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时间宋蕴几乎从不联系程羡渊。
但今天例外，她是来示弱的。
程羡渊沉沉的笑音在手机另一头响起，性感的声音光是听着就让人难抑心动。
“在家等我。”
宋蕴的示弱在他预料之中，但主动的不是她。
今天一早程羡渊就意识到昨晚动作太粗暴，才尽快安排了秦慕的事。
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当听见宋蕴提离婚时，心里为何莫名涌起怒气。
分明是一家子贪恋程家权势的人。
可偏偏宋蕴在他身边温柔乖巧的模样，又让他极为受用。
或许，他只是习惯了身边有这么一个人吧。
许雁的微信消息也在程羡渊挂断电话的同一时间发来。
“我在酒店见到Ganis了，那可是我偶像哎！”
“你今晚有时间吗？我们一起去和Ganis假装偶遇好不好？”
许雁欢快的语气透过文字，都能让程羡渊清楚嗅到。
但想起刚才电话中宋蕴小心翼翼的语气，他还是拒绝了。
“今晚有点事，你喜欢的话，我让人安排你和Ganis一起吃饭。”
“那好吧。”
许雁坦然接受，没再发来消息。
宋蕴心情格外的好。
仿佛许雁的存在也能被她抛到脑后一般。
她和程羡渊的对话一如从前，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宋蕴随即着手准备食材，就算要离婚，该感谢程羡渊的事，她一件也不会落。
程羡渊挑剔，食材都要最新鲜的。
宋蕴一大早开始准备，直到下午五点才准备好满满一桌丰盛的饭菜。
程羡渊没说要加班，按理五点半之前就能到家的。
宋蕴满心欣喜地守在饭桌旁，翘首期盼等到十点，也没能见到程羡渊的身影。
她的满心期待逐渐冷却，直到面无表情。
宋蕴拨了程羡渊的电话，冰冷的嘟嘟声将她的心一步步冰封。
许久后，自动挂断，程羡渊没接电话。
可是程羡渊分明答应过，他晚上会回家的。
宋蕴还抱有期待，以为程羡渊只是临时有工作被绊住了脚。
犹豫过后，她又给程羡渊的助理打了电话。
“程总啊…他有工作在忙呢，今晚不一定能回去了。”
同是男人的助理，撒起谎来却比程羡渊拙劣得多，以至于宋蕴一眼就能识破。
“好，那你让他注意休息，别太累了。”
助理还以为敷衍过去了，长舒一口气赶紧挂断了电话，重新回到嘈乱的酒吧。
还好程羡渊提前吩咐过，否则这会儿他还真不好解释。
宋蕴盯着手机上没能拨通的电话，鬼使神差又点开了许雁的微博。
最新一条显示是在四小时前。
【最难过的时候，总有你在我身边】
配图依旧是两人紧牵的手。
这一次，宋蕴没敢看评论区羡慕祝福的话。
慌乱关掉手机的时候，她才恍然发现屏幕上一片湿润。
宋蕴在自己脸上摸了一把，冰凉的泪水糊了满手。
没出息，哭什么？
不就是被男人骗了吗？
尽管明知自己不是程羡渊心里那个人，但当二选一被抛弃的时候，她依旧控制不住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