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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慧蓉听后，也哭出声来，想到肖昭雪这些年的委屈，她攥着沈州远的肩膀，硬生生将他推出去。
“找她？去哪儿找她？她已经死了！”沈慧蓉用带着些控诉的语气哭道，“沈州远，我劝过你多少次了？你哪一次听进去了？现在人死了，你让我去哪儿给你把她找回来？”
说完后，她的眼泪更为凶猛。
不只是为肖昭雪，还有她的自责，其实沈州远和肖昭雪走到今天这步，她和沈父何尝没有过错。
沈州远眉头忽然一皱，眼神恢复了以往的凌厉：“她没死，她没死！”
只是他找不到她，而她肯定也不愿意见他。
沈慧蓉不知实情，只当他是喝醉了说胡话：“沈州远，无论你清醒还是醉了，都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沈州远泛红的眼睛瞪着沈慧蓉，良久后猛地拿起一瓶酒不要命地往嘴里灌。
“沈州远！”沈慧蓉又去阻止，却只抢回来一个空瓶。
沈州远魔怔了一样又拿起一瓶酒：“滚开！既然她……死了，我就去找她……黄泉路上，我跪着去，我跪着去找她……”
沈慧蓉被推到在地，看着不断灌着酒的沈州远，心如刀绞，终是忍不住了，头埋进手肘处大哭了起来。
直到沈州远吐了血，沈慧蓉才手忙脚乱地叫了救护车，把他送去了医院。
急救过后，医生说是饮酒过度造成的胃出血，没什么大事，只是要休息一段时间。
沈慧蓉这才放下了心。
天渐渐黑了下来，厉南辰敲了敲肖昭雪的房门后推门进去。
见她还是如同往常一样抱膝坐在落地窗旁边看着外边，之前好不容易恢复了些的红润又消失了，甚至更加干瘦了。
厉南辰叹了口气，虽然嘴上说着不想干涉她的生死，但对肖父肖母的女儿还是狠不下心，毕竟他也不是沈州远那种人。
“明天下午五点的飞机，我送你出国。”他缓缓道。
肖昭雪沉默，目光依旧看着某个方向。
无论去哪儿，对她来说都是一样的。
厉南辰双手插进裤兜里，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是沈氏企业大楼方向。
他眉头一蹙：“还在想他？”
“或沈他才是缺一颗心的人。”肖昭雪难得说这么多话，“杨琳真的怀了他的孩子吗？”
厉南辰回道：“没有。”
他早就把杨琳打发了，不知道肖昭雪怎么会问这个，难不成她还是在乎沈州远的吗？
“哦。”肖昭雪轻轻应了一声。
她只不过是确定她的怀疑而已，只是再次证明了沈州远的心狠。
肖昭雪捂着几天跳动着比平时快的心脏，呢喃着：“顾小颜的心脏在想他。”
厉南辰抿抿唇，也没有插嘴。
只是不知道那秘书还记不记得他叮嘱他要转告给沈州远的话。
直到次日下午两点，昏睡的沈州远才悠悠转醒，视线还没清晰，头却先感受到了快要炸开的疼痛。
他揉着头，茫然地看着一片白的病房。
他怎么会在这儿？
“嘭”的一声，病房门忽然被推开，气喘吁吁的吴辉跑了进来，后面还跟着沈慧蓉。
“总，总裁，那个厉总经理，说让您今天，下午三点去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