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着进了办公室，一抬头便对视上他染了怒意的眸子。
“是你挑拨大家孤立姜晚的？”
舒菀几乎愣住，在他心里，她竟然这般不堪？
她以为这五年的朝夕相处，即便他不能爱上自己，至少也改懂她，理解她。
舒菀心中被浓浓的苦涩占满，说出来的话也带了涩意。
“我没有，顾哥或许可以好好想想，是不是自己做得太过分了，才会让大家对她不满。”
顾时律紧锁着眉头，修长的手指敲击在桌上，关节处有些发白。
“这里是战队，我希望你不要带私人感情工作，姜晚曾经是非常优秀的电竞选手，她给你们做领队，只会百利而无一害。”
舒菀苦涩的笑了笑：“顾哥，带私人感情工作的人，好像不是我吧。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出去训练了。”
身后，顾时律看着她的背影有些怔然。
训练开始，众人逐渐进入状态，舒菀拿着手机操作，胃却忽然传来一阵绞痛。
该死！怎么这个时候胃病犯了。
旁边的凌赫见状，偷偷凑过来：“舒菀姐，怎么了？”
凌赫是CG战队的新晋的新星，不管是操作能力，还是意识在国内都屈指可数，他自进来起便和舒菀打配合，虽然赛场上他招招狠辣无情，私下底却是个温柔阳光的大男孩，所以两人关系也一直比较亲近。
舒菀拧着眉头，冷汗不断的往下滴，却还是强撑着摇头：“我没事，安心训练。”
话音落下的同时，她因为操作失误，被对手控住，直接击杀。
顾时律的脸一下子便阴沉到了极致，他指尖轻轻点了点桌面，当着众人的面毫不留情的开始批评舒菀。
“最近你状态很差，若是一直这样，可以考虑提早退役了。”
此话一出，场上气氛顿时冷了下来。
要知道，提前让赛手退役，除非是犯了很大的过错，否则不会说出让人提前退役这种伤人的话来。
大家被顾时律的气场压住，无人敢上前帮舒菀说情，唯有凌赫私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宽慰。
顾时律的眸子莫名就染上了怒火，他扔了手中的文件，冷冷的看向她。
“月底的联赛你不用去了，休息一段时间吧。”
停赛？她到底做错什么了，顾时律要给她这么重的处罚命令！
舒菀眼底蒙上一层水汽，想质问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最后，竟然是姜晚笑着为她求情。
“时律，舒菀只是状态不好，调整一下没问题的，联赛过后就是国际赛了，我还想研究研究她的打法，让她参加吧。”
顾时律略一沉眸，便点了点头。
“你是他们的领队，自己看着安排吧。”
原来，所有的原则，在姜晚面前都可以不屑一顾。
她费劲千言万语，也顶不过姜晚的一个微笑。
大概，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吧。
舒菀的眼泪沉甸甸的，几乎要从眼眶滴落下来，胃更是一阵一阵的抽痛，她放下手机，推开门走了出去。
身后凌赫跟着追了出来。
“舒菀姐，你没事吧？”
她捂住胸口往洗手间走，只是还未走到门口，喉头便涌上一股腥甜。
她忙不迭的捂住嘴，等缓过神来摊开手掌时，只看到掌心一片鲜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