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日烟谢慈》 第7章 内容试读
接连几日,整个玄易宗都封锁在护山大阵之下,不可进出。
随着稽山秘境开启时间逼近,选拔比武并没有停。
派去秘境的队伍已经定下来了,弄日烟与罗音都在其中。
只是苏水凝死得突然,她们的合作还没来得及开展便结束了。
掌门戚子洲与峰主们搜遍了玄易宗的每一处。都没有发现一丝谢慈的踪迹。
“掌门,这样下去实在不是办法。”
玉玑峰木峰主劝道,这几日宗门内人心惶惶。
许多人无法下山去买修炼用品和丹药,也影响了修行的进展。
一时间怨声载道。
戚子洲痛苦地闭了闭眼。
他原本也是满头乌发,现在竟然多了几缕白丝,苍老了许多。
他的凝儿啊……
竟有人能无声无息地潜进宗门,打伤他戚子洲的大弟子后又杀了他的小徒弟。
这简直是在打他的脸!
“将大阵撤了吧。”
他无奈道,稽山秘境开启在即,宗门弟子的心不能再乱了。
这几日因着不能下山,许多弟子修炼受阻便来向弄日烟求助。
她一概不见,只称病后窝在自己院里修炼。
哼!原剧情的玄易宗弟子里跟着苏水凝倒打一耙的人可不少。
她现在又不傻,浪费那些时间帮这帮那,到最后被抽灵根时痛的可是自己!
那日看见苏水凝的死状后,她内心掀起惊涛骇浪。
原书中最后飞升成神的苏水凝,竟然就这样死了!
这是否昭示着原本的剧情发展都可以不用担心了?
她觉得没有这么轻易。
只是如今瞎猜也无用,提升修为才是正经事。
弄日烟结束了一轮入定,坐在桌边为自己斟上一杯茶。
透亮的玉瓷杯送到嘴边时,她嗅到一股异样的味道后顿住了。
“嗯?”
她看了看手中的茶杯,又揭开壶盖。
壶中茶水有些微红,透出一股奇异的松香味。
……松香味?
弄日烟有些疑惑,她的茶具是从家中带的上好的灵具,茶水放在里面不会凉不会坏,怎会有这种味道?
她又将茶壶里里外外细看了一遍,终于在壶嘴处发现了一丝血迹。
松香味的血!
弄日烟眼中闪过震惊。
原本的剧情里,玄易宗确认谢慈神龙血脉的关键信息中,有一条便是血液有奇松异香!
夜袭她的人竟是谢慈吗?!
她摸了摸前额,灵台中莲印依旧转动着。
当时就是莲印突然出现,打伤了谢慈。
茶壶中的血估计也是那时溅进去的。
弄日烟有些欲哭无泪,她何时惹到了这个魔头了?竟然半夜潜入玄易宗要来掐死自己。
该不会他还会找机会来吧。
心中一凛,弄日烟赶紧取出信笺,准备修书一封给家里,多备几个法宝护身。
她在信中写明了自己遭到的袭击,又写了小师妹被杀一事,最后希望家里派人多给她送几个高阶的法宝来。
一定要快!
她想,谢慈受了伤,应该不至于立刻又来闯入宗门。
但还是要尽快拿到法宝才行。
而谢慈那天受了伤后,回到极北之巅的洞府内便开始打坐养伤。
他一遍遍回想着那一夜自己看到的场景。
弄日烟的耳后确实洁白无瑕,没有一点瑕疵。
王珏茵的左耳后分明有一颗红痣的,弄日烟却没有。
他不信世界上会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只是几百年过去了,当初凡间的人早就化为一抔黄土了。
他还能找谁求证呢。
福福趴在他身边,津津有味地翻看着大字话本。
它一头巨狼,从开了灵智后居然爱上了看人类话本。
谢慈本觉得这爱好十分低俗,配不上他的灵宠。
无奈福福撒泼打滚,在他脑内大哭了三天。
迫不得已,他在路过城镇时给它买了比人还高的话本堆。
从此一旦有空闲,福福保准就趴在那读故事。
“主人,这个字什么意思,福福看不懂。”
好学的白狼用爪子艰难翻页后,第一行就是一个不认识的字。
它连忙叼起话本凑到谢慈跟前,讨好地问道。
谢慈接过话本一看。
“阮月捡起这个玉佩,玉佩里竟住着一个神魂,自称是白眉老仙……”
正是这个“佩”字,书局应是写错了部首,福福便认不出来了。
“写错了字,是捡起这个玉佩。”
谢慈淡淡说道,将话本扔回给福福。
“嗷呜嗷呜,谢谢主人!”
福福摇头晃脑地又趴了回去。
谢慈继续闭眼修养,突然,他心念一动,想到一个办法。
……
弄日烟修炼了好几日,到了去领宗门弟子月例的时间。
她才打开院门,一个精致的槿紫色荷包静静躺在门口的地上。
“谁的荷包掉了?还掉在我的门口。”
她喃喃自语,捡起荷包后也不看一眼,便揣在袖子里前去交给了寻物处。
院外树上,站着一只黑鸟瞪着豆大的眼睛。
远在北境的谢慈通过神念操纵着黑鸟看着这一幕,忍着一肚子怒火。
第二日,弄日烟打开院门,走了几步,路边又一个荷包静静躺在地上。
“……”
弄日烟默然,莫非不是谁掉的,而是特意给她的?
她捡起荷包,发现荷包上没有禁制,便打开一看。
里面有一个通身莹白的玉佩。
凭弄日大小姐的眼光,这玉佩材质有些年头了,是好东西。
怎会有人拿它随便放在路边?
这时,玉佩开始微微发烫,里面传出一个冰冷清冽的男声。
“咳……我乃上古鸿涛上神,现在存留在此玉中的,乃是一抹我的残魂。”
谢慈操纵着神念,透过玉佩生疏地骗着人。
他本不愿如此曲折,然而那日打伤他的莲印太过邪门。
他又要接近弄日烟查明一些事情,那日从福福的话本中得到启发,便故意伪装成一个上古神仙来套话。
弄日烟险些失态将手中玉佩丢出去。
她日日回想那天梦里的场景,简直对谢慈的声音烂熟于心。
这不是谢慈的声音吗,怎么会从路边玉佩中传出!
还说出如此……如此拙劣的话。
这不是一百年前话本中流行的桥段吗?如今早已过时了。
他居然用这来哄骗自己?
手指下意识地搓了搓这莹润玉佩,弄日烟决定先按兵不动,看看谢慈到底想干嘛。
“这……”
她忍住笑,装模作样地演起戏来,故作三分相信,有些迟疑的样子。
“前辈的残魂怎会在此玉佩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