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恩汐道：“我确实没什么面子，只不过，我觉得，这个道理很简单易懂，老板们也不会不明白。”
“两家公司能谈合作，肯定是因为互利互惠，场面闹得太难看，合作谈不下去了，对西西的公司固然是损失，但对老板您也没有好处，您说是吗？”
确实是这个道理。
能合作，自然是因为双方都有利可图，不存在谁特别占便宜，只不过男人劣根性在这儿，就喜欢借着合同刁难刁难小姑娘，占些小便宜，但也没到占不到就毁约的程度。
旁边一个男人打量起秦恩汐，忽然说：“我好像见过你，你是……闻总身边的秘书吧？”
另一个人脸色微变：“哪个闻总？”
“当然是碧云集团的闻总。”
顿时间，酒桌上的其他人，看秦恩汐的目光都多了几分意味不明，总之没刚才那么不客气。
那个带头的老板已经没有想要刁难乔西西和秦恩汐的心思，只是就这么放她们走，又觉得面上挂不住。
既然秦恩汐提了要敬酒，他就说：“行，你要带走她可以，包厢里，一人敬一杯，喝了就放你们走！”
包厢里八个人，就是八杯。
乔西西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脸上又青又白，状态已经很不好了：“好……我来，我敬……”
秦恩汐按住乔西西，端起酒杯：“这酒我喝，我喝了，老板跟西西的公司的合作就算成了，怎么样？”
“行啊，你喝，合同我们跟你签！”
秦恩汐端着酒杯到每一个人面前敬酒，都是一口闷，乔西西看着特别心疼，但不这么喝，她们今晚没那么容易离开，江湖规矩就是这样。
走到第五个人面前，秦恩汐脚步已经踉跄，她平时酒量挺好的，今天主要是先被苏运那三杯酒给灌的，底子没打好，这会儿才会受不了。
她扶着桌子，到第六个人面前，勉强提起笑脸：“老板，合作愉快，生意兴隆。”
这一杯下去，秦恩汐偏过头咳了好几下。
门外的苏运唏嘘：“舟哥，你说楼秘书怎么那么实诚呢？这八杯酒下去，她不得直接倒了？”
霍屹森神色凉薄：“她自找的。”
刚才那人认出她是他秘书的时候，秦恩汐完全可以承认，甚至可以说他们就在另一个包厢，他不信这些叫不上名号的东西不会因此忌惮而森*晚*整*理直接放她们走。
既然她宁愿喝酒也不愿仗他的势，那就随便她吃什么苦。
苏运这会儿觉得他舟哥，心是真的狠。
可话说回来，他那么狠，又跟过来干什么？
老板阴阳怪气：“还有两杯啊。”
秦恩汐第七杯酒刚沾到唇，她就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苏运咂咂嘴，又想说什么风凉话，一股大力就直接将他推了进去！
“哎呦我去！”苏运毫无征兆扑出来，包厢里的目光都看了过去，有人认出他，惊讶：“苏少？”
秦恩汐看到门外一闪而过一道熟悉的身影。
苏运站稳了，想了想，清了清嗓子，然后直接走过去，抢了秦恩汐的酒杯。
“差不多得了啊，一群大老爷儿们欺负两个女人算什么本事，她都喝几杯了还要她喝，那么喜欢喝酒，到我们那边喝呗！”
苏运在圈子里赫赫有名，跟霍屹森岫钰这些人还交好，他都出来发话了，谁还敢继续让秦恩汐喝？
苏运拉着秦恩汐要走，秦恩汐还惦记乔西西的事：“那个合同？”
“签签签！马上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