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仿佛是为了挑衅她说的菩萨怪罪,他一手将她的双手手腕交叠,另一手拿起旁边那串奇楠佛珠,一圈一圈缠住她的手腕,压在头顶之上。
孟臾急了,拧着动了两下,挣不脱,“你干嘛呀?”
他压在她耳边,只理所当然地说了两个字,就成功让孟臾决定之后再也不问这个问题。谢鹤逸笑起来,贴着她的鬓角低语:“小酒鬼,还轮不到你说不行呢……”
谢鹤逸按住孟臾肩膀让她躺在宽大的书案之上,身下经书满是墨香。
“别乱动。”谢鹤逸扬手在她屁股上轻拍了两下,以示惩戒。孟臾立刻委屈地瞪着他,又提要求:“那你快点。”
“还从来没听说过有嫌时间长的,嗯?”他觉得好笑,不过无所谓,在这种事上耍性子得寸进尺,讨价还价是孟臾惯用的小伎俩,尤其今天喝了点酒,更添别样风致,他很愿意娇惯她。
孟臾气呼呼地哼了一声,根本不想再搭理他。
“遵命,小公主……我快点。”嘴上虽然这么哄她,行动却一点都没受影响。
她渐渐意乱情迷,张嘴喘着粗气向后仰起修长脖颈,只听嚓得一声,绞在孟臾头顶那双手腕上的奇楠佛珠绷断,噼里啪啦,滚落满地。
她喘息稍定,目光涣散地睁开眼,“断了……”
谢鹤逸不以为意,“没事,待会儿让人来收拾。”
其实很多时候,孟臾都猜不透谢鹤逸到底在想什么,甚至根本分不清他是真礼佛还是假修行,执于什么,又受困于什么?
胡思乱想填充她片刻的神游天外,孟臾便撑着桌面要起身,谢鹤逸怕她站不稳摔倒,忙伸手去扶,或许,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这种下意识的保护性动作的意义。
手腕被磨破了皮,隐隐作痛,孟臾顾不上那些,她涨红了一张脸,颇有些不满地事后问罪,“你怎么不用套子……”
谢鹤逸的声线还带着沉沦欲潮的低哑,轻笑了声,“你不是安全期吗?”
孟臾欲言又止,她无法在这个问题上与他过多纠缠。但凡有点常识的成年人都清楚,这是个几率问题,安全期并非百分百不会怀孕。只是过去几年,她身体给出的反应似乎向谢鹤逸印证了这几天完全可以不带套,他才会有恃无恐。可他并不清楚这其中的隐情,也可能是根本没兴趣了解。
“我要去洗澡了。”孟臾想要推开他撑在自己身侧的胳膊,却不想直接被谢鹤逸拦腰抱起,听见他说,“没关系,我帮你洗干净。”
浴室里灯光暖意融融,很快变得水雾蒙蒙的。
孟臾站在花洒的莲蓬头下,热乎乎的水流冲在皮肤,像是被温柔的快感余韵包裹着。
周围一片湿潮,孟臾觉得很不真实,两个小时前不是还和室友在商场里吃饭喝酒吗?怎么场景割裂感这么严重?悬浮和晕眩让她产生错觉,恍然以为自己正身处梦境之中,但很快,她就被他弄得两腿打颤,浑身却紧绷起来,她倒抽一口气,忍不住闷哼出声,“……好了,好了,已经洗干净了。”
谢鹤逸喘息沉重,语调却前所未有的轻柔,几乎是在用气音哄她:“我们再来一次吧,乖宝宝?”
孟臾下意识摇了下头,仰起脖子转过脸,试图观察他的表情,但没成功。
她眼角余光瞥见镜子中他被水汽氤氲模糊掉的眉目,明明看不真切,却不知为何竟从中窥见显而易见的情欲,她呜咽着告饶:“不要了吧……”
但谢鹤逸并没有给她留下拒绝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