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姜勋的答案，沈以芳只觉模拟两可。
有些事情要证实，还得找蓝婉晴当面对峙。
沈以芳压了压漂亮的眼睫遮住了眼底情绪，并没有继续揪着这件事情问，不然反倒这件像个怨妇。
她痛快的出声：“该你了。”
姜勋紧盯着她，低声问：“为什么要当经纪人，还要带周星源？”
要是别的站姐转型做经纪人，他看都不会看一眼。
可偏偏是守在自己身边八年的沈以芳，他就算再装的不在意，也不可能真的不去多想。
周星源一开始被璀尚娱乐看中，就是因为他们二人的气质有点相似。
公司为了防止他后期解约，所以提前找好了替身，就是为了把周星源培养成为第二个他。
偏偏好巧不巧，沈以芳做经纪人，第一个接手的就是周星源。
他视线盯着女人的表情，等着她说。
沈以芳抬起低垂的眼眸，余光落在面前红酒杯的深红色的酒水，有了喝酒的冲动。
想着，她直接伸出手，想要拿酒杯。
但下一秒，却被姜勋修长的手拦了下来：“这也不能说？”
男人深邃的眸光，闪了闪，嗓音发沉。
沈以芳指尖碰到了他的手背，微微一烫，僵了一瞬，才收了回来。
男人手挡着酒，摆明了要她说。
“也没什么不能说，就是一句两句说不清……”沈以芳收回手，身子微微往后仰，后背贴着身后的皮质沙发，表情冷淡道：“我姐让我带的，我看着这孩子不错，就答应了。”
这个答案让人意外，也让人意料之中。
姜勋深眸紧眯，又问：“不错？哪不错？”
沈以芳红唇抿着，没再开口回话。
这是第二个问题了，得要另外的价钱。
姜勋盯了她半响，最后妥协的把大手从酒杯移开，坐回原位：“你问。”
沈以芳压着胸口起伏不定的情绪，微微呼吸了一口气，调整好思绪，才再次出声：“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你真实的身份？蓝婉晴应该早就知道你的身世了吧？”
八年相伴，三年夫妻，她就这么不值得他信任吗？
看着男人近在眼前的俊脸，现在的他沉稳内敛，与当初那个她认识的少年截然不同。
沈以芳甚至有种错觉，自己认识的姜勋真的是眼前这个男人吗？
姜勋蹙起眉头，喉结上下干涩的滚了滚。
沈以芳扯了扯了嘴角：“你只要回答我，我还是不是。”
她不想别的，只想知道自己在姜勋心里的地位，到底能低到哪个位置。
这次他没有去拿酒，算是默认了。
沈以芳轻轻眨了眨浓密的眼睫，假装不在意的看向别处，但心却像有个生锈的小钩子在心上划。
姜勋低沉的嗓音紧跟着传来，却还是固执的追问着上一个问题。
“周星源哪好？让你甘愿做经纪人？”
沈以芳当初做站姐全程都是带着口罩，不以真面见人，就是因为她本身不喜社交，更不愿出现在大众面前。
如今做了经纪人，日常生活就是要跟不同人打交道。
沈以芳现在是一个字都不想多说，直接弯腰起来，伸手去端起酒杯，仰头一口饮尽。
辛辣的酒水像倒刺一般从喉咙划下，可她眉都不皱一下。
喝完后，她重重把酒杯砸在茶几上，琥珀色的眼眸盯着他，一字一顿的问：“你既然不爱我，为什么还要拖着我不肯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