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干嘛?”虞舒惊恐,双手捂住裙摆。
“说了涂药,位置你看不到。”
“怎么,不是要以身相许吗?涂个药都不行?做都做了?”
傅君泽猛地抬头冷声道,“现在后悔了?”
虞舒脸颊红得厉害,磕磕绊绊的小声道,“不后悔,我,我害羞。”
傅君泽轻笑,害羞?
一把扯过羽绒被,往她的脸上一盖,磁性嗓音带着诱哄响起,“很快!”
这?掩耳盗铃?
最终虞舒还是老老实实、大气不敢喘一口的让他涂。
“傅君泽,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你答应我以身相许了?”
傅君泽抬起女孩下巴,摩挲着,似乎想要从她的眼睛里找到更多的信息,看看这女孩是不是真心。
“你认识我?不怕我?”低沉暗哑的话语,似乎禁锢着一头野兽。
“认识,不怕!”
女孩嗓音愉悦,声音软糯,音色极佳,带着几分欢喜。
傅君泽,帝都顶级豪门傅家现任家主,凶狠嗜血,手段残酷,是众人眼里地狱来的索命使者,人人害怕的疯子,自己前世何尝不是无数人之一。
若不是看到自己死后他不择手段的为自己报仇,还为自己甘愿献出生命,她依旧会怕他。
但她知道,他不会伤她分毫。
重活一世,她不会再糊涂,她会好好爱他,一起白头到老。
想到这没忍住,眼泪流了下来。
傅君泽看着女孩眼里复杂的情绪,眉眼闪过一丝不快。
嘴上说着不怕,眼泪掉个不停是什么意思?
骗他?
为什么自己读不懂她的眼神?
这种失控感让他烦躁。
“那就如你所愿。”他的声音破天荒的阴戾冷沉,仿佛女孩后悔他就能掐断她的脖子。
女孩噗的一下笑出了声。
“傅君泽,你好可爱。”明明不凶,还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可爱?”傅君泽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勾唇冷笑。
27年来还是第一次听到别人说他可爱。
从小就生人勿近,长大更是对他避如蛇蝎,竟然还有人夸他可爱?
这个小东西真是有趣得很。
如果她见识过他那些阴戾残忍的手段,就再也说不出来他可爱的话了吧。
到时候不吓得跑就不错了。
“既然以身相许,生死都不准再离开我,懂了?”
虞舒怎会不了解傅君泽近乎病态的占有欲。
她这辈子就是为他而生,离开他是绝对不可能的。
“嗯,生死不离。”
“傅君泽,你可以陪我去一趟虞家吗?”
“可以。”
虞舒没想到他竟然答应得如此痛快。
“那走吧!”
虞舒刚准备起身,就被横抱在了怀里。
傅君泽低头看了她一眼,玩味地勾了勾笑,荡漾着痞气,“腿不软了?”
虞舒本就白皙的耳朵和脸颊瞬间染上了红晕。
“可,可以不说话吗?”
她把头埋在了傅君泽的怀里,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小东西这会儿倒是害羞得厉害。
不知道是谁在床上拉着他一次又一次。
虞舒:“......”我真是不记得了,请你也忘记。
——
虞家寿宴。
宋雨站在酒店房间,面目狰狞,没有一点平时装出的贵妇样,怒吼道,“你说什么?那个小贱人跑了?”
“是,夫人,虞舒跑到顶层套房,进了一个男人的房间。”
虞轻打扮得花枝招展,脸上的粉底不知道涂了多少层,也遮不住满脸的痘印,为了这张脸可是花了不少钱。
她拉扯着宋雨的胳膊,急声道,“妈,顶层套房不是傅君泽住的吗?那虞舒......”
宋雨打断她的话,“那个乡下的死丫头,傅少怎么可能看上他,我听说靠近傅君泽的人下场都很惨,有个女人只是手碰到他衣服,就被剁了扔进海里。”
“放心吧,那个贱人和她妈一样都是短命的,无福消受。”
“跑了正好,最好再也别回来,真是便宜她了。走,找你奶奶去。”
虞轻听宋雨分析得头头是道,脸上立马堆起了菊花般的笑,“妈妈说得对,要不是她运气好考上了帝都大学,爸爸才不会让她进门呢!爸爸最疼的还是我。”
帝都大学:“......”运气好能考上我们学校?愚蠢!
母女俩扭着屁股,互相挽着手往宴会现场去了。
虞家老宅。
一辆银色柯尼塞格one1停在门前。
“傅君泽,你在车上等我,家里没人,我去偷偷地收拾好我的东西就马上下楼。”
傅君泽不忍蹙眉,“不带我?”
“不,不是,我很快,我的东西不多。”
虞舒不想让傅君泽看到自己住在佣人房里。
她在虞家过得还真不是一般惨。
但没关系,都会一点点讨回来。
“好,我等你。”
傅君泽明显觉得小东西松了口气。
他偷偷跟去就是了。
“那你乖乖等我,我很快。”
虞舒很熟练地避开院子里摄像头和佣人走进了自己的房间,从床底下拿出了一个铁盒子。
这个铁盒子里是她的户口本和妈妈留下的遗物。
此时傅君泽正站在窗外,这个房间阴冷潮湿,明显就是佣人也不是住的杂物房。
虞家胆子真是太大了。
看来小东西在虞家吃了不少苦!
想到这,不觉得眉头紧皱,心底涌出一股子挥之不去的烦躁感。
看来以后要对她好一些。
见虞舒要出来,傅君泽快速回到了车上。
虞舒抱着铁盒子,还不忘拿走自己种的一盆虞美人,此时正值花期,花瓣质薄如绫,光洁似绸,散发出淡淡清香。
“傅君泽,我回来了,去民政局吧!”
虞舒打开铁盒子,拿出来户口本晃了晃,声音里带着雀跃情绪。
傅君泽忍不住想,她好像还挺迫不及待嫁给自己的。
再次坐上柯尼塞格时,虞舒手上多了两个红本本。
“傅君泽,我们领证了!”
虞舒盯着手里的本本,一脸不可思议。
“怎么?后悔了?”
“不,不后悔,就是有点不相信。”
认识不到半天就和傅君泽领证了,这真是闪婚啊!
“傅君泽,你都不了解我就愿意娶我啊!”虽然早晚你都会爱上我。
“怎么不了解?不是都负距离接触过了?”傅君泽嘴角噙着摄魂的浅笑。
这男人?高冷呢?禁欲呢?
竟然面不红心不跳地说了出来。
虞舒用结婚证挡着发烫的脸,声音甜软,“你!你好好开车!我饿了!”
她真的饿了,从昨晚就没有东西吃。
别墅内。
“这个虞小姐真了不起,家主给她当了一天司机。”
“是啊,家主每天都在公司,今天难得一天都在陪人。”
“你说,这姑娘会不会是家主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