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如同擂鼓，不知为什么，池凛月感受到了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恐惧。
是一种令人胆寒的感觉，她有一点想离开这里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咖啡的味道变得更加苦涩的了起来。
江珂妍冷不丁开口：“很疯狂是不是？”
池凛月摇摇头：“不，很坏。”
“她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坏人，我想，在她做出伤害朋友的第一件事情的时候，他们就再也不会是朋友了。”
江珂妍愣住了，随即笑了起来，笑出了眼泪。
“是啊，她真的很坏。所以，再让她坏最后一次吧。”
池凛月还没反应过来，就只感觉自己眼前一片重影——
咖啡……有问题！
她惊出一身冷汗，下一秒，她意识逐渐迷蒙，最后一头栽倒在桌子上，昏迷不醒。
“凛月，对不起。”
随后，她摸索出池凛月身上的手机，用指纹解锁之后，拨出了那个她烂熟于心的电话号码。
电话刚打过去，没有三秒钟就被接听了，付承宴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凛月？怎么了？”
电话那头没有声音，付承宴又问了一次：“凛月？”
江珂妍的声音充满恨意：“不想她出事的话，就来码头见我。”
付承宴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电话那头怎么会是江珂妍的声音？难道说……
付承宴的声音急切了起来：“江珂妍，是你吗？你把凛月怎么样了？”
江珂妍的声音冰冷又怨毒，只是这抹怨毒从前是对池凛月，现在变成了付承宴。
“付承宴，你在把江氏赶尽杀绝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想到会有今天？”
付承宴深吸一口气，这个时候，他必须只能顺着她的话哄着她。
“你……你先不要情绪那么激动，你有什么要求，我尽量满足你！”
江珂妍声音阴狠，这样的话根本撼动不了她的决定分毫。
“少废话！你过来或者她死，你自己选！”
她的声音尖锐了几分，在手机听筒里显得格外刺耳。
他是有多天真，才会在池凛月死后和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在一起？
他深呼一口气，声音逐渐放缓，企图稳定江珂妍现在极其不正常的情绪。
“你先不要激动，我们有话好好说……”
他在电话那一头看不见的地方，悄悄对身侧的秘书使了个眼色。
秘书了然地退出了房间，报了警。
其实就在刚刚，秘书已经递给了付承宴江珂妍最近的行程和交际往来。
名单上显示，最近有一个苗疆妇人和她往来频繁密切，这不就恰巧和殷最之前说过的那个厌胜之术对上了吗？
为了对付凛月，就连这么恶毒的招数都想的出来！
他只是对江氏小惩大诫了一下，她就这么迫不及待的站出来跳脚了。
付承宴的眼神逐渐变的冰冷了起来，有些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贪得无厌。
他身侧的一个人缓缓攥紧了自己的拳头，付承宴见状，他冲那人摇摇头。
收回眼神之后，他还想再对电话那头的江珂妍再多说些什么，却发现她已经挂断了电话。
她倒是知道怎么做才最保险。
付承宴的眼神逐渐变的幽深，却听见旁边传来质问的声音。
“咳咳……这就是你说的……咳咳……好好照顾？”
会客沙发上的人缓缓站起，如果忽略他的发色，他也只是一个看起来稍显疲态的青年罢了。
可是他的头发一片雪白，从背影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耄耋老人。
如果现在池凛月站在这里，肯定会尖叫出声。
因为这个人……是殷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