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说着披上外裳,来到院门口。门从里面拴上了,她透过门缝看到那二夫人竟领着两个护院在外面。
“你们只管把她套进麻袋里,送到外面的马车上,其余的不必管。”
“可到底是三夫人。”其中一个护卫有些为难。
“那你们是听老夫人的还是听她的?”
“自然是听老夫人的。”
“那就麻利点,别弄出太大动静。”
说着那二夫人退到一边,两个护卫上前来。
沈云退到屋里,思量了片刻,招手让子衿过来,附耳与她小声说了什么。
只见夜色中,两个护卫撬开内院的垂花门,偷摸潜入主屋,不多久抬着一麻袋出来了。
一路来到侯府后门,放到等在那儿的马车里。
马车从巷子出来,在空旷的街道上疾行,不多会儿来到兰园外,将麻袋送了进去。
溪迟接住朝他胸口刺来的刀,反手一转,夺了过来。
而欲杀他的人倒在地上,捂着脸哭了起来。
溪迟凤眼浸着寒光,蹲下身子,挑起元卿月的下巴,笑了一笑,“想杀我?”
“我元卿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你即便囚我于此,即便杀我,我也绝不委身于你这个奸佞小人!”
溪迟喝了酒,酒气熏得眼尾发红,配上那张过分俊美的脸,竟有几分妖冶之色。
他把玩着手里的刀,而后嘴角勾起,挑开了元卿月的衣服。
“溪迟,你休要辱我!”
“有意思吗?”
“什么?”
“当初明明是你求我的,求我保住你们元家上下一百多条人命,求我帮帮你们,难道不是?”
元卿月有些难堪,“你对我有那样的心思,才会害我们元家。”
“想多了吧,你又不是什么仙姿绝色,再说,你爹卖官鬻爵也是我陷害的?”
元卿月说不出话来,低头哭了起来。
溪迟甚觉没意思,将手里的刀扔给元卿月,“你既不愿意,便离开兰园吧。”
“你让我走?”
“现在就可以走。”
元卿月忘了哭,连忙站起身,可刚往外走了一步,突然想到什么,脸色一变,“我会不会被官差抓住送到善念营?”
“呵,你是罪臣的家眷,自然要送到善念营。”
“不……我不去!”
那地方是吃人的。
溪迟笑了,“我溪迟是恶人,坏的坦坦荡荡,反倒是你们这些人,实在虚伪可笑。我给了你足够的时间,你还拎不清自己的处境,那就赶紧滚,休要在我溪迟的庇护下,装什么冰清玉洁。你元卿月算什么,老子太给你脸了!”
说完,溪迟转身离开。
出了院子,一小厮上前,说道:“大人,侯府将三夫人送来了。”
溪迟想到沈云,她之前多硬气,说不伺候他了。
“哦?”
“装麻袋送进来的。”
溪迟一怔,随即大笑:“她这人运气不好,掏心掏肺喂了一群白眼狼。”
来到沈月阁,溪迟进门口看到屋当间的麻袋,里面的人发出唔唔的声音,正在剧烈挣扎着,而当他走进去,麻袋里一下没了动静。
但随着他走近,麻袋里的人像是受了惊吓一般,连滚带爬的往后退。
有意思!
他脸上露出戏谑,故意围着她绕圈,脚步时而轻时而重,看着她因受惊为微微颤动,唔唔声变成了隐忍的哭声。
这感觉就像在戏弄一只小兔子,不,更像一只小野猫。
虽然牙尖嘴利的,可到底是宠物。
玩够了,溪迟走过去蹲下,笑问:“怕了?”
这一声后,麻袋里的人又不动了。
溪迟微微蹙了一下眉,拔出腰间的匕首,割开绳子,随即露出一张因惊吓过度而苍白的脸。
但不是沈云,而是靖安侯府二夫人。
“怎么是你?”溪迟凤眼一沉。
而这二夫人在看到溪迟后,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溪迟理都没理,站起身就往外走,当下甚觉无趣。
回到墨玉轩,推门进去,却见沈云坐在罗汉床上,一脸嬉笑。
“侯府二夫人虽不如二八风华的小姑娘娇嫩,却是风韵犹存,不知溪大人满不满意?”
溪迟薄唇噙笑,淡扫了沈云一眼,而后去屏风后面换衣服了。
沈云笑容一敛,柳眉微微蹙起,溪迟这疯狗被这般戏耍,竟没有发火?
他不发火,那接下来的戏怎么演?
沈云暗恼,思来想去也只好起身跟去了屏风后面。
“我来帮溪大人更衣吧。”
她缓步走到溪迟身前,故意靠近了一些,鼻息间再次盈满他的气息,她不由紧张,一颗扣子如何都解不开。
稍稍一慌,她用力扯了一下。
“急什么?”
“没。”
“我帮你?”
“不,不用。”
溪迟嘴角轻扯,一把将沈云抱到后面的衣箱上,将她抵到墙上,低头吻住,同时扯开自己的衣服,连同沈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