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年就意味着冬季快要过去了。
外面种下的绿植，有的已经赶上了早春的趟，抽出了小小的绿色嫩芽，意味着新生。
看上去就让人心生愉悦。
听了顾世风的话，江华茂的一张脸爆红。
他甚至都羞的不敢去看顾世风的脸和眼睛，一双挑花眼直直的盯着窗外，看着新长出来的嫩芽。
一旁的马春竹也觉得不好意思：“哎呀，你们两个隔着我说这样的话做什么？肉麻死了。”
说着她站起来措手上的鸡皮疙瘩：“我不打扰你们了，我现在就走！”
不想一转生，就和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外面的叶海莹面面相觑。
“顾，顾参谋长……”
马春竹的话音一落，病房里的气氛骤沉。
江华茂的脸不红了。
顾世风眼里的笑意也不见了。
叶海莹目光沉沉的扫过病床上的顾世风和站在床边的江华茂，不发一语。
最后，还是江华茂对着叶海莹敬了一个礼：“顾参谋长好。”
叶海莹冷睨了他一眼：“出去。”
江华茂剑眉一拧，脚步默默往病床边挪了一下。
守护顾世风的姿态如针刺进叶海莹的眼里。
他的语气比刚刚更加冰冷：“江副团，我想问问你，军人的天职是什么？”
江华茂站的笔直，如同戈壁中迎风而立的顾杨。
“服从！”
叶海莹颔首，眼底一片寒意：“很好，那你告诉我，你刚刚在做什么？”
他上前一步，和江华茂四目相对：“你服从了吗？”
江华茂挺着腰，咬着后槽牙不回答。
两人针锋相对，气氛剑拔弩张。
马春竹站在门口，低着头甚至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时，顾世风开口打破沉默：“江同志，你出去吧，我没事。”
江华茂担忧的回过头看着她，没动一步。
顾世风勾起苍白的唇笑了笑，轻声安抚：“真的没事，大不了你守在外面……如果发生了什么，我就叫你。”
江华茂垂眸想了一瞬，这才绕过叶海莹，大步出了门，像顾世风说的那样，守在门口。
屋内，气氛低压到诡异。
叶海莹垂在身侧的指骨握的发白，眼底满是怒意翻涌。
“什么叫江华茂的喜欢是你收到过的最好的喜欢？”
他冷声质问，全然不提顾世风的伤。
顾世风每次都以为自己已经对叶海莹足够失望，也每到了这种时候。
她才知道，只要她还在爱叶海莹，她的失望就不会结束。
顾世风咽了咽喉咙：“就是字面意思。”
叶海莹眸色闪了闪，眼里满是受伤：“那我们那么多年，我为你付出……”
“叶海莹，你是付出了，可我也付出了。”
顾世风打断他，一字一句说出以前那些失望的瞬间：“你误会我推沈俏儿下楼，和她拉拉扯扯暧昧不清，甚至火灾来的时候，你都把她放在第一位。”
“上一次进纠察队，我等了你三天。”
顾世风的眼里闪过泪光，她阖上眸：“可江华茂才只叫我等了一夜。”
“叶海莹，你扪心自问，我们青梅竹马的情谊，难道是被我毁掉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