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婚事,换男人全文》 第25章
内容试读
千祥楼。
奢华屋内,就连床榻的帐帘都是金丝纱制作而成,顶端挂着错落透白的水晶。
一女子手抱琵琶,施步走进,姿态曼妙,见者称佳,
“公子,皖月来了。”棋容立于李厌舟身侧。
男人艳绝的面庞一半落于阴影一半落于阳光下,长睫一闪,“进来。”
皖月脸上溢出淡淡的笑容,抱着琵琶,“公子今日怎么要听曲了?”
皖月上面有人,她汇报工作一般是向那位汇报,而那位再向李厌舟汇报。
她下意识以为李厌舟单独把她叫来就是为了听曲。
“最近可有人找过你?”李厌舟没回她上一句,直直说道。
皖月垂眉,“最近几日?每日单独要找我听曲的就许多了。”
“不是听曲的,可有人拿着玉佩找你?”
皖月这才明白,李厌舟单独找自己,或许是为了那个拿了玉佩的人。
“没有。”皖月如实汇报。
李厌舟抬了抬手,旁边棋容送皖月出去。
皖月走在棋容后面,忍不住回头看李厌舟一眼。
拿了玉佩的人,是何人?
应当是个男子吧?
李厌舟转着指尖的扳指,将其取出放在了案上。
棋容入内,看到那扳指,立马明了,拿起来,“可是现在给长公主送去?”
李厌舟点了下颌,指骨动了动,“再者,去宁远伯府打听一下沈大小姐的消息。”
“是。”
沈玉回是个聪明人,不可能这么久了没来找过一次。
那就只能说明,她被人阻挡了。
那日侯府宴会回去,她恐怕不好受,李厌舟回想起宁远伯府的那几个潇洒无能公子哥。
祖母生辰前一日,卫氏来了沈玉回院内,给沈玉回送了明日要穿的衣服。
沈玉回看了那新衣一眼,淡垂眉眼,“母亲不必这样,衣服我有。”
卫氏叹气,“玉回,你要和母亲僵到什么时候?”
“是母亲你要为难我。”沈玉回挑着手中小小的镊子将小炉子过大的颗粒挑拣出来。
“让你去侯府道歉当真就这么难?”卫氏叹气,“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到时候入了宫,就与我们自家人没关系了?”
“女儿从未如此想过,若是我有这样的想法,我不会嫁九皇子,我大可以嫁一位门当户对的男子平稳度过下半生。”
沈玉回轻缓的嗓音淡淡回着,也不着急。
她所说确实也是实话。
卫氏却不相信,“那你更应该为我们考虑考虑,若是你弟弟以后强大起来,你的日子难道不好过?”
“只怕给他再多,他整日也只会吃喝玩乐。”沈玉回盖上镂空铜纹琥珀盖,方才点燃的香,缓缓从镂空处升起一抹烟。
“你整日在这制香,不如好好想想嫁给九皇子后,你又该如何。”
“玉回谨记母亲教诲。”沈玉回甚至不反驳卫氏了。
她淡然得让卫氏心里憋着一股闷气发泄不出。
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
沈玉回将自己制作好的香收纳至小瓶里,绕着红布包裹住盖子。
“秋黛,明日人来人往多,我会出去一趟,若是有人找我,你就说我还在准备送给祖母的礼物,不许人进来打扰。”
沈玉回这几日除了看书制香外,也抽出了时间排练送给老太君的庆生舞。
在此之前便打算利用这个借口。
“千万不能让母亲发现我偷跑出去了。”
沈玉回仔细交代。
到了第二日,看准时机便拿着红绳还有香粉出了府邸。
许久没出来了,沈玉回却来不及欣赏这里的风景。
马不停蹄赶往千祥楼。
皖月在屋内练习着新曲子,垂眉掩目,十分认真,外面有人呼她,“皖月小姐,有人找你。”
找皖月的人多了去了,她只淡淡回了一句,“让他找管事的,今日听曲的已经排满了。”
千祥楼不管是舞妓还是琴妓,都是卖艺不卖身的,皖月性子清高。
向来是弹琵琶就只弹琵琶,话都不和人说一句。
偏偏多数客人就吃她这一套,日日花大钱来听她弹曲,还有人为她日抛千金,就为了夺她一笑。
也有想要硬来的,可惜后面被这的人打了一顿,最后长公主出面只能咽下这口气,有人说这千祥楼的老板和长公主是那等关系,也有人说两人只是玩得好,或者这千祥楼就是长公主开的。
不过与长公主有了联系,那些个胆小官小的都不敢来这里闹事了。
“皖月姑娘,那位客人说她不是来听曲的,她拿着一个......我没见过的玉佩,说是有人让她拿着那个东西来找你,你一定会见她。”
外面报话的人见里面迟迟没有传来动静,已经想要离开了。
门倏地一下被打开,皖月一身轻纱霓裳裙,冷面看着屋子外传话的人,“让他来吧。”
说完人转身回去坐着。
“是是是。”
小厮低头哈腰转身去叫人,嘴里低低嘟囔着,“不就是个弹琵琶的,整日摆出一副主子样也不知是给谁看。”
沈玉回入这种地方自然是带着面纱,她站在原地始终低着头。
直到方才来接待她的人回来,才抬头问道,“如何?”
“皖月姑娘让您进去。”
“多谢你了。”沈玉回朝他一笑,手中拿出银子,“喝茶钱,天气凉了,辛苦你了。”
“这这......”小厮推从着收下了,脸上也扬起笑,“不辛苦不辛苦。”
他将银子放好,带着沈玉回入内。
沈玉回之前远远在台下见过皖月一眼,是个美人,琵琶弹得极好,除此之外也想不起其他关于皖月的描述了。
沈玉回发现,即便是自己窥见了天书,也依旧有许多自己不知道的事,不了解的人。
沈玉回入了房门,发现这屋子实在大,与她的屋子都要差不多了。
看来这皖月确实是这千祥楼捧着的头牌。
“你......”皖月看着面前的貌美女子,她一直以为李厌舟所说的是个男人。
毕竟能为他做事的,怎会是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女子。
她眼中升起一抹警惕,“你是谁?为何要拿着玉佩冒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