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谢谢你们这么为我着想。”见二老如此为自己着想,陈杏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刘氏面色温柔:“我们就得你一个女儿,怎么疼都不为过。”
陈江鹤在一旁插不进娘俩的谈话,这会儿见状,也感慨起来:“她娘,一眨眼,我们的女儿都这么大了,这些年,你受累了。”
刘氏听到老伴冷不丁冒出这话,登时羞红了脸:“老夫老妻的,你突然说这些干什么。”见女儿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更是羞恼地剜了罪魁祸首一眼。
“女儿突然有些犯困,就不陪爹娘晒太阳了。”陈杏见状,找了个借口开溜,将独处的机会留给二老培养感情。
第二日吃过饭,陈杏想出门去找阿桃,都走到门口了,又被刘氏拦下。
她有些疑惑,往常都是被催着多出门走走,像今日这般被拦下还没有过。
“娘,怎么了?”
刘氏欲言又止:“这段时间先在家不出门,你刚退婚,娘怕村里的人嚼舌根。”
流言蜚语伤人,她不想女儿受这个委屈。
陈杏并不在意村里人会说闲话,却还是败在刘氏的慈母心下,乖乖回了房内。
看着手上的话本,字字句句,凡是写到女子,或是不屑,或是调侃,不见半点正经。写到男子,却各种言辞华藻堆砌,看的人烦闷。
一把将书丢开,陈杏才觉得心里舒畅些,撑着脸坐在桌前,今日的阳光如此好,将枯枝都渡上一层柔和的金色,引得鸟儿争相抢夺站在树枝上。
看着鸟儿自得的舒展着羽毛晒太阳,不由有些难过,连鸟儿都可以自由自在,自己作为一个独立的人,却只能缩在屋子里,透过窗户欣赏屋外的风景。
就因为被退婚,不管谁对谁错便一股脑都怪罪到女子身上,是一件多不公平的事,这世道,什么时候才会对女子宽容些?
日子一天天过去,村子里那些碎嘴的妇人们,也渐渐不再讨论陈杏和薛敬之退婚的二三事,转而议论起薛敬之买下的那个姑娘。
一群人聚在树下叽叽喳喳,有些结了婚的妇人还间或开几句黄腔。
有时被姚月言路过听到,她也只是温温柔柔的问好,恍若没听到众人讨论的对象是自己愿意。
次数多了,即便是最刻薄的妇人在面对这样一个姑娘时,也再不好开口诋毁。
而姚月言,也适应良好,很快和村民打成了一片,毕竟姚月言不光相貌拔尖,性子也好,说话温温柔柔,处处彰显着大家闺秀的气派。
村里人的想法就是这么简单,谁知道以后姚月言会不会被家人寻回去,若是没回去还好,真回去了,万一找人收拾自己怎么办?
众人心思各异,面上却都和善的很,也愿意给姚月言一个体面。
这天陈杏正和平常窝在院子里一样看着话本子,不时还吃着刘氏买的干果,好不惬意。
“笃笃笃,笃笃笃。”
敲门声响了起来,陈杏起来开门,门外站着正是薛敬之和姚月言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