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警车声从远处呼啸而来,又从我身边疾驰而过,停在了骆家老宅门口,一群全副武装的人冲进老宅!
我看愣了。
随即,我镯子里一凉,老鬼的声音传出来:“没事了。”
“你怎么样,没受伤吧?”我焦急地问。
几秒后,贺松柏深情款款的声音传出来:“你这么担心我?”
我脸一下子烫了,掩饰着心里的慌张说:“没有啦,我是怕你出事我回不去嘛。”
他轻笑一声说:“我都看出来了,别不承认。”
我只好承认:“我是挺担心你的,你毕竟救了我很多次嘛。”
“真是没羞没臊,呸!”
我抬头一看,那妖孽站在我面前。
我这才顾上问:“里面什么情况呀,那个小叶呢?警察怎么来了?”
那妖孽一指远处的山峦说:“这里说话不方便,去那里。”
说罢疏忽没影了。
而不等我问出“他哪去了”,就听贺松柏命令我“闭上眼睛”。我听话地闭上眼睛,再睁开就立在一处山涧里了,那妖孽正站在我面前,贺松柏也现身了。
不等我开口,那妖孽就说:“警是我报的,这会那女孩已经被警察带回警局了,骆家人他们不敢动,因为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但是那女孩清醒了,因为刚才她差点被那千年老僵尸吸干精气。”
听到那女孩有救了我松一口气,然后问贺松柏:“你看到了什么?”
贺松柏双眉紧皱说:“骆家老宅没问题,他家老宅外圈起来那块地才有问题,那是个养鬼地。”
“养鬼?堂堂骆家人干嘛养鬼呀?”我惊叫。
贺松柏说:“暂时不得而知。”
我有些酸酸地问:“你看到那个娘娘了吗?”
贺松柏摇头。
我又问:“那你在骆家老宅看到本市失踪那四个女孩子了吗?”
那妖孽抢先答:“那四个女孩早就被吸干精气把尸体掩埋了,还能让你看到?”
是挺有道理。
我想起那个善良的小叶,问:“既然那个小叶被骆家人盯上了,她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还是难逃被骆家养的僵尸吸干精气的命运呀。”
“骆家是有名望的豪门家族,这事他们会缓一缓,那个姑娘暂时没事。”那妖孽说。
我看看他,发现他确实很厉害。不对,他好像也不是人。
我看向贺松柏,发现他面色凝重,明显在想事。
我小声问他:“这个人是什么来头呀?”
贺松柏说:“他不是人,是一只修炼千年的鼠精。”
“啊,一只千年老妖精呀!”我真是开了眼界。
不由对他这副人模狗样投去鄙夷的一眼:一只耗子罢了,拽什么拽?
我挎起贺松柏的胳膊说:“那咱们先回去吧,天都快黑了。”
“哎哎,你这人怎么言而无信,不说我救了人你跟我做朋友吗?也不跟我打个招呼就走,真是连做人基本的礼貌都没有,也配跟我做朋友。”那妖孽一脸嘲讽。
“我……你……”我被他气得说不出话了。
那老鼠精摇头叹息:“谁叫我倒霉呢,出门没看黄历遇到了你,那就委屈一下吧,跟你走吧。跟你说,本美男子可一点都不情愿哈。”
呵呵,真是老太太钻被窝,把爷气笑了。
我气得胸口呼哧呼哧响着看向贺松柏,意思是这个人怎么办。
我以为以贺松柏这古人作风,肯定不会让他的女人跟另外的男人有任何交集,他应该会毫不犹豫地赶他走。
谁知贺松柏却淡淡地说:“你跟他的事,你自己决定。”
我惊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什么我和他的事,我和他的事……咦好像确实是我和他的事。
那我不同意跟他做朋友不见没事了吗。我得赶紧跟这妖孽把事了啦,长得再好看也不能留,这个千年老鬼已经够麻烦的了,不能再多出个“三儿”来。
我毅然朝妖孽说:“我说帅哥,我刚才是求你帮忙了,是答应跟你做朋友了,可刚才是我一时冲动才说出来的。我冷静下来才知道我根本就不配跟你做朋友,你有多优秀我就有多拙劣,你有多高贵我就有多低贱,相差如此悬殊哪里能做朋友呢?更何况我们人妖殊途,根本无缘。那我们就此告辞吧。”
那妖孽眼睛里射出晶亮晶亮的光芒,说:“唉,你说得很对,我们两个是相差悬殊,你我之间犹如萤虫之火对比日月之光。可是,我们有缘呐!真是该死的缘分。”
“谁跟你有缘。”我一脸嫌弃。
“对呀,我们有缘。不过本美男子也没那么难伺候,你只要把我的名字写在牌位上,放在你房间里,好酒好肉的供着我就是了。”
我瞪大了眼睛。
他继续说:“只是呢,我这美男子有些讲究,房间里必须一尘不染,必须采光好,必须有鲜花,必须一天到晚香火缭绕……”
我拦住他:“哎哎停!我没答应哈,虽然你长得很好看,可是我名花有主了。”
然后看看那千年老鬼。
谁知那妖孽看我一眼鄙夷地说:“你想的美,就你那中等姿色的我看一眼都觉得浪费眼光。”
这一会功夫我的容貌被他诋毁两次了,我我我有点怀疑人生了……难道我真的长得一般般……我们村的审美有问题。
她发火了:“那你还缠着我干嘛,赶紧离我远点吧,我长得这么丑,别把你给沾染了。”
那妖孽叹息一声摇头:“凑合着吧,丑点没关系,只要你好好的伺候着本美男子就行……”
“滚!谁伺候你,我还想让人伺候我呢。”我大吼一声迈开双腿就走。
也不等那老鬼了,谁叫他看着我被欺负无动于衷的。
“香香。”贺松柏一把拉住我。
温声说:“别动气,这是天命,你跟他有缘。”
“跟一只老鼠精有缘?”我崩溃了。
贺松柏说:“你该称他灰仙。”
那老鼠精接了一句:“是高级灰的灰。”
我撇嘴,故意激他:“怪不得说话那么讨人厌,一只老鼠嘛。”
那灰仙的俊脸一沉,指着我叫:“我是灰仙,修炼成人形的仙,不许说我是老鼠,那是好多年以前的我了。”
我气他:“那还是老鼠呀。”
他反倒不跟我动气了,一甩额前一溜秀发说:“你都对,你说什么都对。”
我咬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