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天喜看着跑开的影子,又仔细看了看秦成的脸。他想,发出这样的声音后,主人的心情会更糟一些。
令他吃惊的是,秦成竟然很平静,甚至饶有兴趣地玩弄了几次桌上的插花,把一个花蕾换成了宋开的一朵花。
虽然颇有些难以形容,但这种话蔡天喜绝对不敢说,还夸了两句抵不住他的心。
秦城又把花蕾换了回去:“她一向做得很好……他在哪里?我回宫了,她不来伺候我,她还要懒多久呢?”
虽然是责备,但语气平静,神情轻松,显然并没有真的责备。
秦城不同意,说:“让御厨送来一碗饭团吧。”
蔡天喜答应出去送信,但他刚退后一步,就感觉到秦城正用锐利的目光看着他,相当压抑。
秦城转过头,好像对蔡天喜的大嘴很反感,不耐烦地说:“她脚这么笨,能干什么呢?”不过时间不早了,我只好将就了。”
虽然看不出一丝同意的意思,蔡天喜还是知道自己猜到了,他怕小太监的话没有迅速传开,亲自到宫局去了一趟。
京城的秋日很短,秋衣一旦穿完,接下来就是冬衣了。秦成在这方面一直不挑剔,但有些寄给他的衣服一次都没穿过,很明显他不喜欢。
“阿姨,你看这春绿的丝绸,颜色好好看……”
“还是这白色的雨丝锦缎比较好,这种颜色很难得……”
“但我看这淡色,檀香织锦更好……”
的确,他年纪轻轻就成熟稳重,甚至深不可测,当她走进宫殿时,她几乎认不出来了。
他的品味与年轻时完全不同。
她根据秦成现在的习惯选择了颜色,指尖落在一块飘着淡淡的云色的锦缎上。突然,她想起自己第一次在人海中见到秦成时,他似乎也穿了这样一件衣服。
但时间已经很长了,她也不确定,而且即使是一个家庭,也不可能用和皇帝规定的东西,也许她记错了。
但她无法把目光移开。
“当然是为了找个女孩。”
她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可是皇帝召见了?”
蔡天喜见她有点紧张,连忙安抚一笑:“是啊,皇上说要吃姑娘的酒汤圆,我们不敢耽误,特别要问你。”
不是宗教裁判所?岳明明公主……”
“姑娘说了这话,”蔡天喜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皇上那是天子,谁对谁错,谁在心里就像一面镜子,你就放心吧……”我们现在就回去吧,不要让皇帝久等了。”
她利用皇太后恐吓小宝宝,秦成肯定知道她是故意的,但没有证据,最多的只是惩罚她再跪下去。
她熬过了肉体的痛苦,但现在……
“蔡公,皇上真的什么也没说吗?”
想到上次作为一个木筏为人们挺身而出,她很难过。
“我不是这个意思。”
而酒包饺子,那是她唯一能做的事,秦成连想都没想起来。
他忘记了他们之间的美好时光吗?
“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快点吧。”
她突然很想见秦成。
蔡天喜慈祥地笑了笑,大概猜到了她的意思,但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默默地加快了脚步。
蔡天喜还在笑,但眼神沉重:“重轻姑娘这算什么?”
抬着下巴,得意地说:“自然有要事,不然怎敢挡住蔡父的路……”
“我们在去乾元宫的路上……”
“又不是乾元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