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灵的手兀自一紧，佯装平静：“记得，怎么了吗？”
季昀禾缓缓开口：“我见到她和宋旭阳在一起，宋旭阳叫她‘阿灵’……”
秦若灵心里莫名慌张，不敢去看季昀禾的眼睛，就低头假装拿东西吃。
“……这样啊，还挺巧。”
季昀禾锐利的目光透过镜片看过来，似乎要看穿秦若灵：“你知道她的存在吗？”
秦若灵一瞬屏住了呼吸，片刻后长长吐出一口气，低声说：“……我知道。”
那就是我。
秦若灵鼓起勇气直视季昀禾的眼睛：“你也知道了？”
“大概猜到。”
秦若灵心一沉，深吸了一口气，攥紧手决定向他坦白。
她知道，既然想要一直做朋友，那就要做到坦诚，只希望他们不会用奇怪的眼神看她。
可她才张开唇，还没发出声音，却听季昀禾问她：“所以，你们当初就是因为这个女人解除了婚约？”
秦若灵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
季昀禾剑眉一蹙，不悦道：“他把你当做替身？”
秦若灵懵住了。
等等，似乎好像和她想到的有点不一样……
季昀禾不是发现了她会变成那个样子，而是觉得宋旭阳把她当做替身，替她感到不值？
秦若灵忽然笑了出来。
也是，这么荒谬的事情，正常人应该都不会往这方面想。
季昀禾对她的反应感到不解：“笑什么？”
“没什么。”秦若灵摇了摇头，心里松了一口气，却又有些闷闷的。
差一点，她就要坦白了。
可是当知道季昀禾并没有猜到的时候，却又不敢说了。
她还是不敢说出真相，到头来还是一个怯懦的胆小鬼。
秦若灵轻笑说：“没事，随他怎么样吧，我已经放下了。”
季昀禾想起那天宋旭阳对那个女人关切至极的模样，冷嗤一声：“呵，一边还和那个女人纠缠不清，一边又来找你求原谅，真恶心。”
此刻，秦若灵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只是朝季昀禾举起杯子，云淡风轻道：“好了，别管他了，也不用为我鸣不平，喝一杯，忘了吧。”
季昀禾深深看了秦若灵一眼，拿起杯子与她碰杯：“你值得更好的。”
“借你吉言。”
知道季昀禾是在为她着想，秦若灵眉眼弯弯，真心地笑了。
她很高兴，认识了两个不在乎她的外貌，会关心她的朋友。
季昀禾眼眸微颤，抿紧唇将酒一饮而尽。
秦若灵只是抿了几口，忽然想到什么：“你们都喝了酒，待会只能找代驾了。”
她当然不敢留他们过夜的。
“没事，我很清醒，可以确保代驾安全。”季昀禾也没有多想，毕竟秦若灵住的并不是什么大房子，没有客房给他们留宿，他也没打算麻烦秦若灵。
季昀禾想起什么，又说：“我们会在八点前离开的，不会打扰你和家里人联系。”
秦若灵愣了一下，当初随口说的话季昀禾竟然一直都记得。
就连她自己都差点忘记了。
秦若灵心口一暖，她真的很喜欢这种松弛有度的关系。
“好，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