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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川眸光一凝：“李妈妈，你说什么？”
然而李妈妈已经没有力气再张口，隐约地说着“一定要好好对她”之类的话后便微喘着气闭上了眼。
这时查房的医生走了进来，给她做了检查后低声道：“老人身体虚弱，又是突发脑梗，现在情况不太好，你们家属要做好心理准备。”
闻言，季川心一沉。
李妈妈是除了小茹外在他身边的最后一位亲人。
可是为什么觉得她一走，有种再没有其他人的感觉了……
深夜里，寂静的走廊。
季川背靠着墙，看着手机中叶明茹的照片发了呆。
心里的疑问几乎全部都挤在脑子里膨胀起来，挤的他头痛欲裂。
他捂着头死死咬着牙，心里竟开始不断盘旋着“叶澜”这个名字。
叶明茹，叶澜……
到底谁才是小茹！？
他想去找一张叶澜的照片，然而还没来得及让程溪去找，李妈妈在凌晨就去世了。
季川看着护士将医疗仪器一件件推出去，而后目光落在李妈妈那张仍旧带着慈祥笑意的脸上。
他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到病床边，伸出微颤的手抚了抚那花白的头发。
季川眼眶一涩，红着眼抿着弯弯的唇角。
他觉得李妈妈一定是看见了他和小茹的孩子，又或是回到了从前在孤儿院的日子……
直到九点，叶明茹去别墅没找到季川。
来到医院却听见李妈妈已经去世的消息后愣了半天。
她原本想借着李妈妈说不了话在她面前露露脸，反正她和叶澜长得也有几分像，李妈妈年纪又大，肯定分不清。
谁知道她连两天都没挺过。
见季川眼眶泛红，叶明茹也暗自掐了自己两下，挤出几滴眼泪后才哽咽道：“如果我早点来就好了……”
季川却仍旧沉默。
他看向叶明茹，眼底复杂的让人心慌。
“季川？”叶明茹忐忑地看着他。
“我真的只是出车祸了才失去记忆的？”季川语气平淡，却又极具压迫感。
叶明茹扯着唇角：“对啊，医生不是说了吗，你很快能恢复的。”
她停顿了几秒后，握住他的手，软声道：“季川，我想结婚了，我们结婚好不好？”
季川看着被她握着的手，再想起李妈妈看见她照片时的反应，目光骤深。
他抽回手：“再说吧。”
在仅有残缺的记忆里，他第一次拒绝了眼前的“小茹”。
季川转身离开。
叶明茹的手僵在半空，她看着越渐远去的背影，眼眶一红。
为什么已经忘了叶餅餅付費獨家叶澜，记忆也回到了三年前，他对她还是这样？
她到底哪一点不如叶澜，只是因为他们曾一起长大吗？
让人处理好李妈妈壹扌合家獨γ的事后，季川正要给程溪打电话，一个显示“院长”的电话却率先打了来。
季川一愣，迟疑了一会儿才接了。
“季川，你怎么回事啊？”
一个略微沙哑的女声从电话里传出，语气中还带着些许责怪。
“什么？”季川蹙眉。
“小宝现在已经开始不吃不喝了，你还是过来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