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任敬年眼里,跟她结婚就是折磨。
胸闷,顾顺华再也说不出话来。
直到离开父母回到家,她才摆脱不了心中的压抑。
刚到门口,通讯员就上前寻找:“任政委,有位姓蒋的女士来看您,她说有急事……”
“我马上就到。”
说完,任敬年转身走了。
在刺激下,顾顺华突然忍不住,一把抓住男子的手臂,严肃地问道:“你说没有爱情的婚姻是折磨,那你……”你后悔嫁给我吗?”
任敬年诧皱眉道:“你觉得呢?我们和父母不一样。”
有什么区别?他不是在想别人吗?
她还没来得及说下一句话,那人突然把手伸进口袋,掏出一叠钱和几张票塞到她手里:“这是这个月的零用钱,你拿着吧,你要买什么东西的时候就拿着。”
顾顺华愣了愣,他以为他说的是钱?
看着男人的背影,顾顺华有种莫名的软弱。
既然他爱蒋若石,她主动提出离婚,他为什么不打破窗户?
那天晚上,任敬年没有回来。
顾顺华睡得很辛苦,不停地做梦。
有一会儿,他守在前世弥留的任敬年的床前,拉住任敬年的手,叫“若诗”。
而就在不久前,他当着她的面,向父母提出离婚,认为结束一段没有感情的婚姻是理所当然的……
折磨了整整一夜,到了第二天早上,任敬年身边的通讯员过来传达:“嫂子,政委说这几天有事回不来了,父母那边麻烦你多跑。”
顾顺华脸色僵硬。
任敬年回不来了,因为江若石。
前世,蒋若思回来后,两三天不回来一次。
这辈子,蒋若世提前回到了济北,他提前去照顾了。
迫于压力,她没有问更多的问题。
反正她这辈子已经决定离婚了,任敬年和江若石怎么了,终究与她无关。
几天后。
顾顺华刚到军服厂的广播站,就接到了调任电视台的命令。
看着自己努力了半年的结果,她沉默的心终于有了一丝安慰,赶紧拿着换乘单到办公室找站长签字。
一进办公楼,同事们的闲聊声就传了过来。
“你听说任政委亲自来给一个离婚的老朋友介绍工作了吗,他们会有什么问题吗?”
“不,他是政委,他对顾顺华很好。”
“好有什么用,两人都结婚三年了,顾顺华肚子都没动,是男人不介意吗?”
“有其父必有其子,政委他父亲是不是也心疼那个初恋前妻,听说最近闹得鸡飞狗跳,好多年都要离婚了!”
顾顺华听着这些前世同样的酸话,抿着嘴走开了。
任敬年不碰她,怎么会有孩子……
她捏了捏命令文件,强忍着酸涩的心向站长办公室走去。
“咚咚咚咚!”
敲开门,顾顺华推门而入,却看到里面不仅有站长,还有几天没回家的任敬年。
过了一会儿,她递了手中的换乘单:“站长,我要换乘电视台,请您签字。”
但站长看了看,没有接。
顾顺华正在纳闷,他明确的回答就像办公室里的雷声炸开了。
“任政委已经给了蒋若石主持电视台的唯一地方,你的调任令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