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笙严司白》 第17章
内容试读
“参谋长,去开喇叭,将所有村民都叫过来开会。”严司白看向了罗政,神色冷肃地命令道。
罗政点了点头,打开了喇叭,然后发出了通知,让岛上所有的村民都过来开会。
说是岛上,其实这个岛开发的部分只有不到百分之一,村里头的村民也都是围着驻地搭建的房子,所以罗政开了喇叭后,岛上的村民基本十分钟都来齐了。
等村民来得差不多了,严司白这才拿着手中的图纸上前,道:“各位村民,大家中午好,今天召集大家来这里开会,主要是为了夏种的事情。”
“我们官兵和大家也合作了两个季度的种植,但是最后都会因为分粮食的问题闹出分歧来。”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从京城下来的知青余同志提出来新政策,那就是分田到户。经过我和参谋长的商议,觉得这个政策非常好,所以今天一大早,我和参谋长就将我们现有开发的土地划分计算了出来,准备分发到每一户村民手中,以后由大家各自耕种,产出的粮食也由大家各自分配。”
严司白这话一出,岛上的村民当即就炸开了锅。
“那个严团长,我不同意,我们家男人是个病号,这田地分了,我怎么耕种,这不是逼着我们娘俩去死吗?”村里头的陈嫂当即就站了出来,表示不同意。
余笙笙早就料到会有这个问题,不等严司白开口,她就上前了一步,看向了陈嫂,道:“你家里人耕种不了,你可以租给别家劳动力富余的人家耕种,用收到的粮食两成或者一成作为租子,要是没有人租种,可以租给官兵,官兵会额外照顾你一下。还有问题吗?”
还有这样的好事?
这不就是翻身做地主了吗?
也就是说,就算不种地,将田地租出去,都能有粮食了!陈嫂哪里还有什么意见?
“那我们家人口这么多,是不是要分多一些田地!要不然我们家七八口人,跟别人家三四口人的分一样的田地,岂不是不公平?”又有一个村民站了出来,当即表示道。
余笙笙点了点头,道:“目前岛上土地富余,开垦好的土地按照人口分割,不管男女老幼,只要活着,就能分到田地。”
“那这个田地有的距离水源近,有的距离水源远,有点丰润有的瘦,这田地怎么分才公平?”钱婶的丈夫钱大叔拿捏住了最要紧的一点,当即开口道。
这岛上的土地本来能种的就不多,而且多是盐碱地,分多分少都不是大问题,最重要是分得到能够种粮食的土地才是硬道理。
“就是,我要水田,我可不要山田!那山田能种出什么东西来!”
“我也要水田!那水田开荒的时候我们家可是出了大力的,要分也是给我们家先分,你们钱家的一个个插科打诨,都偷懒呢,别以为我没有看到!”其中一户姓李的人家当即大喊道。
“我们钱家七八口人,你们李家才几个人,能吃多少力气!要说出了大力,还得是我们,我们家三个儿子呢!!”钱婶当即大声嚷嚷道。
“你们家的儿子才多大,能干多少活儿,你别吹了,我们两口子比得上一头牛了,我们出力最大!”李婶也不甘示弱地说道。
眼看他们就要打起来,余笙笙跟严司白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开口道:“好了,分田地是用抓筹的方式,每个人自己抓,抓到哪块算哪块。”
这话一出,严司白和余笙笙都有些吃惊。
他们两个人居然想到一处去了。
见众人安静下来后,严司白这才清了清嗓子,道:“我统计过,现在我们开荒出来的水田有五十亩,山田有三十亩。现在岛上共有居民二十户,人口一百人一十人整,五十亩水田可以每个人分得三百平。”
“这水田按照从左往右的顺序,我会让官兵分出序号来,我标上序号,每个人来抽一次,抓到哪个序号,就耕种哪块田地。谁再闹事的,取消分田地的资格!”
最后这一句话份量极重,现场顿时鸦雀无声起来。
要知道现在生存下去的唯一方式就是种田,要是没有田地,在这个荒岛根本没有办法生存下去的。
罗政早就准备好了筹码,一共一百一十个,让村民按照顺序上前,一个个抽取。
“你们要是一家人抽到分隔较远的田地可以私下换取,三日后我让罗参谋长去登记落名。”抽取了水田之后,严司白又开口说道。
众人拿到了田地,心里头都挺满意的。
只有钱叔开口道:“严团长,这水田分了,我们不是还开发了不少的山田吗?那山田怎么分?”
严司白神色微冷,道:“比较肥沃的水田分给你们群众耕种,剩下的山田我们驻军耕种,上头给我们的命令是自给自足,我们难道不用种粮食?”
水田和山田都是驻军和村民 一起开发的,严司白让驻军领取了比较贫瘠的山田,已经是对村民额外照顾了,然而,钱叔却贪心不足,当即蹙着眉头道:“我不同意!这山田可是我们群众跟你们一起开发的,你们驻军怎么能全部要走了!”
“你们有薪资有俸禄的,我们群众全指望这土地刨出食物来,你们十几个人,要三十亩山田,我们才分了多少水田!这不公平!”
钱叔这么一说,他几个儿子当即也闹哄哄道:“就是,你们当官兵的有补给的,旱涝保收,总之饿不死,我们分这么点田地,遇到天气不好,收成不好,那可是要饿死的!”
“就是,这山田应该也分给我们!让我们种点土豆红薯的,好歹有个底!要是稻谷收成不好,还能勉强填饱肚子!”
“说得对,你们驻地官兵的作用不就是开荒,怎么能要开垦好的土地,外面还有大把的山地,你们可以去开荒啊,这山田也应该留给我们村民耕种的,大家说是不是这个道理?”钱叔大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