实病了。”
  陆清辞上前把村长扶起来:“无妨,他也不是故意的,是我们给你添麻烦了,这间应该是他的屋子吧。”
  村长尴尬的笑笑:“是的,孩子不懂事,大人不计较就好,请安歇吧。”
  村长转身也准备去休息了,突然,就听到一声清脆的喊声。
  “且慢,村长,咱们村子有几口井?”
  村长微微一怔:“三口,怎么了?”
  温白妤又问:“能方便告诉一下井的位置吗?”
  村长大概指了指,村头有一口,他们家院子里一口,村口大槐树下有一口。
  村长走了,陆清辞不解的问:“你问他们的井做什么?”
  就在此时,胡三刀急匆匆的从外面回来了。
  “大人,我刚才去村子里转了两圈,发现村子里人确实不多,顶多十几户,百十号人,老人居多,孩子没几个,而且他们村子的孩子看上去都不正常。”
  胡三刀的话音刚落,东方游也从外面晃晃悠悠的回来了。
  “大人,他们村子果然有问题,说是已经好几年没有孩子出生了,而从前生出的孩子很多都病了。”
  东方游从腰上拿出三个葫芦,晃了晃:“我怀疑他们是不是中了毒。”
  陆清辞不解的问:“投毒?他们村子看上去普普通通的,怎么会有人投毒?”
  温白妤把葫芦给接过来,打开,闻了闻:“村长说他们村子有三口水井,你是从水井里打的水吗?”
  东方游点点头:“村子里人烟稀少,肯定先从水查起。”
  温白妤把三个葫芦里的水都尝了尝,想了想说:“他们喝这样的水多久了,水的味道不对,应该不是一直这个味道。”
  东方游也赞同道:“是的,村口的水还有些甘甜,后面的两口井水有种铁锈的味道,有一口是槐树下的,我看那棵槐树差不多百年了,如今也快死了。”
  植物对水的要求也高,水质不好,植物也会死。
  那棵槐树从前枝繁叶茂的,如今枯死,应该是中间发生了变故。
  温白妤又问:“水质突变?是什么原因?他们村子这些年有大事发生吗?”
  东方游不愧是师爷,打听情况打听的很清楚。
  “据说二十年前,他们村子后山有地动,震得村子房屋都塌了几间。可地动跟水有什么影响?”
  温白妤好歹是医学生,有了初步的判断。
  “我猜想村子的孩子之所以变成这个样子,是因为重金属中毒引起的,这水的味道不对,含金属量太高,长时间饮用不但给人体带来重大损伤,对后代也会有影响。”
  东方游不懂就问:“重金属中毒?什么意思?”
  温白妤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好说:“水里含的杂质太多,若是想知道都是哪些金属,我们需要去水的源头看一看。”
  陆清辞虽然只是临济县的县令,可他胸怀天下,既然村子里出了问题,他是一定要查清楚的。
  即便不用他来解决,也得交给当地的官府来治理。
  “好,那咱们在村子里再住一天,明天一早,去查水源tຊ。”
  众人在院子里商量完毕,各自回房间休息,温白妤刚摸地药,不想让伤口互相摩擦,走路的姿势有些一言难尽。
  楚然鄙夷地瞥了一眼,拉着要跟温白妤进屋的陆清辞撒娇。
  “凌云哥哥,我害怕……”
  陆清辞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把楚然的手给拿掉了。
  “睡觉吧。”
  温白妤还想再缠着他,一抬头看到陆清辞眼底的冷漠,委屈地撇撇嘴,一步三回头的回自己房间里。
  不多时,院子里传出楚然哭泣的声音。
  “朦胧,你说凌云哥哥是不是不喜欢我了,他对我越来越凶了,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凌云哥哥以前可喜欢我的,什么好吃的都想着我,别看他现在娶了温白妤,心里想的还是我。”
  “温白妤有什么呀,不就是会做饭么,我也会。呜呜,凌云哥哥……”
  朦胧从小生活的不容易,性子冷淡,没有说话,被楚然缠的不行,她忍无可忍道:“你要哭就去外面哭,不要打扰我睡觉,不然,我会把你给打晕的。”
  一路上,不管楚然怎么做,朦胧都让着她,如今她已经明白楚然和温白妤定不会和平相处,既然她是温白妤的丫鬟,就不会再让着楚然。
  楚然一听,越发的憋屈了:“连你也不喜欢我了。”
  用被子蒙着头,却也不敢再发出声音。
  温白妤腿疼,在炕上上摆出一个‘大’字,看到陆清辞进来了,才吸着冷气往里面挪了挪。
  陆清辞笑笑:“我躺边上,不会碰到你的,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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