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殷文瑶扯着十分勉强的笑款款走来,打断了萧逸宸的步子。
见殷文瑶到来,萧逸宸顿时收敛一些。
毕竟,他还是喜欢殷文瑶的。
殷文瑶是京中闻名的才女,她在萧逸宸眼里,是个少有能配的上自己的女人。
殊不知,殷文瑶早就来了,一直藏在墙角的树荫处,看着萧逸宸讨好般的接近殷月。
殷文瑶被老夫人罚跪祠堂本就不服气,又听婢女来报说晟王登门来探望母亲。
想着要见萧逸宸,殷文瑶顾不上自己还在受罚,当即跑回院里换了身衣裳。
重新梳妆打扮一番,便直奔翠玉轩而来。
可她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殷月,还亲眼目睹了这一切,殷文瑶危机感更胜了。
“姐姐为何会出现在母亲院外?”殷文瑶警惕地望着殷月。
殷月眨了眨眼,这回是真的冤枉了:姐妹,误会大了,可千万别把我当假想敌,我对你的情郎没兴趣,我只是想来要银子的。
早知道如此,还不如在隐月轩睡个回笼觉。
“我原是想过来看望夫人,不想今日夫人院中有贵客。”
“既是如此殷月便不打扰了,王爷请自便。”
殷月对萧逸宸撂完话,就借机告退离开。
萧逸宸见她举步如飞,依旧洋洋自得的认为殷月是羞赧逃遁。
来日方长,拿下殷月只需要一个合适的契机而已。
实际上殷月:晟王殿下,您可真别太自信。
殷月前世可是生活在信息时代,什么帅哥明星没见过?
在她眼里萧逸宸还没一堆白花花的银子诱人。
香兰看得云里雾里的,见自家小姐匆匆离开只得跟上:“小姐,晟王方才为何会......”
香兰话说到一半,嘴巴一张一合,不知道要用何措辞。
“萧逸宸醉翁之意不在酒,你家小姐可不是万人迷。能醉倒一个在权利中心撕扯的男人。”
殷月踢着脚下的小石子,无奈长叹一口气。
看着香兰怎么看都觉得她傻气的可爱,“走吧,本小姐要回去睡个回笼觉。”
殷文瑶见萧逸宸一脸惬意地看着殷月消失的方向,眸色倏然一冷,脸上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住。
“表哥如今便只能看的见我大姐姐吗?”殷文瑶眼底弥漫上一层雾气,强装镇定,委屈地说道。
萧逸宸这才回神,见殷文瑶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顿然心生荡漾,牵起殷文瑶的纤手垂首笑道:“瑶儿莫不是醋了?”
殷文瑶背过身,佯装生气不回答。
“瑶儿应当知道,本王接近殷月的目的是什么。”
见此,萧逸宸也没了乐趣,双眸微沉道:“殷月的外祖澜文柏是帝师,曾任太学祭酒监兼掌天下学府,学生布满朝野,就算是没有实权,但其声望,对文人的影响极大。”
“若能得澜家支持,本王便相当于掌握了天下文人。”
“瑶儿知道表哥有凌云之志,又怎会阻扰,只是瑶儿见表哥靠近其他女子,心中实在是......”
殷文瑶知道见好就收,欲言又止,顺势依偎在萧逸宸怀中。
萧逸宸伸手轻揽过殷文瑶,抚慰道:“傻瑶儿,在本王心中殷月不及瑶儿万分之一。若不是澜家世代清流,从不参与党争,本王又怎会在这个病秧子身上花心思。”
“瑶儿明白,只是殷月与澜家多年不曾来往,恐怕未必能让表哥如愿”
“这点,本王自有办法。”
萧逸宸想到几次递拜帖向澜家抛橄榄枝,都被澜文柏婉拒,双眸便被一股戾气侵蚀。
殷文瑶还在想着如何让萧逸宸改变想法时,萧逸宸却借口还有公务要处理,直接离开了相府。
连翠玉轩的院门,都没跨进去。
待将萧逸宸送出府后,殷文瑶连祠堂都不回了,直接进翠玉轩见邹氏。
“母亲......你可定要为女儿想法子除了殷月。”
殷文瑶双脚刚迈进内堂,便一改端庄秀丽的模样,毫不遮掩眼底的恨意。
邹氏靠在软塌上,吃着今晨下人从聚福斋采买回来的密耳酥。
倏然间,听到殷文瑶的哭闹声,差点没被噎住,身旁的孙嬷嬷急忙递了水过去。
见只有殷文瑶一人进来,邹氏麻利地坐直了身子,哪里还有半分病态。
“你不是被罚跪祠堂了吗?”邹氏往殷文瑶身后看了看,“你方才进来可见到了晟王?”
前院通报说晟王前来探病,邹氏正纳闷,躺着装了半天也没见人进来。
“母亲还管这个作甚,你可知道我方才在碎玉轩院外瞧见什么了?”
提起这个,殷文瑶就咬牙切齿,继续道。
“殷月那个贱人,不知道从哪里得知表哥到府上来了,竟然跑到翠玉轩外偷偷见他。”
“那个病秧子,竟然开始不安分了?”邹氏眼底闪过轻微的诧色,屏退了下人,放下手中的杯盏。
“昨日那两个废物居然没要了她的命,还让她全须全尾的回来了。”殷文瑶想到殷月如今还能在她眼前蹦哒,便气的呼吸不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