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念愣了一下。
她缓缓转身,视线一下就和玻璃门后穿着一身水蓝色鱼尾裙的夏妍相撞。
“真的是你?”夏妍惊呼,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
她推开玻璃门,穿着十公分的高跟鞋勉强和祁念视线平齐,“你怎么在这儿?”
“还有,”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祁念,表情复杂,“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
祁念低头看了下自己的穿着,并没有什么不对劲,不过就是和她往常的风格不一样罢了。
她抿唇,眉眼淡然,语气没什么起伏,“学姐,好久不见。”
夏妍收回震惊的目光,“好久不见。”
“念念,”夏妍道,“最近是不是有什么难处?”
祁念怔愣,不明白夏妍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是为了什么。
“我知道你母亲在京市治病需要很多钱,你一个小姑娘也不容易,可…你也不能这么糟蹋自己啊。”
祁念总算是明白夏妍的意思了。
“你毕竟替我照顾少卿这么久,我们不会不帮你的,你还年轻,不要总想一些有的没的,走捷径是要付出代价的。”
“是谁告诉你少卿今晚会来的?算了,这不重要,”说着她从高档的手包中拿出一张卡,“这里有几十万你先拿去,阿姨的病拖不得。”
祁念看着她手中的银行卡,都要被气笑了,这几十万恐怕连一天的仪器设备费都不够,弄了这么大阵仗到头来就这?
忍了忍,祁念平静道:“学姐,我想你误会了,我来这是为了工作,与慕少卿一点关系都没有,还有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也替母亲谢谢你,但是我们并不需要,学姐还是收回去吧。”
夏妍的脸色微变,在她眼里祁念就是故作清高,一心想要博得慕少卿的怜惜同情。
上前一步拉住祁念纤细的手腕,“我带你出去。”
说着就拽着祁念往外走,夏妍的尖锐的指甲几乎要陷进祁念娇嫩的肌肤,她疼的皱了下眉。
“别再缠着少卿了,你给他做那么久情人还看不出来他心中没有你吗?”
祁念猛然顿住脚步,她用力甩开夏妍,冷声道:“我不是他的情人。”
夏妍没想到向来温软的祁念竟然会反抗,一个不稳就摔在了地上。
“祁念!”
慕少卿带着怒气的声音随之响起,他几步来到阳台,俯身扶起跌坐在地上的夏妍。
“少卿,我没事,念念也是不小心的。”
夏妍依偎在他怀中楚楚可怜。
祁念觉得夏妍才是最该进娱乐圈的,这个演技绝对能拯救天天被人喊完了的内娱。
慕少卿沉着脸,冰冷的目光一瞬不瞬凝着祁念。
“你来这做什么。”
一个两个的都来问她来这里做什么。
他们来的的地方她就不能来吗?
祁念手臂被夏妍抓过的地方还隐隐作痛,肯定是破了,不知道要不要打破伤风。
“祁念,”慕少卿的语气重了几分,“回答我。”
不想再和他们两个纠缠,祁念抬步离开红唇轻启吐出几个字,“与你无关。”
擦肩而过的瞬间慕少卿精准拉住被夏妍抓伤的手腕,祁念不备疼得轻呼出声。
慕少卿当即扶上她裸露光滑的肩膀,“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
“少卿?”惊呼声响起。
祁念顺着声音看去,一下就对上傅聿深阴鸷冷然的双眸,他旁边站着的是那天在会所遇到的男人。
她呆住,身子也变得僵硬,慕少卿触碰的地方好像火烧一般灼痛。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后退一步,和慕少卿保持距离。
“傅二哥?”
慕少卿惊诧,竟然在温斯顿看到傅聿深,知道他早就回国,也约过几次不过都被傅聿深推脱,没想到会在这儿见到他。
傅聿深没什么温度的视线落在他身上,淡淡道:“嗯,在做什么?”
慕少卿一愣,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想让傅聿深见到祁念。
身子挡住祁念,“没什么,你怎么会来。”
傅聿深狭长的眸子眯了迷,脸上依旧看不出喜怒,他今天依旧是一身黑色高定西装,熨帖的长裤包裹着修长的腿。
疏离又矜贵。
不同于慕少卿的少年气,傅聿深比他们大了几岁,又早早掌权继承家业,举手投足都带着沉稳和阅历。
除了做那种事的时候,他热烈又疯狂,丝毫没有节制。
祁念被慕少卿高大的身体遮挡,呼吸都轻了几分。
她莫名有点妻子出轨被丈夫当场捉到的心虚感。
她轻轻咬了咬唇,没等傅聿深回答慕少卿的问题就抬步离开。
直到走了很久,祁念还能感到有一双鹰隼一样的眸子紧紧盯着她。
祁念的手出了很多汗,在酒店的长廊饶了很久才看到洗手间。
高档酒店的洗手间整洁华丽,暖黄灯光打在光滑白皙的手上,涓涓流水淌过。
恍神中,突然有一只手揽过她的肩膀,祁念一下就被按在洗手间的门上。
她吓了一跳,抬手就要反抗,直到闻到那股熟悉的雪松香味,悬着的心才放下。
“傅先生...”
话还没有说完檀口就被堵住,傅聿深两根骨节分明的修长指节用力挑着她的下巴,霸道地汲取女孩儿口中的香甜。
心肺中的呼吸全都被傅聿深夺走,生理性的眼泪流出,祁念眼睛红红的像是被欺负狠了的小兔子。
不知道吻了多久,傅聿深终于放开了她,但他的手紧紧禁锢着祁念的肩膀,她依旧动弹不得。
傅聿深的薄唇顺着女孩儿纤细白皙的天鹅颈一路向下,祁念不得不仰起头迎合他。
被他吻过的地方都留下淡淡的粉色痕迹。
祁念贝齿紧紧咬着殷红的樱唇,努力抑制着自己的声音。
“叫出来。”
祁念用力摇头,她怕被人发现,身子抖得不成样子,说出的话也断断续续,“回...回家...不要在这儿...”
身后突然传来敲门声,“念念,你在里面吗?”
祁念身子瞬间僵硬,门外的人是慕少卿。
傅聿深的手穿梭在她腰间,一点一点撩拨着。
“痒...”
本就软糯的声线像是浸染了一层蜜糖,一听就知道在做什么。
门外的人早已离开,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傅聿深终于彻底放开了她。
祁念靠在门上轻轻喘息,樱唇上沾着晶莹雨露,哗啦啦的流水声响起,傅聿深在洗手。
烘干后,他拿起放在一旁的戒指重新戴上。
祁念想,傅聿深真的很爱惜这枚戒指,洗手都要摘下来,奈何就算他再爱惜,也还是抵不过银饰的自然氧化。
傅聿深拿着纸巾轻轻擦拭祁念唇上的痕迹,“我在楼下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