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景川目光一震，半天说不出话。
只听化妆师又继续开口说道：“方才我给以念小姐卸妆的时候，她折的可认真了。”
“以念小姐还说，她还有一个很好的朋友也会折，只不过她和那个朋友在很小的时候就走散了。”
季景川心猛然一颤，目光紧盯着台上的‘狗’，耳边仿佛什么声音也听不见。
……
何以念回到何宅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晚。
她远远就听见客厅里热闹一片，满是欢声笑语。
何以念看着何向晚将何韦德和何母逗得哈哈大笑，一旁的何以明亦是满脸笑意。
何母拉着何向晚的手，脸上满是笑容：“向晚这段时间搬回来住，陪妈多说说话。”
何向晚下意识点头：“好。”
话落，忽然又面色一变，试探着开口：“念念……会不会生气……？”
“你和念念都是我们的女儿，不过回家住两天，念念怎么会不愿意呢？”
“更何况，在念念回来之前，你就是我们唯一的女儿。”
屋外的何以念听着里面的对话，目光倏地一黯，眼底浮起自嘲。
你看，何家人还是会下意识的偏向何向晚。
何以念最终没有进去，转身离开了。
刚走没多远，她忽然发现路边突兀的停着一辆宾利。
何宅所在的别墅区每家每户都有自己的停车场，不可能停在道路两旁。
何以念无意识的抬头望了一样，蓦然和驾驶座上的人目光撞在一起。
她的脑子瞬间恍惚了下。
车里的人是季景川。
何以念看着他开门下车朝自己走来，薄唇轻启。
“怎么又出来了？”
何以念眼神躲闪：“没什么。”
季景川蹙了蹙眉，目光一点点打量着身前人。
过了半晌，季念开口道：“上车。”
何以念莫名回头望了一眼，心底的孤独感将理智一点一点侵蚀。
……
车上，何以念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灯火霓虹，情绪不是很高。
季景川时不时侧眸望她一眼，情绪复杂。
如果她真的就是姜念，那她还是不是苏栀鸢，就已经变得不重要了。
车外的风景越来越熟悉，何以念恍然惊醒。
这是回小院的路！
何以念蓦的攥紧身前的安全带，心绪翻涌。
但下车后，她还是跟在了季景川身后。
直到季景川关上门的那一刹那，何以念后悔了。
她不该因为不想一个人待着就同意上了季景川的车。
看着四周熟悉的环境，何以念忍不住心中一颤。
这里不止是季景川一个人的房子，还是他们同居了三年的地方。
往事历历在目，何以念颤着声开口：“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季景川不知何时走到她身后，不紧不慢的将一双棕色的拖鞋放在她面前：“你说呢？”
何以念表情僵住，眼底是涩然的笑。
她说：“我不知道。”
季景川神情一派清沉淡然，难以窥测：“我去洗了，你自己随意。”
何以念看着他边朝卧室走边松领带、解衬衫的行为，一时顿在原地。
三年了，季景川的那些习惯还是没有变。
何以念在原地站了许久，直到感觉腿有些麻了才朝沙发走去。
刚走没两步，何以念忽然感觉小腿一软，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朝前方茶几倒去。
“砰——!”
刚从浴室走出的季景川，只听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剧烈的撞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