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柏静静地看了顾士玉几秒钟，收起散落的钱，从制服里面拿出一张律师事务所的名片。
“去这家公司，有人会接这个案子。”
这时，顾世玉真的不理解他了。
“沈玉柏，你有什么事?”
“决定你喜欢什么。”沈玉柏把名片放在桌上，起身离开。
顾世玉耷拉着眼睛看着那张牌。
她不想要这个慈善机构，但她知道海城没有律师会接这个案子。
沈玉柏送给她的这张名片是她唯一的生命线，也是她父亲唯一的希望。
顾世玉颤抖的手拿起卡片，只觉得上面的烫金字体被心烫了一个洞。
疼得厉害。
一旁的沈智又看在眼里:“真的要用吗?”你还相信他吗?”
顾世玉捏了捏名片，摇了摇头:“我们去律师事务所吧。”
“很好。”赫敏说。沈智接了电话。
两个人走出餐馆，沿着严格的边缘向律师事务所走去。
这是顾家出事以来，他们第一次有这么平静的时光。
沈之生看着顾士玉瘦削的侧脸，柔声问道:“你现在在沈玉柏身上……你喜欢吗?”
顾世玉脚步小，自嘲的笑容里充满了苦涩:“他和我是两个世界的人。”
“我现在只想让我父亲活着，我愿意接受多少年的监禁，即使是无限期的。”
沈和看着她坚强支持的样子，心疼地想把她抱进怀里。
最后，他只是抬起手，揉了揉她的头:“好吧，不管多久，我都会陪着你。”
顾士玉眼睛微微发热，思绪拉回了过去。
沈志和是顾家资助的学生，在顾家长大，是她的青梅竹马。
父亲总是把他当作女婿来训练，每次下雨的时候都怕被父亲骂，沈之又会主动分担。
如果沈雨白没有出现，她很可能已经按照父亲的意愿嫁给了他。
但现在……不可能的。
半小时后，秦淮律师事务所。
秦淮接过顾世玉给的名片，上下打量着她:“这是沈玉柏第一次找我帮忙，你在他心里可不低啊!”
顾世玉愣下，立刻否认:“你误会了。”
秦淮不相信，还想多探索一些东西。
沈智和保在顾士余面前，接过话题:“秦律师，顾氏的案子你有百分之几的把握吗?”
秦淮也看着:“顾的案子比较复杂，我明天去海城公安申请探视，再去见顾时寒。”
顾世玉说:“那我就跟你去……”
话音未落，秦淮打断了他的话:“不。”
顾世玉的呼吸令人窒息，眼里充满了失望和颓废。
沈智又看在眼里，郑重地睁开:“星星，我会想办法让你看到顾东的。”
顾世玉坚强地撑起了笑容。
和秦淮交换了一些情况，两人便起身离开。
不料刚出门，正好遇见下班的沈玉柏。
他们面面相觑，总是把目光移开，彼此擦肩而过。
走了两步，顾世玉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志和哥，如果还清了欠款，可不可以给我父亲减刑?”
沈智也不确定，更何况顾某的欠款数额也不小，根本不清。
但他并不想打消顾师玉的念头:“也许有可能，你为什么不回去问问呢?”
顾世玉点点头，两人又回去了。
还没到秦淮办公室门口，就听到了里面的谈话声。
“我是一个很好的护士。告诉我，你试过吗?”
沈玉柏语气随意淡然:“她主动了，我不感兴趣。”
不感兴趣的这四个字就像打在顾世玉心里的一记耳光。
她脸色苍白，只剩下尴尬。
“这个人渣!
沈志升又忍无可忍，一脚踹门冲进办公室，随即举起拳头打在沈玉柏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