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吟眨眨眼,总感觉她和银兰说的不是一回事儿。
银兰又以过来的人身份,玩味道,“姑娘不知,这种事儿时间越久越好呢~”
姜吟脸上一红,额角没忍住抽了抽,“我说的不是那——”
银兰抿唇玩笑,“姑娘就别害臊了,世子爷这样的男子,多少姑娘家都羡慕不来的。”
姜吟红着脸,她才没有很羡慕好么!
银兰又道,“而且,依奴婢看,世子爷身长腿长手长的,比普通男子不知好多少倍。”
姜吟哭笑不得,“这又是什么说法?”
银兰笑得意味深长,“姑娘恐怕不知道吧,手指长的人,任何地方……都格外优秀。”
姜吟眉梢挑了挑,脸上一片绯红,她没仔细看来着……前一回是他中了药,发了疯似的攻城掠地。
她累得半死,根本没注意到,只觉得整个人都快被他撕碎了。
第二回是她中了药,意识不清,昏昏沉沉,也没注意到。
“姑娘!”
胭脂听到屋内响动,俏生生的在外头喊了一声。
姜吟被打断思绪,小脸热得仿佛蒸包子,她拍了拍脸颊,慌忙将那些不正经的东西从自己脑子里赶出去。
“胭脂,你进来。”
胭脂端了早膳进来,笑嘻嘻道,“一大早奴婢便揣着瓜子去谪雨居和苍梧轩走了一圈,姑娘,你猜怎么着?”
“说来听听。”姜吟夹起一块白玉糕,细嚼慢咽着听她说话。
胭脂眉飞色舞道,“昨日奴婢便将江公子与江姑娘不是亲兄妹的事儿当谈资说给了苍梧轩的下人们听,果不其然,那几个嘴大长舌头的丫头一大早私下里聊天就被大姑娘听了去,听说大姑娘脸色极其难看的去了书房,当场就要处置了那江灵儿。”
姜吟微微挑眉。
胭脂又得意笑道,“江公子当场为了江灵儿便与大姑娘吵了几句,说是若大姑娘要将江灵儿发卖出去,他便解了与姜家的婚约。大姑娘被吵懵了,大概是没想到一向温和柔顺的江公子还有如此冷酷的一面,两个人针锋相对的又吵了一架,刘氏出来劝架了。”
姜吟微眯了眯眼睛,紧要关头,刘氏这时候必然不想姜嘉的婚事出事儿,肯定要当老好人。
江隐顺着台阶下来,万事大吉。
可姜嘉却不一样。
不让她知道江灵儿的身份也就罢了,她要是知道江灵儿非但不是江隐的亲妹妹,还对江隐暗生情愫,只怕日后必会揪着此事不放。
一个男人能允许女人胡闹几回?
他们夫妻两个,还没成婚,便一兜子矛盾隔阂,以后还能过好日子么?
胭脂委屈道,“大夫人劝了江公子好一会儿,好说歹说将人劝了回去,还承诺了请大夫来给江灵儿治伤。姑娘,咱们好像输了。”
姜吟想着,嘴角笑意便抑制不住,“谁说我们输了?”
胭脂一愣,她脑子不好使,只看到江隐与江灵儿风光被刘氏捧起来的一面,却没想到深一层。
银兰笑道,“傻胭脂,我们不但赢了,还赢得漂亮!”
胭脂诧异,“啊?”
姜吟吃好了,站起身来,拍拍小丫头的小脑袋,“你啊,多跟着银兰学几年,我日后也不用太担心你了。”
胭脂嘿嘿一笑,不好意思的揪了揪衣袖,“姑娘,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接下来?”姜吟弯眸,“自然是等两日后清风真人进府抓鬼。”
……
姜嘉怎么也没想到,江隐竟敢把他的相好儿以妹妹的名义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豆蔻!去把那大夫撵走!不许给江灵儿医治!她江灵儿算什么东西?也敢抢我的男人?!”
话正说着,苍梧轩的房门被人砰的一声一脚踹开。
寒风迎面袭来。
姜嘉浑身一颤,看着脸色苍白的江隐从外头走进来,脸色变了又变,最终一片怒火,“江隐,你还敢来见我?!”
江隐沉着俊脸,走到屋子里。
他以拳抵唇,咳了几声,模样虚弱冷漠却又带着莫名的压迫感。
豆蔻不自觉吓得不敢说话,两个主子气场不合,这几日,她没少受苦。
江隐淡淡的掀开眼帘看姜嘉一眼,他本就面相不俗,如今带着一丝少见的柔弱感,这样的男人,反而让姜嘉心里生出些不该有的怜惜。
她冷笑一声,态度僵硬,“怎么,来给你的好妹妹求情?江隐,你休想。”
江隐瞥一眼站在旁边的瑟瑟发抖的豆蔻,“豆蔻,你先出去。”
豆蔻小心翼翼看自家姑娘一眼。
姜嘉呵笑,“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让我的婢女出——”
话说一半,嘴唇却突然被江隐用唇封住。
姜嘉愤怒的瞪着江隐那双沉沉的眸子,浑身怒火凝聚,双手抵着他的胸口,奋力想挣开。
但江隐却不让,他虽不会武功,身上力气却不小,一把揽住姜嘉的腰肢,将她按进怀里,桎梏地紧紧地,根本挣不开。
姜嘉僵住了,在男人强势霸道的厮磨下,渐渐软了下来。
豆蔻尴尬极了,垂着头不敢乱动。
“现在,可以让豆蔻出去了么?”男人低喘的声音响在耳侧。
姜嘉周身软绵绵的,身子挂在江隐身上,红着脸氤着泪水对豆蔻道,“你出去。”
豆蔻忙不迭跑出去,把门关上。
江隐正要放开姜嘉,姜嘉却自己呼吸紊乱的凑了上来,有些急促地靠在他身上,“你以为靠这种手段就能让我放过江灵儿?”
她红着眼,“我告诉你,你休想。”
江隐眸中闪过一道厌恶,脑子里飞快浮起姜吟那张言笑晏晏的小脸。
他闭了闭眼,强迫自己接受姜嘉的挑逗。
细碎而急促的呼吸声,散落在房间里。
江隐忍耐了一会儿,反客为主的将她打横抱起来扔到了床上。
姜嘉讥笑的看着他站在床边脱衣服,身上的薄纱衣裙斜斜的挂在肩头,看起来十分妩媚诱人。
她性子一向强势,媚眼睨向江隐,“江隐,此生你能娶到我,那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日后你也别想再要别的女人,若让我知道了,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悔不当初。”
江隐眯眼看她,姜嘉生得不如姜吟,骨子里下贱,很容易得到手。
不像姜吟那般清丽出尘,散发着一股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清贵,能激起男人的征服欲和霸占欲。
他想着姜吟,心里那团火便越发炽烈起来。
姜嘉伸出长腿抵在江隐胸口上,讽刺道,“昨儿跪了一晚上,现在能站起来?”
江隐暗着瞳孔,欺身压了下去,“能不能站起来,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这一番胡闹,直到下午方休。
姜嘉浑身无力的窝在男人怀里,好半天才平静下来。
她不得不承认,江隐这男人还是有可取之处。
至少在男女之事上能让她有一些前所未有的感觉。
怀里的女子早已是意乱心迷,江隐眸中却依旧一片清明,他厌恶姜嘉,根本不想碰她,但他又很清楚自己要什么,为了达到目的,哪怕牺牲皮囊也无所谓。
“灵儿她只是我江家的养女,我对她也只有兄妹之情,你何苦吃醋要发卖她?”
姜嘉此刻仍沉浸在愉悦里,声音带着小女儿的娇羞,“你对她是兄妹之情,她对你可未必,你难道非要为了她与我争吵?”
江隐眸子幽深,耐着性子在她发顶吻了吻,“等我们成亲后,我会在外面安排好宅子把她送出去与母亲生活,我便留在姜府陪你。”
“真的?”
“嗯。”江隐大手抚着她的腰肢,“我不是为了她与你吵,而是你现在不该浪费精力对自家人动手。你要记住,在这伯府里,二房才是你要发力对付的对手。”
姜嘉回了回神,想起姜吟近来春风得意的日子,心里很不爽快,“你倒是清楚,莫不是为了我姜家的家业吧?”
江隐笑了笑,笑意却不达眼底,“你的就是我的,我们夫妻一体,分什么你我?我一心只想辅佐你,难道你不想掌管整个姜家?”
姜嘉野心勃勃,眼波妩媚的看他一眼,小手灵活地游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