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傅寒野愣了下。
他看着纪辛月的背影，又看向路久司：“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路久司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纪辛月的背影，抬手摘掉了金丝眼镜。
而几乎是金丝眼镜拿下来的一瞬间，路久司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
他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一柄锋利的剑。
只待一个时机，就会冲出去，夺人性命。
莫名的，傅寒野看着这样的路久司，心里的不安也渐渐蔓延。
他看着纪辛月越来越靠近丧尸首脑的身影，倏然抬脚走过去。
而纪辛月听到脚步声，也愣了下。
回头看见傅寒野时，她皱起了眉：“怎么了？不是说五分钟吗？”
“我陪你一起。”傅寒野说着，目光却一直是看着丧尸首脑的。
纪辛月沉默了会儿，没有拒绝。
很快，纪辛月就走到了丧尸首脑身前几步，她犹豫了下，尝试着对话：“你是不是能听懂我的话？”
很快，丧尸首脑点了点头。
纪辛月眼睛一亮：“那你能说话吗？”
闻言，丧尸首脑眼里闪过些疑惑，张了张嘴，却只能发出丧尸的声音。
不知是不是错觉，纪辛月好像从它的眼里看出了挫败。
而随着它的叫喊，周遭丧尸又开始躁动起来。
不等纪辛月警惕，丧尸首脑抬手拍了过去。
只见其中一个丧尸直接被拍扁。
而其他丧尸，也都沉寂了下去。
见状，纪辛月无端想笑，但还是忍住了。
她看向丧尸首脑，也大概明白，它无法说话。
“这样，我说话，你觉得对就点头。不对就摇头。可以吗？”
丧尸首脑又点了点头。
纪辛月松了口气，继续问：“你之前是人类？”
丧尸首脑摇头。
纪辛月再问：“那丧尸是会进化的，之后会都变成你这样吗？”
丧尸首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纪辛月没懂。
就听傅寒野说：“路久司说他们会进化，但丧尸首脑只会有一个。这就是我们两个为什么要先攻击丧尸首脑的原因。”
路久司说的？
纪辛月愣了下，回头看向路久司，就瞧见不知何时，他竟摘掉了眼镜。
可他却没有上前，只是远远的看着这一幕。
看到自己看过去时，也没有笑，反而十分沉重。
纪辛月只觉得有些奇怪，不知从何时开始，自己好像越来越看不懂路久司了。
只觉得他好像又越来越多的秘密。
纪辛月攥了攥手，不想在这种时候去思考路久司的事，重新看向丧尸首脑。
“那你……”
然而，这次不等纪辛月说完，丧尸首脑却先动了。
它飞速抬手，甩开了傅寒野，再一次将纪辛月抓在了手里。
与此同时，其他丧尸也开始躁动，朝着中心总部攻去！
一时间，丧尸的吼叫声，充斥耳边。
纪辛月对上丧尸首脑眼中的戏谑，明白了什么：“你在骗人？！”
“人类，你终于聪明了。”
丧尸首脑发出了人类的声音，他言语中满是轻蔑：“你，和那些人身上有不一样的味道。”
“我以为你是个聪明的，没想到，你比他们更蠢。”
听着丧尸首脑的讥讽，纪辛月心里五味杂陈。
“所以你从深山那次，就盯上我了？”
丧尸首脑却否认了：“不是那次，人类，我们见过很多次。”
“或者说，我见过你很多次，而你，都忘了。”
它的话太绕，纪辛月竟然有些听不懂。
她看着丧尸首脑：“什么意思？”
丧尸首脑也愣了：“怎么？那个人类跟在你身边那么久，没告诉过你吗？”
纪辛月一怔，顺着它的目光看向路久司，就对上他复杂的注视。
“他……知道些什么？”
“他什么都知道。”丧尸首脑懒得隐瞒，直白的告诉了纪辛月一切真相，“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