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川话音刚落，叶湘眼中闪过一抹错愕。
她什么时候成了季川的女朋友了？
目光触及到季川的脸上，叶湘很快就明白了他说这话的用意。
季川是她同专业的学长，后来阴差阳错两人成了同事，又成了合租室友。
这一住，就是近四年。
而她和季以澈的事情，季川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季川刚刚那句话，是为了维护她。
想到这里，叶湘没有解释。
季以澈看着她，冷冽着一张脸，不知道想什么。
沉默良久，他将烟按灭：“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关上车门，开车离去。
车尾灯猩红，最后被黑暗吞没。
叶湘眼中的光亮也随着慢慢暗淡直至熄灭。
季川看在眼里，没说什么，只是脱下身上的外套给她披上：“回家吧！”
叶湘拢了拢外套，闷声说好。
……
回到家，叶湘刚走进卧室，就看到床头柜上水滴形的玻璃瓶。
她走过去拿起，怔怔看着里面的透明溶液。
这是当年季以澈失败好几次才成功做出来的第一个风暴瓶，意义重大。
她求了好久，季以澈才愿意送给自己。
当年，叶湘像个跟屁虫一样，天天跟在季以澈的后面。
似乎就像老话说的女追男隔层纱，他从一开始的不耐烦，慢慢到后面默许自己的所有行为。
他们渐渐暧昧，所有人都觉得他们是一对。
然而一段感情若是没有正式的开始，那就注定了其仓惶的结局。
可惜这句话，那时的叶湘不懂……
不知不觉睡了过去，直到次日清晨一通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
叶湘迷糊的接起电话，就听见电话那头同事赵莉莉的哀嚎声。
“叶湘救救我！有两个单子我弄错行程，导致拍摄时间撞了，急需你救场！”
叶湘想着自己今天休假没什么事，就答应了下来。
“爱死你了叶湘！那我现在把拍摄地点发给你！”赵莉莉感激道，“周末我请你吃大餐！”
叶湘无奈笑了笑，等挂了电话洗漱好准备出门时，目光落在床头柜的风暴瓶上。
她静静看了很久，最终转身关上门离开。
……
叶湘到拍摄地点时，赵莉莉正在门口等着。
见她过来，忙迎上来：“叶湘，客户已经到了，就在那边等着，我赶时间先走了！”
说完，就往外跑去。
叶湘则是朝着她刚刚手指的地方走去。
刚到摄影棚门口，就看到里面一男一女正背对着门口正在交谈什么。
虽然只是背影，但叶湘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男人。
季以澈。
她心一瞬间提了起来，难道今天的客户是他？
叶湘情绪翻涌，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往前走。
她以为，经过昨晚他们应该有一段时间不会见面了。
思绪杂乱，叶湘握紧单反，挣扎许久，才深吸一口气准备走过去。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小男孩从她旁边跑过，直接冲到季以澈的腿边。
他抱着季以澈的大腿，喊了一声：“爸爸！”
这一刻，叶湘觉得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霎时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