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孟云染算是松了口气，然而这口气还没来得及彻底松下去，就见姜凝握住了她的手，郑重告诉她：“就跟你和殿下一样。”
“什……什么？”孟云染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姜凝笑着，将话连起来重复了一遍：“我是说，我日后想找一个真心爱我的夫君，与他恩爱有加，就跟姐姐和殿下一样。”
“等下，”孟云染忍不住打断她，神色恍然，“我何时和殿下恩爱有加了？”
姜凝眨巴了下眼，将目光落在她脖颈处的暧昧痕迹。
“姐姐，我从前是喜欢殿下，可如今，我已经看清了，殿下心里只有你一个人，我不会再执迷不悟。”
这句话的每个字孟云染都听得懂，可从姜凝口中说出，孟云染就听不太懂了。
孟云染声音都带着些许颤抖：“你，你是说……”
“我不喜欢沈祈年了。”
姜凝直接确认了孟云染的猜测。
心一瞬跌入冰窟。
孟云染怔愣住，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你误会了，姜凝，我跟殿下没有感情，他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我们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真正喜欢的人是你。”
话音才落。
就见姜凝的脸色一僵，看向了门口，“姐姐，你不要乱说。”
“我不是乱讲，姜凝，你不要误会。”
孟云染急促着想要跟她解释，可就在这时，从门口传来沈祈年冷沉的声音：“孟云染，你在这里跟姜凝胡言乱语什么？”
回头看去，只见沈祈年脸色黑沉正站在门口。
孟云染叹了口气，只好没了声。
在沈祈年阴沉的脸色中，孟云染被带回了自己的殿中。
才进殿，孟云染便无奈开了口：“殿下，你为何不让我跟姜凝解释清楚？这误会不能过夜的，你该让姜凝知道你的心意。”
“我的心意，我是何心意？”沈祈年神色冷沉，握着茶杯的手力道几乎要将其捏破。
孟云染却恍然未觉一般，语气自然答：“殿下不是心悦姜凝姑娘吗？我正在跟她解释，您也该去哄哄，她若是一气之下出走，殿下到时候只怕是悔都没地方后悔去。”
孟云染自认这番话最是符合人设不过的。
可不知为何，沈祈年的神色却更为难看，他将手中的茶杯砰地一声砸在了地上。
“孟云染！你就非要如此气我不成？”
茶杯哐当裂开，茶水飞溅。
孟云染的神色僵住，她有些不明所以皱起眉头：“殿下，您为何发怒？”
“我为何发怒，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沈祈年双眸猩红，径直走向床头，竟是从抽屉里拿出孟云染藏好的避子丸，他直接洒落在地上，眸色沉沉：“这是什么？你就这么恶心孤？你就这么不想怀上跟我的孩子？”
那声声质问，就仿佛他很在意她似的。
孟云染拧起眉头，愣了一愣，这才缓声回答：“殿下，您冷静一些，我是替您着想，想必皇家也不会希望我这个叛贼余孽，怀上皇家后嗣。”
话音落地。
沈祈年的脸色微顿，他深深凝视着面前的孟云染，终于认清——
“原来，你从未原谅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