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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妩眠愣了一下。
爷爷见他干什么？
“他已经来了吗？”唐老爷子问道。
闻言，唐妩眠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她点点头：“爷爷，你见他是有什么事吗？”
然而唐老爷子却没有再说，而是揉了揉她的头：“既然你在这儿，你就下去把他叫上来吧。”
“爷爷……”
“妩眠听话。”
无奈之下，唐妩眠只能走出房，踌躇地站在楼梯口，望着沙发上司封郁呆了片刻。
她想不通唐老爷子为什么要见司封郁。
难道说……是为了五年前那件事？
想到这儿，唐妩眠眸色一暗，眼底掠过一瞬痛意。
缓缓靠近的脚步声让一直沉默的司封郁和陈炎站起身。
唐妩眠看了陈炎一眼后朝司封郁走过去。
随着她的靠近，司封郁身形有一刹的紧绷，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微张的司唇似是要说什么。
“爷爷叫你上去。”唐妩眠淡声道，一双清澈的眸子里是同样的漠然。
闻言，司封郁眼中多了丝失落。
他紧抿着唇，转身朝楼上走去。
“等等。”
唐妩眠忽然叫住他，司封郁的步伐立刻止住：“怎么了？”
“不许和爷爷说我的事。”
唐妩眠一字字道，像是要把自己和他彻底隔绝。
司封郁心头发窒，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点点头后回身上了楼。
见人消失在楼梯口，唐妩眠才松了口气，收起了不由自主就露出来的冷凝。
“老爷子找他干什么？”
陈炎给她倒了杯水，递了过去。
唐妩眠接过，皱眉摇摇头：“不知道。”但愿不是她想的那件事。
陈炎看她心不在焉的，想问却又怕让她觉得烦，只能像从前那样默默陪在一边。
房间内。
午后的暖阳透过窗户落在房内，司封郁站在被光照射住的地方，却总觉心底弥漫着一股寒意。
他看着眼前床上头发花白的老人，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这应该是他第一次见唐老爷子，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唐老爷子转头看着司封郁，不由问道：“封郁，你还是忘记爷爷了吗？”
司封郁一愣：“爷爷？”
见他一脸诧异和疑惑，唐老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也是，你连妩眠都不记得了。”
这一句话就像一根细针刺进了司封郁的脑子里。
他看着唐老爷子，沙哑着声音问：“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唐老爷子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司封郁犹豫了一下，迈腿走了过去。
唐老爷子倾身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一张泛黄的照片：“你看。”
司封郁结果照片，眼眸一怔。
照片中那个看起来四五十岁的男人俨然是年轻些的唐老爷子。
他笑眯眯地坐在椅子上，两腿上还坐着两个三四的孩子。
右边的男孩正扯着左边女孩的辫子，女孩泪眼汪汪地看着唐老爷子，像是在向他求救。
再仔细一看，那男孩分明是小时候的自己。
而那个女孩是？
“我以为你迟早会想起来的。”唐老爷子可惜地摇了摇头，“原本我不想插手你们年轻人的事，但是……”
他停顿了几秒才继续道：“我不想让你永远这么稀里糊涂的错下去。”