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被男人抱进主卧的浴室，保姆提前在浴缸里放满了水。
她浑身酸软无力，在温水的浸泡中，筋骨稍稍舒展了一些。
霍乔半跪在浴缸旁边，揉搓着她细白的胳膊，假装不经意地问起。
“今天和你吃饭的人是影后楼南萧？”
“嗯。”
沈昭眼睛警惕地盯着霍乔，生怕这人再扑上来。
霍乔捏了捏她放在浴缸里的手，温声追问：“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怎么认识的？”
沈昭实话实说：“前几天在电视台，她去录节目……就认识了。”
“她在娱乐圈是出了名的难搞，你们怎么成了朋友？”
“可能是一见如故吧。”
沈昭垂眸看向别处，她并不想跟霍乔说自己的身世。
霍乔挑了挑眉，“是吗？你们在一起都说了什么？”
沈昭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反问：“你问这个干什么？你是她的粉丝吗？”
霍乔眸光一沉，伸手捧起她的脸深吻，声音蛊惑，“我想知道关于你的任何事。”
沈昭眼神怯怯地往后缩，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求饶，“不要了，求你，痛……”
霍乔拇指摩挲着她湿漉漉的脸，嗓音微哑，“哪里痛？”
沈昭抽一下鼻音，缩起身子，耳朵微红，声音压得极低，“就那里。”
霍乔大掌拨开她的双腿，袖子都没挽伸进水里，摸了摸，“我准备药了，等会给你擦。”
霍乔看出沈昭不想跟他多说，就没再问。
他动作轻柔地把她清洗干净，用浴巾裹了抱上床，又拿来吹风机帮她把头发吹干。
佣人敲门送来了一个小药箱。
他掀开盖子，里面放着两盒药，一瓶碘伏和棉签。
他拆来一盒药，温声命令，“躺好。”
沈昭捂着脸乖乖躺在床上，却拢着双腿不肯让他碰。
霍乔一只手拨开一点，覆下来磨磨她的唇瓣，嗓音灼热：“宝宝，让我看看。”
沈昭闭着眼坚持了一会儿，药膏的温凉缓解了下体的灼痛。
霍乔又从药箱里拿出那瓶碘伏，打开用棉签蘸湿了，动作轻柔地去擦她锁骨上的咬伤。
沈昭恍惚。
这男人对她有两副面孔，一面温柔缱绻，体贴入微，一面暴戾恣睢，为所欲为。
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无论哪一个更接近真实的他，他在她心里都是个衣冠禽兽。
夜已深沉。
房间里关着灯，厚重的窗帘遮住窗外的月光。
沈昭侧卧在床上，早已睡得很沉。
男人在黑暗中坐起身，缓缓褪去身上的衣服。
他躺回她身后，把她圈进怀里。
薄唇微动，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
他喃喃自语。
“你会恨我吗？”
“恨我让你难受，让你疼。”
“恨我强行占有你，把你绑在我身边。”
“臻儿，我以前那么爱你，你还不是把我忘得一干二净。”
“只有让你疼，你才能时时刻刻想起我……”
霍乔的呼吸渐渐急促，掌心渗出汗。
他的喉咙里发出一阵诡异的低笑。
他从身后拉过女人娇软的手，贴上自己凹凸不平的肌肤。
“摸摸我……”
沈昭睁眼的时候，身上又酸又痛，整个人像是被抽了骨头，软的不行。
她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的位置空了，床单都是凉的。
她揉了揉眼睛，迷蒙的坐起身。
低头发现身上的真丝睡衣，胸前的扣子开了几粒，露出里面雪白的凹凸曲线。
上面零星几处斑驳的红痕。
沈昭重新系上扣子，抱起被子深深埋住头。
昨晚的记忆磨人心志。
她攥紧了手指，咬住嘴唇，发出一声闷哼。
天杀的霍乔。
什么时候才能不折磨她？
他把她清洗干净，就为了再次把她弄脏吗？
她快被他捣碎了。
她的嗓子干渴的厉害。
从被子里缓缓抬起头，看到桌子上有杯水。
她撑着身体挪到床沿，弯身去够杯子，一不小心摔下了床。
“啊——”
她疼得眼里憋出泪花。
霍乔一早去了公司。
沈昭吃完早餐，准备回于琦的住处拿她的琵琶。
霍乔派了司机专门供她差遣，想着霍乔在她身上的无度索取，她也心安理得地接受了他的安排。
拿回了琵琶。
她上午在青湾别墅练习，下午去了一趟医院看望于琦。
从玻璃墙在看医护人员给于琦喂完营养粥，她才放心离开。
走之前，她特意在医院转了一圈，看到高个子的男人，都会假装不经意地多瞧两眼。
却没发现一个像楼南萧描述的像她哥的人。
傍晚的时候，霍乔打电话说他有饭局，不用等他一起吃饭。
沈昭乐得自由，打发保姆佣人早早回家休息？
她洗完澡后，一个人坐在一楼客厅弹琵琶。
八点钟的时候，别墅门外传来一阵车响。
沈昭抱着琵琶噔噔噔跑上楼。
她以为霍乔的饭局至少也得持续到十一点，没想到这么早就回来了。
她慌忙把琵琶用盒子装起来，藏进衣帽间的衣橱里。
然后关了灯，反锁卧室门，闭眼躺在床上装睡。
过了一会儿。
沈昭听到卧室门把手被扭动的声音。
霍乔磁性低沉的嗓音在门外响起，“老婆，别让我用钥匙自己开门。”
沈昭心里一紧。
忘了这里是他的房子，他肯定有钥匙。
沈昭认命般地起身下床，摸黑打开房间里的灯。
心虚地想，打开门后，会不会又要面对霍乔的狂怒。
她躲他像老鼠躲猫似的，一听到是他的车声，就本能地想躲，根本没去考虑后果。
现在才发现。
她怕他怕得既不敢不开门，又不敢开门。
沈昭慢悠悠挪到门后，耳朵贴在门上，听外面的动静。
砰砰砰……
“沈昭，我数到三。”
沈昭往后缩了缩。
完了。
都叫她全名了。
肯定要废了。
男人冷肃的声音隔着门板床过来，“一……二……三。”
沈昭感觉像是自己的生命在倒计时。
她一只手颤抖地开了锁，轻轻转动门把手，鼓足勇气把门拉开了一条缝。
男人高大的身影出现在眼前，沈昭脸上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我睡前有反锁卧室门的习惯，一时忘了这是你家，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