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言情 主角 阮嫆慕景琛 作者 慕景琛
简介: 阮嫆坐回自己的车,由司机替她关上车门。她没想到结婚两年,除了逢场作戏,平日里也见不了几回的两人,离婚了反而见面频繁了起来。算上这次家宴,这是他们这个月第三次见面了。凌也家不像她家,冷冷清清只有她和爷爷两个人。相反凌家是个大家族,一进门就热热闹闹,人基本都来全了。...
直到那次凌总酒后,来了朝晔,醉酒的男人抱着她,对着她喃喃的喊,“嫆嫆。”
那刻她才知道,凌总才不是外界传的并不爱他妻子,而是爱的不动声色,又爱而不得。
那晚忍着心中酸涩,纵使他将她当做别人,也愿意佯装成他心中的那人,替代他妻子时。
最终什么都未发生,凌总推开了她,从未有过的疾言厉色,“你不是她。”
凌总那晚走后,她不知道他去了哪儿,但第二天凌总就叫助理打电话给她,说愿意捧她,但唯一要求是陪他作戏。
这是她第一回见凌总的妻子,那位大名鼎鼎的阮氏千金,明艳动人,尤其那双眼眸勾魂摄魄,唇畔梨涡浅浅,挂着教养极好的笑,既纯又媚,用金钱堆砌出来的从容贵气,是她渴望而无论如何也伪装不出的。
她走过来时,全场目光几乎都落在她的身上,格外耀眼。
可这位大小姐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她难堪。
葛蔓蔓内心涌上羞愤,她在娱乐圈多年,今天又有凌总替她撑腰,她没有让开。
咬了咬唇,眼尾微红,“阮小姐,今天我是陪凌总来的,作为他的女伴,我应该坐在他的身边。”
正宫被小三当众羞辱,多么勾起所有人八卦欲的情景。
周围人霎时小声的议论纷纷,一副看热闹的姿态。
凌也作壁上观,轻抿了口酒,一言未发,却全身心的熨帖,他就知道阮嫆会在意他,这不,竟然主动要求坐在他身边。
昨夜竟然敢挂他电话,他今天也不会帮她,看她如何应对。
若以前阮嫆兴许早该将这杯红酒浇在这对狗男女头上了,但现在她对凌也没什么感情,内心毫无波澜,自然也不会这么做。
她是文明人,当然该用现代人该有的优雅方式来解决。
阮嫆神色没有一丝变化,打开手包,从里面拿出了张支票,纤白的手指握着笔,细长的指上光泽明亮的戒指,在灯光映照下,发出不容忽视的光芒。
低头在上面写数字,头也不抬的对那佯装被她欺压,楚楚可怜的大明星道,“据我所知葛小姐是明码标价的,开个价吧,凌总睡你开价多少,我买你今天别沾我的边。”
言下之意,今天别惹我,往后我管不着。
这话一出葛蔓蔓汗毛直耸,全身感官都似被放大了,听见周围议论纷纷,似乎都在讨论她这个与上流酒会格格不入的人。
一张精心装扮的小脸,脸色前所未有的恍然无措,被羞辱的几乎已经快要哭出来。
正身心愉悦举起酒杯喝酒的男人,听见这话,酒杯停在唇边,握着酒杯的手指节紧的泛白。
凌也眉霎时紧皱,抬眸看向那正在写支票的女人。
这话近乎已是在宣告别人——没错,他俩婚姻名存实亡,她破罐子破摔了,不光不理会,还给小三写支票,默认了这种行为。
阮嫆明明有将人哄的服服帖帖的魔力。
可面对他,她总是选择最笨的那种。
其实说几句软话就能达到她目的事,却总想强硬的妄图气死他才肯罢休,凡事都跟他对着干。
他确实被这话气着了,还气的不轻。
没错,她将凌也气走了。
葛蔓蔓被她羞辱,红着眼睛,楚楚可怜,踩着高跟鞋小跑着追上他。
攀住他的胳膊,凌也身高腿长,葛蔓蔓身姿窈窕,两人背影莫名的般配。
阮嫆挑了挑眉,将未写完的支票装回了包里,挺好,又省钱了。
再抬眸对上一双狭长锐利如鹰的眸子。
慕景琛长的不比凌也差,两个人却是完全不同的类型,慕景琛鼻梁高挺,脸部线条太过冷硬,气质疏离不近人情。
凌也虽然也不怎么好说话,却更阳光一些,带了几分骄傲的桀骜不驯,不像慕景琛那么阴冷,让人看到分外不舒服。
她皱眉,刚送走一尊煞神,不想还有一尊,本就不愿多待。
走完慈善酒会捐赠流程,就往会场外而去。
今天司机有事请假,是小月送她来的,公司还有一堆事,她让小月留了车钥匙先回去,打算酒会结束后自己开回去。
但今晚喝了酒,肯定是不能开了,叫了个代驾,等在门口吹冷风,试图清醒清醒。
现在已经初冬,风一吹渗进单薄的裙摆里,冷的她打颤。
搓了搓冰冷的手臂,看了眼手机,代驾离这儿还有些远,她没打算再进会场,准备躲在巨大的柱子后避避风。
突然一名西装革履一看就是商业精英的男子跑了过来。
这才认出是慕景琛的助理,好像叫邹宇。
“阮小姐,慕先生交代我送您回去。”
阮嫆看了眼刚从车库驶出来的黑色宾利,从他们不远处驶离,半降的车窗闪过慕景琛那张冷漠的侧脸。
有些奇怪,慕景琛不是一向最讨厌她了吗,怎么会安排助理送她,自己却开车回去。
阮嫆向来不是扭扭捏捏的人,有人要做司机她才不会拦着。
将手中车钥匙抛给邹宇,道了句,“代我向慕先生道谢,麻烦你了。”
说完低头取消了代驾订单,顺手发了个红包过去。
又对邹宇报了地址。
邹宇一路无话,分外尽职尽责的将她送到家门口。
阮嫆下车后,向邹宇道了声谢。
邹宇将钥匙交还给她,客气有礼,“阮小姐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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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完活动后,阮嫆一连许多天没再见到凌也,想必被气的不轻。
只是偶尔在新闻看到他跟葛蔓蔓出双入对,被狗仔拍了的消息。
她太忙,看过也就过了,没有像以前一样歇斯底里非要探个究竟。
没了凌太太那个身份她没资格再去过问,也不想再过问。
再见凌也已经是半月后,是来给她送已经办理好的让渡协议的。
她笑的分外礼貌的道谢。
毕竟给她送钱来了,当然得笑脸相迎。
“麻烦凌总亲自跑一趟。”
凌也这回没有上次从酒会离开的怒气冲冲,神色却仍不怎么好看,“爷爷想见你。”
他说的爷爷当然是凌老爷子。
他们虽然离婚了,但关系还没公开,因此配合对方出席些必要场合,家宴是应该的。
虽然上回闹的有些难堪,但凌爷爷对她向来很好,在关系不得不存续期间,倒并不觉得跟凌家人相处使她为难。
从小没了父母,阮家除了爷爷就是她,她渴望凌家那种充满亲情的氛围,也格外渴望能有一个属于她自己的避风港,能给足她飘摇不安的内心满满的安全感。
但这些都不属于她,凌也给不了她。
就连凌家的温暖,也即将告别。
阮嫆点头,“好啊,什么时候?”
“明天吧,我来接你。”凌也开口。
“不用了,张叔会送我过去。”
阮嫆学过车,但一向开的不怎么好,还好有司机,倒也不需要她来开。
凌也顿了顿,腮帮子微动,也不知在想什么。
半晌才道,“好。”
阮嫆坐回自己的车,由司机替她关上车门。
她没想到结婚两年,除了逢场作戏,平日里也见不了几回的两人,离婚了反而见面频繁了起来。
算上这次家宴,这是他们这个月第三次见面了。
凌也家不像她家,冷冷清清只有她和爷爷两个人。
相反凌家是个大家族,一进门就热热闹闹,人基本都来全了。
难得聚集的这么齐全。
她一进门就将买好的各类礼物一一送给凌家诸位。
凌也的小侄儿看到她,肉嘟嘟的小胳膊伸着就要抱抱,“小婶婶抱抱。”
阮嫆心都萌化了,立马将他抱起,笑道,“怎么这么乖。”
凌也今天来的分外早。
比她还早进门,往常家宴他因工作忙碌,都是开宴后,要么中途到,要么甚至赶不上开宴,只能在家宴临近尾声急匆匆来露个面。
跟凌也打了个照面,在凌家人面前她佯装无事发生,先笑容灿烂的打了个招呼,“下班了?”
凌也看到那明媚的女人抱着自己小侄儿,在家中与亲人笑盈盈的交谈,这段时间因她对自己置之不理的气,消了一些。
他应了一声,“嗯。”
家宴进行的很愉快顺利。
她走的时候,凌也小侄儿还哭喊着要跟她回家。
凌也嫂子笑着道,“外面黑黑,小叔叔跟小婶婶要回家了,改天再带你去找他们玩好不好。”
小侄儿这才不情不愿的点点头,奶声奶气答了句,“好。”
出门时阮嫆唇畔都带着笑,她长得本来就好看,再加上一笑时唇畔有两个梨涡,就显得分外惊艳,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
“你很喜欢小孩?”凌也问。
听见这话身旁的女人似才意识到身旁还有个他,笑容敛了几分,没答他的话。
算的格外清楚的提醒他,“今天我帮了你,解约协议已经递到了凌氏,烦请凌总尽快签了给我。”
先瞒着他们离婚的事,不光是她无奈之举,凌也同她一样,也需要先将凌家人应付过去。
因此今天不是互惠互利的利益,她算的很清,上次酒会他带着葛蔓蔓当众给她难堪。
那这次她陪同他参加家宴,自然也要以别的方式抵偿。
凌也原想借着话题,破天荒的头一回想缓解下两人近期的关系,没想到刚开口就得来这么一句。
最近这女人也不是完全不搭理他,两人财产分割清楚的,两家公司的合作却还在。
近期她叫律师送来了不少拟订的解约协议,需要详谈的部分自己不出面,由阮氏另位副总全权代为处理。
这是他们两家最后相牵扯的点合作。
她竟然也图谋着断个干净。
多日的怒火积压,凌也一下怒上心头,“没有凌氏,阮氏算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你们想签约就签约,解约就解约,你当凌氏是什么?”
阮嫆被这话刺的心脏一紧,当初由爷爷出面逼迫他结婚,这是她心中一直从未言明的最晦暗苦涩的心思。
凌也所作所为无不宣示着,她即便拥有了凌太太的身份,也永远别想得到她想要的。
阮嫆顿了半晌,开口,“我们联姻是迫不得已,但两家合作是基于互惠互利的意愿达成,好聚好散,还请凌总不要为难。”
“好聚好散?我为难?”凌也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这话听着像是要跟他,甚至跟凌家彻底断绝往来的意思。
凌也眸底满是阴鸷,好,好得很,最好别再回来求他。
“要解约就解,还有什么业务往来,通通整理好了送过来,要断就断个干净。”
他冷声开口。
他在赌,阮嫆不敢,也在赌阮嫆口口声声说的那么多年对他的情义。
可显然这女人还不知他已真生气了,还在试图挑衅他。
她竟然答了句,“好。”
凌也脸色黑云密布,风雨欲来。
很想说,去什么狗屁的解约,现在解以后还得续回来,老子陪你折腾什么劲儿。
但他将满腔怒火全压了回去。
阮嫆表现的决绝,他要表现的更决绝才行,这种时候让她看看,任性胡闹是威胁不了他凌也半分的。
现在佯装跟他要断的干净,真要断,这么多年她早该走了,也不会留到现在。
凌也想到这儿神色稍霁。
她来时未开车,阮家司机还未赶过来。
见她手机划开备注张叔的电话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