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央怔住。
这只狗是第一世他与沈沐芷一同养的。
“那日我见它，它就朝我扑过来，我也莫名的很喜欢它。”
檀央抬眸看着她，心情复杂了几许：“缘分。”
他以身求的沈沐芷的今生，下辈子他便不能再陪在她身边了。
他也会入六道轮回，前尘尽散。
檀央克制着自己对沈沐芷的感情。
拿着一根标杆，处处衡量，稍有不对，他都会去佛前跪拜。
沈沐芷看着发愣的檀央，贪念的看着檀央。
真好，檀央还在。
上次问他什么是爱，她想自己是爱他的。
爱即使不从嘴中说出，也会从眼睛中溜出去。
檀央回神后就对上了沈沐芷的眸子。
心悸。
“施主，何时可以诊脉？”
檀央眉头轻蹙。
沈沐芷察觉了那丝微妙的感情，连忙往前走去。
“请！”
她把腕间的衣袖挽起。
檀央将收搭在她的腕间：“气血不足，肝火旺盛，其余皆无碍。”
“施主，下次莫要再捉弄贫僧了。”
他有些无奈的看向沈沐芷。
沈沐芷心里一沉，是不是自己太过分了。
她吐出一口浊气：“檀央，为何我的容貌会自己发生改变？”
檀央愣住，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的问题。
他想起了自己前世喂她喝下的血。
主持说他乃千年难难遇的不死金身，血里蕴含着大作用。
可只有自己愿意给时，才会发生作用。
难道，这就是它的作用？
“施主，相由心生。况且也没改变多少，不是吗？”
檀央收回了收，捻起了佛珠。
“是吗？”
“那敢问圣僧，前世今生又作何谈论？”
沈沐芷脸上浮现出了冷色，似是对命运不公的嗤鼻。
“贫僧只知，善恶有报，无须太过纠结于过往，否则会羁绊住施主往前走的步伐。”
檀央缓缓说着。
沈沐芷站起身，俯身而下。
“那檀央，你告诉我，你早已还俗，为何还一口一个施主，一口一个贫僧？”
气息喷涌在檀央耳尖轻薄的皮肤上。
耳朵开始敏感的泛起了红晕。
沈沐芷的手从檀央的耳垂滑过了他的眉、眼、唇。
她用指尖碾过檀央的薄唇，头猛地凑了过去。
唇齿相依。
檀央的脑袋“轰”的一下炸开了。
他将沈沐芷一推，却被她禁锢住了双手。
夕阳的光洒在两人的身上，模糊了她英气的眉眼。
沈沐芷像是一只偷腥成功的猫，肉眼可见的开心。
“檀央，这个名字我前世就想问你了。”
“在梵语中是心爱的人之意，你也曾步步引诱，也曾动心欢喜，对不对！”
檀央将头扭向一边，不作言语。
沈沐芷看出他有些恼了。
将他的手放开，整个人撤出了侵略的姿势。
檀央心跳如雷。
是他诚于内心的欲念，默许了着片刻的放纵。
“是又如何？”
檀央脸上浮现出几丝邪气，握住佛珠的手青筋暴起。
夕阳是最好的服饰，薄薄的一层笼罩在他的身上，像是九天神灵。
而他唇上嫣红，泛起一片水光，像是被拉下佛坛的堕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